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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他俩牵了一会儿,胡竣然已经磕磕巴巴地读完了,刘女士让他回座位上。 胡竣然下来的时候,朝后边的两人嘿嘿一笑。 非常得不怀好意。 景一渭一开始还把两人牵着的手挡在楼涧的身侧,看起来不像是牵了,结果被胡竣然这么一看,他干脆不挡了,大大咧咧地扯出来让大家看。 楼涧全程低着头,表示不认识这个人。 刘女士上讲台,看了一眼后边的两人,说:“你俩不要给我得意,人小女生牵着手也就算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也不害……景一渭!你笑什么!” 景一渭无辜地抬头:“我没笑啊老师。” “胡说!我明明看到你笑了!” 楼涧其实也注意到了,景一渭的嘴角是微微上扬的,所以即使是在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皮笑rou不笑。 不过这个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这个特点。 他没忍住,低着头笑了一声。 “……楼涧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在笑我!” 楼涧立马收笑:“老师,你看错了,我没笑。” 刘女士被他俩气得没法上课,干脆把两人轰出了教室,让他们站在过道上牵,不要影响班级影响。 两人牵着手到了走廊,楼涧当即要松手。 景一渭拽得死紧:“干嘛呢?” 楼涧低头:“松手。” 好笑,这可是在外边,教室里牵牵也就算了,在外边传出去岂不是名败身裂? 景一渭没打算松手,他发现他同桌的手摸起来似乎特别舒服,一旦牵上就不想放开了。 楼涧刚要跟他说明后果,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你俩站在外边干嘛呢?” 楼涧抬头一看,见班主任走了过来,顿时吓得不敢动。 景一渭非常机智地靠近他,然后把两人牵着的手放在两人身后。 班主任过来,疑惑地看着他们。 景一渭解释:“老师,刘老师觉得我俩吃饱了撑的,所以让我们出来透透气。” 楼涧:“……” 我看你才是吃饱了撑的。 班主任没跟他们计较,进班里找了会儿他的教科书,然后出来。 刘女士跟着他到了门口,楼涧听见了她的声音:“老哥啊,你是没看见啊,这两人在我课上都敢牵着手,这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接着,是班主任的声音:“啊,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俩一直就是这样的,就小孩子闹着玩儿呢。” “你确定他俩没问题?” “没没没,好着呢,就是关系好,没别的。” 听到这里,楼涧心说这可不一定。 景一渭悄悄地松开了楼涧的手,离他远了一点。 楼涧疑惑地看向他。 他觉得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班主任已经过来了,叫两人回到班上。 刘女士把景一渭拉过来,摸了一把他的头,问:“你给我笑笑,我看看。” 景一渭:“……” 楼涧看着景一渭僵硬地扯嘴角,刘女士很是不满意:“你刚刚不是这么笑的。” 景一渭哭笑不得:“那我是怎么笑的?等等,我什么时候笑了啊?” 在景一渭到底笑没笑这么问题上,刘女士锲而不舍,终于发现了蒙娜丽渭的微笑的秘密。 景一渭回到座位上来,楼涧看向他。 趁着刘女士转身写板书,景一渭一把拽住了楼涧背带裤的肩带,笑:“小楼涧,想跟我牵手么?” 楼涧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了。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挖粪坑对几个警察小哥哥产生了负面影响,自那天之后,楼涧再也没见过他们出没在校园里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同学们早已经忘了这件事,只有几个老师凑在一块的时候才会偶尔谈谈这事。 似乎大家都忘了,那个将短刀刺进赵老师背后的凶手还在这个学校里。 这桩案子就快要成了无头悬案,似乎只要时间久了,大家就忘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那之后的第三天,赵老师的妻子找到了学校。 起初并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物的出现,直到这个女人找不到校长,于是找到了六班的班主任。 那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第一次当班主任就碰上了这么多事,本来就已经非常焦灼了,这下子当事人的妻子找到了他,语气还挺不善,要求学校给个说法,她的丈夫到底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很简单,被刺死的。 但是被谁刺死的,就连警方都给不出说法,这个女人找到班主任,她又能给她什么说法? 六班的班主任跟她在外边谈了一会儿,实在是抵不住她一边抹眼泪一边语气严厉的盘问,只好一个电话打给了校长。 校长此时还在开会,一接到她这个电话,连会都顾不上开了,立马下来找当事人的妻子。 校长这一来,正好碰上了下课的时候,这下子,一楼的学生们亲眼目睹了一场校长和当事人妻子的拉锯战。 课间的时候景一渭拉着楼涧出去晒太阳,却见走廊上挤满了人,都是看热闹的。 校长这会儿没空遣散人群了,就让他们看。 楼涧奇怪地看着围成了一圈的人,问:“前边怎么了?” 潘浩刚才已经过去看了一遍,这时候跑过来,听见了楼涧的话,小声说:“赵老师的老婆找来了!正在跟校长说话呢!” 陈赋予瞪大了眼:“这么刺激的吗?” 于是三班的人立马也围上去观看。 景一渭跟楼涧对视一眼,两人随即下了走廊,从外边绕过去,绕到了六班的前边。 六班那个班主任正站在一边不知所措,校长正在努力地给她解释现在警方的调查进度,而女人似乎只以为这是托词,不停地喃喃着。 景一渭只看了一眼,便朝旁边的楼涧说:“就是她没错了。” 楼涧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气势毫不减弱的女人,朝景一渭悄悄说:“赵老师的老婆恐怕不好打发吧?看着好像挺难缠的。” 景一渭摇了摇头,说:“都过去了这么多天,自己老公死了这么多天,连谁杀死的都不知道,如果是你,你急不急?” 楼涧想了一下,随即莫名其妙地问:“我又没有老公,我怎么知道。” 景一渭:“……你怎么会有老公?” 说完了,他自己笑了一下。 楼涧看着他的笑容,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景一渭朝前边凑了凑,终于听清了女人的声音:“尸体也没给我,人都没下葬,我们的一家的人一天天提心吊胆,我还带着一个几岁的孩子,我们容易吗?” 校长似乎特别头疼,但是他依然保持着微笑,朝她说:“这个事情我们也很抱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