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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宽,头顶的高度不到两米,偶尔遇上没磨平的悬石几个人还要低头避免磕碰。视频里鲍存几人待的地方更宽阔,应该还在更里面一些。 其实走到这里,从他们进入洞xue开始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这地方说深不深,如果遇到危险还有逃脱的可能,再往里走就不一定了。景嵘身前有一处拐弯,通向右前方,有洞墙挡着,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情况。 他们停在这里休整。景嵘手里的灯飞到几人头顶,幽光洒落,反而给这寒冷阴暗的地方平添了几分暖意。 易安歌想了一会儿,提出了一个从最开始他就在思考的问题。 “如果前面真的是蜘蛛的巢xue,怎么办?” 白自明和解风对视一眼,前者轻轻笑了起来。景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毁掉。” 易安歌知道他们有能力,也一定有备而来,但依旧严肃地摇了摇头。 “没那么简单。” 他摸摸下巴,皱着眉给他们分析道,“现在只有两种可能,有,或者没有。既然鲍存他们之前就已经寻找过,而后又能活着回到别墅进行视频记录,那就说明这里没有特别厉害的东西,至少能让他们几个普通人全身而退。” “但出了什么意外,让他们中的一个变成了活死人。” 解风说,“既然我们手里只有这两份视频,那可以假设,那意外就出在他们寻找东西的时候,也就是出在这里。” 他抬抬下巴,意有所指地看着那拐角之后,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们人比他们少,但更厉害。他们能全身而退,我们也能。”白自明拍拍易安歌的肩,笑着说,“不用怕。” 易安歌想说我不是害怕,但一对上景嵘那双深渊似的眸子,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说,“我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再给我点时间,我得想想。” 景嵘沉默着点头,算是答应。易安歌背靠着洞墙蹲了下来,只觉得脑中混乱一片。 他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在这个洞xue之中,有什么关键被他们忽略了。 过了五分钟,他们重新出发,走过拐角向着更深处前进。 易安歌依旧没有想出什么头绪,干脆一边走一边思考。 到了这里洞xue开始变得宽阔,但四周的墙却更加不规则。一些石块从墙里冒出来,形成石笋群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修建的时候没有完全取出。到后来就干脆没有人工处理的痕迹了,只剩下巨大的犹如爆|炸过后形成的巨型塌方孔洞,走进去后是一片十分宽阔的场地。前面是石墙,严严实实的没有一丝缝隙。他们走到头了。 几人看了一圈,基本确定这里就是第一段视频中鲍存等人寻找东西的地方。 怪不得视频里的人说“它跑不远”,这里是封闭的,一路走过来只要没有回头,他们所寻找的东西就只能被堵到死角。 他们警觉起来。四个人各站一角,仔细查看头顶和周围的洞壁。但整个洞xue黑漆漆的,壁上即便有什么,在非强光下也根本看不清楚。 四周安静得好像是个错觉,按照深入的时间来看,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身处山体之中了。 他们找了一圈,再碰头时表情都很严肃。什么都没找到,但越是这样,易安歌就越是不安。 他努力将自己放在鲍存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如果自己是他,来这里是要寻找什么呢?会是那种恐怖又残忍的人面蛛吗?既然自己已经知道那东西很危险,又为什么要和朋友们只身冒险呢? 鲍存那样的人,除非涉及到切身利益,否则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他们在找东西。”易安歌幽幽地说,语气已经不知阴冷了几分,“那东西一定非常重要。至少对于鲍存他们来说是这样。” 景嵘将四周场景整个扫了一遍,忽然开口道,“又或者,他们是想隐瞒什么。” 易安歌愣了愣,没想到景嵘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见景嵘神情肃穆,跟方才冷静的样子有些不同,易安歌的思绪不禁跟着他的语气飘到了另一个方向。 隐瞒。 鲍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有什么是他和朋友们不想让外人知道的。鲍存很有钱,有钱到能使鬼推磨的那种,如果他想保密一件很普通的事,是非常简单的。 那一定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东西。 忽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易安歌脑海里将所有事情连成一条线,噼里啪啦的,将一切串了起来。 易安歌猛地倒吸一口气,摇晃着后退一步,脸色煞白。 其他三人都看向他,这其中,唯独景嵘目光沉沉,似乎已经先他一步想到了答案。 易安歌强行镇定了一下,对另外两个人说,“我们搞错了。” “什么?”白自明一愣。 “视频的顺序,我们搞错了。”易安歌看着景嵘,一字一顿地说,“U盘里的记录视频应该在前,后面他们来找的,不是其他东西,就是那个在别墅阁楼里爬行的男人。” 易安歌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嗓子竟然有些哑。有什么东西堵在他胸口,闷得他说不出话来。 “他们养成了一只人面蛛,然后,弄丢了它。” 易安歌仰起头,看向黑漆漆的洞顶,只觉得有无数只鬼怪隐藏在黑暗深处,伺机向他们伸出魔爪。 白自明和解风反应很快,都是脸色一变,立即向四周看去。 解风伸出手,在空中抓了抓,然后放在唇边,只一秒的功夫就立即尝出了答案。 几人对视一眼,表情都很不好看。 景嵘说,“蜘蛛的巢xue不会太多。地下河道和别墅都已经被发现,那这里,就应该是最后一站。” 他抬眼扫了一圈,缓缓道,“它就在这儿。” * 市郊外,被黄色警戒线围起来的别墅死气沉沉。 远处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原本就没多少人会来的地方,听说这里死了人,也就更不会停靠,偶有路过也都匆匆离开。四周安静得像是从没有人生活过一般。 晏安站在大门外,一手揣着兜,毫不在乎地用手指勾了一下警戒线。线立即齐齐断开,飘到地上,晏安笑了笑,迈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