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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声脆响过后,身上的歹徒晃了一下,随即便有温热的液体淋淋漓漓滴到了他的脸上。 趁着这个机会,周围那些人一拥而上,生拉硬拽的把这两个人分了开。 张喻明被友人搀了起来,抬手抹了一把嘴角,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你他妈的,找死呢吧?!” 屠思睿终于突破重重人群挤了过来,扶住郝帅急声道:“cao,这搞什么呢?怎么还打起来了?” 鲜血顺着郝帅的额发鬓角流下来,落在榻榻米上滴成了血点子,他摇晃着向前迈了一步,伸臂抓住雪莱的手腕把他拽到自己身边,喘着粗气问道:“是不是他欺负你?” 雪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甩手挣开郝帅走向张喻明:“张总,对不起,这人是我朋友,大概是有点误会,你要不要紧?我扶你去医院吧?” 张喻明一把推开雪莱:“他妈的有病!” 雪莱被他推的撞到了墙上。 陆老板见势不妙,打圆场道:“哎呀,这怎么搞的,张总,您没事吧?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张总去医院啊!” 众人嗡的一声,立即行动,又是搀扶又是慰问,赶在这位太子爷大发雷霆把事情闹大之前将人请了出去。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和室很快清冷下来,只剩下一桌残羹冷炙。屠思睿看看郝帅,又看看雪莱,最后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醉鬼男人,皱眉拍了郝帅肩膀一下:“我先出去了。” 郝帅直挺挺的站着,鲜血流了满脸,一边喘气一边问道:“你不是答应了我吗?不会再有下次了。” 雪莱快要气死,刚才他差点就和张喻明谈妥了,偏偏被郝帅搅了局,这下可好,不仅钱没有了,说不定还要被张喻明记恨在心,秋后算账。抬眼看向郝帅,他恨得咬牙切齿,一张精致的面孔几乎有些扭曲:“你到底有什么毛病?我不过是陪他喝两杯酒,喝完了就回家继续陪你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打他干什么?”他越说声音越大:“你知不知道你那一拳打下去,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他要是来找麻烦,我还怎么在俱乐部待下去?!” 郝帅向前一步攥住了雪莱的胳膊:“待不下去就不要待了!本来俱乐部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刚刚平复下去的一腔热血又涌上了头脸,他红着眼睛反问雪莱:“你问我为什么要打他?他刚才在亲你——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在一起,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亲你?!” 雪莱终于忍无可忍,反手狠狠推开他:“什么男朋友?你只是包了我!等你哪天不包了,我还得过生活呢!你现在把我的客人打成这个样子,以后我怎么赚钱?我吃什么喝什么?你养我啊?!” 郝帅毫不犹豫答道:“我养你!你不用再回去俱乐部了!不用再接客了!我养你!” 雪莱冷笑一声:“你养我?你知道我一支香水多少钱?一条项链多少钱?只要我在俱乐部,天天都有客人送我礼物。你呢?我跟了你半年,你又送过我多少东西?平时跟你要一只包都要推三阻四,你说你养我——你养的起吗?” 热血都从伤口里流出去了,郝帅的头脑褪了热度,脸色也渐渐变成苍白。他盯着雪莱不说话,只是直直看着他,要从对方的眼睛看到心里去。 他忽然这样异样的沉默下来,雪莱不由也些紧张,懊悔刚才太过激动,把话说得直白露骨,恐怕真要惹恼了郝帅。不过转念再一想,他又觉得惹恼了也没什么,既然郝帅不能为他一掷千金,又有什么可稀罕的?大不了一拍两散,回去俱乐部听罗姐几句骂罢了。 所以他针锋相对的回望过去,一双碧色的眼睛水汪汪清炯炯,落在头顶的灯光下,愈发明亮锐利,连睫毛的影子都映在了里面。 郝帅还在看,看雪莱的眼睛真漂亮,像翡翠,像碧湖,他以前总觉得这双眼睛是含了光的,如今再看,果然不错——的确是有光,只不过不是含情脉脉的光,而是莹莹碧钞的光。在雪莱眼里,自己从始至终只是一捆钞票而已,而且还是榨不出油水的钞票。雪莱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感情,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又笨又蠢。 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也都可以想明白了。雪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为什么又那么快与他和好。为什么明明答应他没有下次的,又再次背着他和客人见面。 他的确是在感情上木讷,但只要不动感情,他也可以很聪明。 他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抬手抹了一把粘在眼皮上的血,从桌上拿过一块湿毛巾,用力擦干净手:“既然你觉得我这样的金主不够资格,那么你就回俱乐部去吧。以前是我对你期望太多了,给你造成了麻烦,我很抱歉……祝你以后找到对你更好的客人。” 雪莱怔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一贯好脾气的郝帅竟然真会冷脸。抬手拨了拨头发,他从墙边站直身体,胸前赌了一口气,也硬邦邦的说道:“好,那我回去收拾行李。你给我买的那些东西我不带走,你可以卖一卖——那几只包我用的不多,到现在成色还很好,应该可以换回不少钱。” 郝帅放下毛巾,转身离开:“那些东西你全部拿走,我不需要。” 和室的拉门移开又阖上,雪莱忿忿对着虚空翻了个白眼。抠门精,装什么穷大方。 走廊上,屠思睿靠着墙壁抽烟,多少能听见包厢里的一点动静,眼看郝帅出来了,也没多问,只是关切道:“你现在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吧。” 郝帅站着闭了闭眼睛,随即抬腿向楼梯口走去:“不用,你不是还有饭局吗?我自己去就行了。” 屠思睿追上来,架起他的一条胳膊:“哎,你跟我客气什么,饭局能有兄弟重要啊?就你现在这个德行,都没出租车司机愿意拉你。” 二人离开饭店,郝帅本来是开车过来的,现在也不能开车了,屠思睿找来代驾,让代驾先把车开回公司,然后把郝帅安置进自己车里,开车送他就医。 经过一番检查,幸好骨头和颅内都没事,医生为郝帅剃了一块头发,处理了头上的伤口,然后开了一些药。屠思睿去取药处替他拿药回来,见了他从治疗室里出来的新形象,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也太丑了,我给你买顶帽子吧。” 郝帅从他手里拿过装药的塑料袋:“我不适合戴帽子,不如找个理发店全剃了。” 屠思睿调侃道:“这是要斩断三千烦恼丝了?” 郝帅没应他这话,只是朝医院大门走。 屠思睿叹了口气,跟上他边走边道:“我送你回家吧。” 郝帅道:“不了,我回公司。” 屠思睿劝他:“脑袋都破了还去什么公司啊,请个假得了。” 郝帅说:“我本来晚上约了客户吃饭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