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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的大宝贝疼我。” 楼家老爹立马傲娇了起来:“什么你的大宝贝,说清楚了,谁的大宝贝?!” 楼涧见这他们都要抢,连忙闭了嘴,躲房间里去了。 ☆、相亲·二十 楼涧直觉,他二叔肯定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告诉他。 单凭是那一小段录音,可能只不过是他们谈话中的一部分而已。 像他二叔这样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其实认真起来的时候都有点让人可怕。 他竖起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听到终于没有说话声音了,这才偷偷地拉开了一点门缝,朝外边看去。 没想到,这个小动作居然被一直守在门外的楼二叔发现了,楼二叔一把拉开了门,吓得楼涧差点坐到了地上。 二叔居高临下俯视他,一派睥睨天下的气势:“偷看什么呢?啊?” 楼涧嘻嘻笑了几声,问:“哥嫂呢?” 楼二叔揪起他的耳朵骂:“哥嫂也是你叫的?反了你个小祖宗。” 楼涧连连叫疼:“诶诶诶轻点,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反常啊,我都看不惯你,你还是换回你的衣服吧,这一套租下来不少钱吧?” 楼二叔松开了手,抱胸:“这就是我自己的衣服,不过是平时没穿过罢了。” 楼涧的反应很快:“你明明早上从家里出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拿走,那就是在别的地方还有一间屋子?不,说不定还不止一间呢……” “胡说八道。”楼二叔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朝他昂首,“都听了没?听出了什么吗?” 楼涧过去跟他对面坐好,乖乖回答:“听是听了,但是没听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楼二叔松开了他衬衫的第一个口子,屋子里开了暖气有点热。 他开口说:“我推翻了我自己的妄想,我反思我自己,对他人有不好的猜测是不好的行为。” 楼涧哈哈一笑:“你可得了吧,你猜测得少了。” 楼二叔瞪了诚实的他一眼,继续说:“那男的看起来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但是表面上看起来慈善的人,满口的仁义道德,说不定也可能是一个大恶魔。说不准。人心这种东西,看不明白。” “所以你怎么反思你自己呢?” “我反思我自己,那个人不像是情人的样子。毕竟十几年打钱给陌生女人不像是有什么关系的样子,直接给东西都比他那行为强,活生生就是一个直男癌。” 这话说得,好像他挺懂得什么叫做不是直男癌一样。 “而且,据我了解,这个人已经有孩子了。他资助李清言和李岚的事,他老婆是知道的。当然,我就不知道他会不会跟我撒谎了。” 楼二叔顿了顿,继续说,“最重要的是,在我说到李岚已经不在了的时候,他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我想要的结果,那个样子,不像是悲伤,而是一种似乎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的哀叹一样。” 楼涧对他的话忽然正经了起来还有些不习惯,想了想,才问:“所以,你要怎么写?” “写?”楼二叔似乎是被他的话吃了一惊,反问,“写什么?” 楼涧也疑惑:“写记录啊。你不是靠八卦……呃,不是,靠关心百姓的生活吃饭吗?” 楼二叔一眼看穿了他,眯了眯眼,轻轻笑:“宝贝儿,我要是靠关心百姓吃饭的话,早八辈子就成了饿死鬼了。” 楼涧觉得好笑。 楼二叔撑着一侧的沙发靠手,瘫了下来,一身放松地看着他:“李岚原来有一个一直给她金钱资助的男人啊……这可是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楼涧问:“那他的意思是,李清言也知道他了?” “那是自然了,他自己说的小孩子记性比较好。不过李清言记不记得他,可能还要看造化吧。” 楼涧想起来李岚那件案子的进度,斟酌了一会儿措辞,才开口:“那个,你怎么看那个他杀案?” 楼二叔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般,点了点头:“哦,过几天就要审了是吧。结局怎么样?你觉得会不会是死刑?” 听他这么轻松的口气,楼涧不由得心里沉重了。 他有些急了,问:“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楼二叔忽然收敛了他的玩笑脸,一脸正色地打断他的话,接着说,“不是死刑,也是无期。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他的目光似乎想要看穿他一般,灼灼地定在他的身上。楼涧被他看得忽然有些心虚了,缩了缩脖子,最终还是决定沉默不语。 他知道,他二叔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楼二叔虚无缥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或许你觉得不公正,但是你想想,那些讨债的人会放过他吗?现在父债子还,最起码能保他再不欠债。那两个小姑娘压力也会轻一点。” 楼涧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他的眼眸,还是无畏地说了出来:“法律是可以被算计的吗?” “被不被算计,那都不是你去想的事。往大了说,我们现在的法律还有很多漏洞呢,能钻空子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人你一个一个去管吗?只不过这次的主角让你有点意想不到,所以你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常事,看多了就正常了。” 楼涧被他一通说,心结打开了不少。 楼二叔继续唠叨逼逼:“在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指向一个人的时候,人们宁愿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也不愿意听你在那里推翻他们心里所认为的正确,一是那样会导致他们很丢脸面,二是他们不愿意去思考背后深层次的原因,因为懒惰。” 楼涧不死心:“人情可以胜过法理吗?” 楼二叔应答如流:“本来就是人情社会。” “那如果这次的设定换一下,如果他不是一个渣男呢?你怎么看?” 楼二叔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吊着他的胃口:“宝贝儿,没有如果,这就是现实。” 楼涧觉得有些闷得慌。 其实这件事,怎么说,他也不应该管这么多。 一是那是景一渭的亲近学姐,二李清言确实值得人同情。 楼涧虽然算不上是愤青,但是冤枉人的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挺难受的—— 大概是从小就被教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惯了。 更何况,景一渭那边的态度,让他有些退缩。 景一渭一定是向着李清言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楼涧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看着眼前的习题,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干脆,他关上了书,看了一眼手机—— 今天已经是28号了,是假期的最后一天。 明天就要去上课了,楼涧觉得这个寒假好像过得有那么一丝丝得快。 快得他好像就记住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