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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也决定先等陆止把话说完。 被斥责的赤霄子脸色苍白,原本挂在嘴边的那句“我是风水协会荣誉会员”这个最让他骄傲的身份,此时却丝毫不敢提及。 他原本还不觉得,在见到陆止,见识到他轻松制服魃后,他竟然觉得,自己为这个身份蒙了羞。 他往日的狂傲找都没处找,“我……人鬼殊途,我只是不想怨鬼害人,我也没想到她会变成魃。” “她是怨鬼,但也是一个母亲,她之所以变成魃,是为了保护她的孩子。”陆止冷冷的看向赤霄子。 “你既然是风水协会的人,不应该不知道,怨鬼的怨气是随着时间和执念越来越深,越来越多。” “她的怨气既然伤到了周边的邻居,你就该知道她不是一般的怨鬼,不去想办法清除怨气,超度她,怎么能强行试图消灭她。” “就凭她这份母爱,也不该这样粗暴的对待她,是你太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不为他人考虑,才造成了这个结果。” 若是以前有人告诉赤霄子,他会被一个少年训斥,他一定觉得是天方夜谭,凭借他的能力,风水界有资格斥责他的,只有师叔。 可此时,赤霄子被陆止斥责的哑口无言,他承认是自己太过cao之过急,没有仔细分析,轻率行动,才造成了这个后果。 “可她是鬼,她不是人。”赤霄子是个固执的人,他从小学习就是如何驱鬼,鬼会如何害人,见到害了人的鬼当即便要其烟消云散。 “若是不是人,她怎能变成鬼。” 陆止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赤霄子微微一怔,看了眼付谦的面相,又看了女人的,盘算了半天,算出两人人生中巨大变故后,当即白了脸色。 他看了眼悲伤欲绝的付谦,深深叹了口气。 “是我错了。” 错在目空一切,错在刚愎自用,最重要的是,错在忽略了感情拥有的巨大力量。 “对不起。”赤霄子向付谦道歉。 付谦根本无法接受,伤害了别人,事后一句对不起,有用吗?特么的有什么用! “滚,我不接受!”付谦吼道,转身对陆止道,“大师,大师我求求你救救我妈,我跟我妈分开十几年好不容易才见面啊,大师你帮了我一次,能不能帮我第二次。” 付谦早已没了白天的骄傲,一心一意的哀求陆止,只想救回母亲。 “大师,您要是救了我妈,您就是我最大的恩人,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这辈子都听您的,命都给您!” 付谦希冀的望着陆止,像对着神灵虔诚祈祷的信徒。 赤霄子摇了摇头,一旦成为魃,除了用业火烧死,就再无其他办法。 即便是当初的高人,也是杀了带走烧死的。 他以前一直没将鬼与人相提并论,认为鬼就是邪物,可此时,他竟然感觉到了悔恨,他生生拆散了一对久别重逢的母子,伤害了他们的感情。 这件事结束,他决定退出风水圈,以惩罚自己今晚的冲动。 他想到师叔,垂下了头。 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 “可以,我可以让你母亲恢复。” 赤霄子一震,仿佛一道雷电在耳边轰鸣炸响,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陆止,“你说什么?” 第47章 “这怎么可能做到, 她已经变成魃了!” 赤霄子这么说倒不是真的在质疑陆止,就像他不屑于被不如他的风水师质疑, 他也同样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质疑比他强的陆止。 但是, 成为魃便就如同已经流走的时间, 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回不了头,只有一条路可走。 如果说陆止能杀死魃,赤霄子肯定会相信, 因为他光是做到控制魃,就已经极为不可思议,而杀死比控制简单多了。 当年那个高人费尽力气杀了魃,成为了传说。 但传说本身就不现实, 是一种人们对未知事物的想象。 而陆止能杀死魃已经足够传说,他竟然说能将魃恢复,这比传说还不可思议。 赤霄子没法不震动,不狐疑, 不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向陆止。 “魃是由煞气积聚过盛而导致的变化,只不过魃的煞气不同于一般的煞气, 是由怨气化戾气,戾气化鬼气,鬼气化煞气,一步步演变而成,以至于比一般的煞气厉害许多, 极难对付。” 陆止根本没将他的质疑放在心里,就好像大人不会对孩童的为什么感到生气一般,耐心的解释。 “其实对付魃也好,魑魅魍魉也好,只要化消他们的煞气便可,与对付怨鬼、厉鬼是一样的道理。” “化消.....?” 赤霄子怔怔的听着,好像白变成黑容易,干净变脏容易,而反过来却极其困难一样,化消比直接驱除困难许多,而且要花费极大的灵气和时间。 不过,赤霄子之所以感觉心情微妙,并不是他的能力不足以化消鬼魂的怨气戾气,而是他竟然从来没想过化消,从最开始,便认定了鬼魂必须灰飞烟灭,才是正经驱鬼手段。 因为他从来没有将鬼魂与人类相提并论过,但眼下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与陆止的差距。 “风水师的强大并不在于消灭多少鬼怪,而在于你真正能帮到多少人。” 南乘风深深的看着陆止,强大在于你真正能帮到多少人...... 人皆有慕强之心,在外人看来,他是个绝对的强者,没人不敬畏他,崇拜他,恐惧他,而他亦同样像一个强者,麻木的没有感情,无懈可击。 可这一刻,南乘风却知道,能理所当然说出这句话,陆止才是真正的强者。 而他需要陆止,也心甘情愿做陆止最虔诚的信徒。 陆止的话给了赤霄子极大的冲击,不仅仅因为这句话沉沉的打击了赤霄子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还有一个让他无法置信的原因。 “对,我看得出来。”似乎知道他每一个想法,陆止开口印证了他的猜测。 赤霄子嘴唇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脸上变幻莫测,最终化为惊惧。 九爷摇了摇头,对一个狂傲的人来说,让他知道自己只是大树面前的蜉蝣,真是最大的惩罚。 赤霄子感觉身体被全部抽干了力气,他多少年认定的死理,如今竟然成了他最致命的错误。 这比狠狠的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陆止垂了垂眸,看也没看赤霄子,淡淡说,“她的骨骸在这房子里,你之前见到她的时候,将她的骨骸挖出来埋好,她的怨气自然会消失,那位叔叔的女儿也自然会康复。” 赤霄子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这么简单的事情,让他办成了这样,他简直.... 赤霄子一瞬无地自容,灰败颓废的摇了摇头,深叹自己的愚蠢和刚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