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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清醒了些,正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哥哥,你莫要乱动,躺下多歇息一会吧。” “似锦,我没事的。”,良宵见似锦仍是满眼关切,接着说道,“你不必在这照护,去睡吧。” “这怎么行,你还发着热......”,似锦忙摇头拒绝道。 无奈他拗不过良宵的硬脾气,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向外走去。 偏殿内有一小角房,平日里常作烧水煮汤之用,似锦方出了寝居,便有心去熬些驱寒的姜汤来喂良宵服用。 一盏姜汤水捧于手心,似锦还未踏入门槛,边听殿内一声闷响,好似有人撞倒了什么物件。 他忙快步走了过去,便见良宵摔倒于地,雪白的亵裤松垮垮的堆在腰间,露出了一截白如霜雪的腰身。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一抹血腥气,似锦心头一跳,忙查验起良宵身上有无伤口。仔细看了一遍,却是并无所得。 偏殿的角落里摆着一个小小的恭桶,平日里一般是不会使用的。似锦也不知为何,竟是鬼使神差般的像内里扫了一眼。 却见其内鲜血淋漓,只寥寥一眼便使似锦心惊欲裂! (十七) “药熬好了,哥哥你多少饮些。”,似锦手里捧着药盏,正舀起一勺送到良宵唇边。 榻上的人双眸半阖,透着股黯淡的晦涩。他低低咳了一声,张口咽下了一口苦涩的药汁。 转瞬便是数日一晃而过,肖北决不曾再召见过良宵,却还是遣了位医师前来为良宵开了些退热驱寒的方子。 似锦连日照顾着良宵,却不料饮下药后也不见好转,眼见着人一日比一日消瘦,憔悴的不成样子。 “似锦,别喂了.......”,良宵力气不济,只得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我有些乏了,想睡一会。” “这......再喝点吧。”,似锦复又将药碗挪的近了些,开口劝道。其实他怎会不知良宵为何不愿喝药,所言乏累皆是借口罢了。他的良宵哥哥性格最是坚忍,从不会在人前露出半点苦楚,可这几日以来,不知已有多少次他见到良宵止不住的辗转呻吟。 良宵紧皱着眉头闷哼了一声,他将手覆在下腹缓慢的揉了揉,五脏六腑好似都被人强扯一般,扰的他没片刻安定。昔日重创的腰骨更是因着久卧病榻而酸痛难止。 他仍是发着低热,整个人没半点精神,神色恹恹、倦怠不堪。 “唔.....啊......”,良宵忽而不安的颤抖起来,他白`皙的脚趾紧紧蜷缩着,好似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似锦却颇是镇定,他知道这是因着那蛊毒发作的缘故。 “良宵哥哥,我来帮你纾缓些吧。” 他微微扯开了良宵盖着的锦被,那新换上不久的亵裤上沾染了些许鲜血,似锦的手方搭在腰带上,便听闻良宵低低的吐出一个不字。 “别脏了你的手,我自己来便好。”,那蛊毒实在太过磨人,以至于他顾不得似锦尚未离开,便抬手扯下了亵裤。 那物已是微有些硬起,身后的秘处空虚的厉害,已是令他神思恍惚。 醉春风早已用尽,他便常年吃冷食泡寒泉来缓解一二,可他如今身子越发破败,寻常方法皆已作不得数。 素白的手指搭在那物的根部,只寥寥动了数下,便见一抹血色自那顶端涌出。 良宵死死咬着嘴唇,压制住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惨呼。 那痛楚实在太甚,好似有人拿着烙铁在一寸寸的吻过他的身体!良宵满额冷汗淋漓,恨不得立时昏死过去。 那浓稠的血精沾染在衣被之上,令人格外心惊。良宵脱力般的瘫软在床榻之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不剩半点。 似锦已是取了干净的湿帕子,为良宵仔细擦拭了身体,他暗自叹了口气,这般症状显而并非吉兆,内里已是全然掏空,不过是剩下口气苦苦支撑罢了。 待到他伺候着良宵再度睡下,已是快到了正午时分,似锦提起一方食盒,去请领此餐的饭食。 殿外风景正盛,清风和煦。 似锦方走了不远,便见肖北决身披轻甲正如寻常一般练着剑招,陪着喂招的暗卫身手亦是不凡,挪移之间颇见真章。 可肖北决却好似有些心不在焉,他腕上使力,挽起一个剑花,正欲格挡剑势之时却猛然一滞,那刀剑避无可避,将那轻甲破开,划出了一道狭长的伤口。 那暗卫亦是始料未及,他忙跪下请罪,复又想为肖北决包扎止血。 “不碍事。”,肖北决摆了摆手,他抬手封住周围xue道,止住了不断涌出的鲜血。他多年行军打仗,受伤乃是家常便饭,他本就不甚在意,又何况方才是他自己分心走神,更是赖不得旁人。 乍闻枯枝轻响,肖北决回眸一望,便见似锦立在不远处正抱着个食盒呆立着,那模样颇有些好笑,肖北决招了招手示意似锦走近些,故作严厉的斥责道,“谁给你的胆子跑到这来!” 似锦的目光落在肖北决胸膛的伤口之上,开口说道,“请皇上恕罪,似锦是恰巧经过此处,无意冲撞您。”,他微微停顿了片刻,满是讨好的接着说道,“皇上乃万金之躯,似锦知道宫内有一秘药,可使疤痕全然消退,当真好用的很。” “秘药?是你在何处所见?”,肖北决长眉轻挑,似锦这一番言语却令他心中疑惑全消,“我问你可曾见良宵用过此药!” “秘药?是你在何处所见?”,肖北决长眉轻挑,似锦这一番言语却令他心中疑惑全消,“我问你可曾见良宵用过此药!” “旧日良宵哥哥住在重晖楼时倒是曾见他用过几次......”,似锦仔细回想了些时候,恭敬的答了话。 昔日庆帝当朝,特于水榭之间修建重晖楼,然其名为寝居,实为众人yin乐享受之所。 良宵被囚禁在内,数年之间不知服侍过多少当时权贵,他被锁在床榻之上,那焊死的玄铁锁链长度极短,只能允许他堪堪下地走动。 似锦彼时年岁尚幼,曾被遣去照料良宵一段时间,那短短数月他便见良宵身上伤痕累累,几乎未有一日得以安歇。 (十八) 想归欢喜处,虚无不辩。挽逢风骨时,一笔寂寥。 小窗正阖,垂帘半卷,望不尽殿阁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