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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十个娇也没问题。 不过周翟什么也没做,只是由原先偷偷看那份一月一次的报告,变成了光明正大的看。 眼见周翟关了电脑,靳言赶紧带着人进来,“周总,这是上次您要找的职业经理人。” 周翟点头,这些人是他要找来打理两个新立的公司的。但开会的时候他自己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这种情况不多见,靳言识相的快速结束了会议。他收拾资料出去前,周翟突然开口问他,“玩博彩吗?” 靳言一头雾水,“?” 周翟习惯性的去摸烟,“开局一直在赢,最后一局要你压上所有的筹码,你下不下注?” 靳言低头思忖了片刻,“下注吧。” “为什么?” “所有的赌徒都是这样的。” 周翟吐了一口烟,突然笑了,“你说的对,只要坐在赌桌上,就都一样。” 到医院时已经很晚,并不是适合探视病人时间。周翟带着绑得严严实实的周翌进了周父的病房。 周父皱眉,“好歹是你大哥,这像什么样子。” 周翟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您当初不是说‘咬死一个,也没关系’吗?” 周翟整好以暇的靠着沙发,冷淡地说,“过几天送你和他去瑞士疗养。”又转头对着周父不无讽刺道,“省得我真咬死一个,您说呢?” 周父无视坐在地上挣扎的周翌眼里的怨毒,阖眼答道,“知道了。” 周翟满意的挥手示意靳言把人拖出去,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医疗仪器机械的嘀嗒声格外明显。 “我妈死的那晚,月亮跟今天差不多。”周翟突然开口说,眼睛看着洒进房间内的月光,或许是因为提到了母亲,他声音显得有几分平和。 周父仿佛陷入了回忆里,并未接话。 周翟继续自顾自地说,“我妈跟我说过,你们感情很好。” 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式提起已经过世的周母。 “我妈知道你前妻怎么死的,我妈怕我也被你的仇家弄死。”周翟单刀直入,仿佛非要把周父从不提及的往事全部倒干净。“她求你金盆洗手,当然,我妈太傻了。” 周翟把目光转到那个脸色微微发白的人身上,“你是权势赌桌上的亡命之徒,感情这种筹码,自然会割了押上去,怎么可能答应她。” “够了!”周父出声呵斥他。 “你就是后悔和愧疚。”周翟冷冷的说,一边又嗤笑了一声,“所以五年前才非要逼我回来。”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去威胁的方谦,是你把那些东西曝光的?”周翟嘲弄的说,“你不过是要证明我和你一样,名利场里混久了,没什么放不下舍不得的。我会忘了他,像你当初忘了我妈一样。” 周翟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几分怜悯,“你就差那么一点,如果你再醒悟的早一点,或许在我妈死之前你还来得及跟她表达你的后悔。” 周父像是一个普通的病弱老人,那副居高临下的威势悄然瓦解,他颓然的靠着床背,无力的嗫嚅了一句,“你给我出去。” 周翟站起来拉开门,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根本不懂,五年前我为什么会答应你回来。 我坐上你硬安排给我的赌桌,就是为了彻底从这种恶心透顶的赌局里出来。” 爱尔兰,都柏林。 “嘿,方谦。”听到身边的人叫自己,方谦才回过神来。“看什么呢?”同学问他。 方谦关了不断弹出的微信消息提醒,敷衍的笑道,“没什么。” 是张壹给他发的道歉消息。昨天他跟教授交流回来,在都柏林机场和张壹打了个照面,对方有点过分热情,他架不住对方的问候,匆匆交换了微信。刚刚张壹吞吞吐吐的在微信上向他道歉,说是非常抱歉高中曾经把他和周翟的事告诉同学们。 方谦低头无奈的笑笑,或许张壹以为自己当初转学也是因为这件事吧。 只是看着张壹发过来的消息里,明晃晃的“周翟”两个字,方谦心里还是骤然紧缩了一下。 周翟,五年了。 方谦在心里默默地说。 他定了定神才打开微信,回了张壹一句没关系。收好手机跟着同学去吃饭,今天是几个中国留学生组的火锅局,他父母出门旅游,自己懒得做饭,正好去凑个热闹。 “方谦能喝酒吗?哎来瓶啤的行吧?” 方谦本来在外从不喝酒,今天鬼使神差的接了过来,自己闷了一口。 旁边的人看出他情绪不对,“怎么了方谦?有心事?” 一向大大咧咧的一个男生涮了一片羊rou,边吃边指着方谦说,“这副苦情样子铁定是失恋了。” 方谦自嘲的摇摇头,“没有。” 看他的样子不想多说,在场的人也就不再追问了。 吃完饭方谦被几个朋友架回家,他喝得不算多,只是脑子实在不大清醒。摸索着开了门,躺上床,拿过手机划开微信,又把白天和张壹的对话翻出来,盯着“周翟”两个字看。 他早已没有那个人任何的联系方式,他也不敢有。 他甚至,已经很久没看见这个人的名字了。 所以也一直不知道,原来看见了,是这种滋味。 第07章 似梦非梦 方谦这五年来自信把情绪隐藏的很好,他和父母已经可以默契的避而不谈五年前的往事。 他轻轻触摸着那显示着“周翟”两个字的一小块屏幕,他已经绝口不提周翟五年了。 但其实有时候他也会想周翟现在在做些什么,可能是接手他父亲的事业风光无限,又或者比他父亲更狠辣些,睚眦必报,杀人不见血。 越是这样想,方谦就越是觉得那个人越是遥远,几乎只剩下一个符号式的名字,代表着他们几年前所有的情爱缠绵。 不过如今想这些也是多余。 方谦晃了晃有些发沉的脑袋,随意脱了外套鞋袜,呼吸间都带着酒气,扯过被子搭在身上睡了。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吻他。 那只作乱的手已经伸到他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方谦忍不住叫出声,费力地睁开眼,“唔……嗯?周翟……” 伏在他胸口亲吻的男人抬起头来盯着他,眼珠黑亮,盛着格外汹涌的欲望。他的手已经插进了那处紧致的xiaoxue里,男人皱眉啧了一声,哑声问他,“这么紧?” 方谦想推拒他,周翟轻松捏住了他的胳膊,反而拽着他的手逼他去抚慰自己身下已经勃起的巨物。 “你……你放手……”方谦昏昏沉沉的,可触碰到那个又烫又硬的物什,他全身的血液和欲望仿佛瞬间沸腾苏醒,身体先做出了顺从的反应。四肢百骸的力气好似被抽空,软绵绵的随男人动作。 周翟握着他的手抚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