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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现在去看?吕帮主不是正与月宫主交手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帮主说趁现在去看最能掩人耳目,才派了我过来。”付襄说着,向四下瞟了瞟,忧心忡忡,“我们别再多说了,若是被人注意到便功亏一篑,快跟我来。” 海镜方点头应下,风相悦便在一旁出了声,“我也一起去。” 付襄急忙连连摆手,压低声音道:“不行啊,若是离开人数太多,会引人怀疑的。” 风相悦听了,也只得作罢。海镜拍拍他肩头,绽开一个笑容,“别担心,只是去看件东西罢了,不会有事的。” “嗯。”风相悦闷闷一应,目送海镜与付襄消失于豁口处,眼光再度落向比武台面。 海镜随付襄越过豁口,顺着崎岖山路而下,却并未向那聚于一处的院落走去。不多时,二人绕过几座大石,进入一处林间,路面一时更为陡峭,每走一步都需极为谨慎,海镜忍不住道:“付襄,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付襄指了指前方,面上笑容依旧,“那东西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 海镜神色有几分疑惑,脚步顿了顿,还是迈步跟上。 突然林中响起“嗖”的一声,一道细长黑影如利箭疾驰,直扑海镜脚下。海镜只觉脚踝一紧,惊骇之余俯首看去,竟见自己脚上绑着一根绳索,而绳索另一端连于树林深处,无法看见。 感觉绳索将自己向下一拉,海镜下意识抽了匕首,割断麻绳,却不料头顶传来沙沙声响,一张巨网从天而降,蓦然将他当头罩住。 海镜咬了咬牙,拽住网线便要割断,却在手指触上经纬之时怔住。只因这张巨网竟是由铁丝所制,每一根经纬都尤为牢固,闪烁着精铁银亮的光泽。 只这一瞬的愣神,两枚石子突然凌空袭来。一枚打上海镜右手,让匕首脱手掉落,一枚击上海镜腰间长剑,将其打落在地。海镜吃痛,捂着手背轻哼一声,不觉暗道这发出石子之人暗器功夫了得。 而那打出石子的人,无疑正是付襄。此刻,他脸上天真之色再无踪影,余下的唯有阴险与猥琐。他几步掠过,将龙云剑拾了拉出大网,随意扔于一旁树脚,手指便抚上海镜面颊,“海镜,你还认得我是谁么?” 海镜抬手一挥,打掉对方手掌,沉着脸冷冷笑了,“怎会不认得?能露出这种令人恶心的表情的,也只有你一人了,薛馥。” 付襄却仿佛听见了赞美的话语一般,发出“嗤”的一声,随即仰面大笑起来。 但立刻,他的笑声又戛然而止,神情染满怨恨,又夹杂着痴迷与不甘,就连语调也变得极为阴沉,“海镜,你知道吗?我看见你这张脸,真是既憎恨又喜欢!我想毁了你,想看你趴在我身下哭泣呻吟,最后失去所有尊严,成为我的奴隶!” 闻言,海镜微微一笑,眸中光泽却已锐如利剑,“梦话还是等到睡觉的时候再说吧,若是不打开这道网,你能对我怎样?但只要你敢将它移开,下一瞬就是你的死期!” 付襄摊了摊手,再度大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所以这个网并不是由我来打开!” 说罢,他缓缓起身,将龙云剑拾了,锵然出鞘。随即,他于那莹亮剑身上扬指一弹,霎时一阵悦耳轻鸣在空中散开,恍若飞龙低啸,气魄慑人。 付襄不禁抿唇一笑,满意地颔首,“确实是好货,君盟主,龙吟剑我已替你夺下,快来取吧!” 只见一侧枝叶一动,霍然向旁分开,君临越冷着一张脸,出现在海镜视野中。 海镜面色倏地一沉,手指不自觉紧握成拳,便见君临越几步来到付襄身侧,望向了那柄长剑。 见到龙云剑的一刻,君临越眼神一亮,仿佛被灿烂阳光照耀一般,一扫周身颓废低落,“很好!很好!只要有了它,有了龙吟剑,区区墨茶青算什么东西!人们又会如原来一般敬仰我,服从我,瑶剑派又能重回八大门派之首!” 他每说一个字,情绪便激动一分。最终仿若一个看见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猛然向龙云剑扑去。 海镜见状,手指“哗”的抓住铁网,挣扎着向君临越挪动身子,却被连于树上的大网阻拦。情急之下,他只得大喊道:“君盟主!不要过去!” 君临越只是疯狂地笑着,一手向龙云剑抓去,一手指向海镜,“海镜,你怕了么?怕我拿到龙吟剑,威震四方,盖过你的名声,盖过海澜庄的名声么!你这……” “这”字方一出口,他的声音便突地顿住,喉中发出咕咕声响,再说不出一个字。 他那布满血丝的眼中,瞳孔慢慢移动,最终望向了自己身前,望向了付襄轻蔑的脸,望向了插入自己喉间的龙云剑。 见君临越翕动着唇,面容痛苦地皱为一团,付襄厌恶地一撇嘴,“丧家犬的哀嚎我早就听够了,现在你已没有任何用处,就用你的尸体为我们铺平道路吧!” 说罢,付襄飞出一脚,踢上君临越胸膛,竟将他踹飞数尺。 但闻“砰”的一响,君临越撞于一棵大树之上,扑通坠地,染了一地鲜血。他眼瞳渐渐翻白,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在了自己的野心与欲望中。 “没用的棋子马上便抛弃,这还真符合你们的作风。”海镜眯了眯眼,冷冷盯着付襄。 “那是自然,没用的棋子若是不舍弃,只会徒生麻烦。”付襄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他信步来到君临越尸体边,长剑一转,便“扑”的刺入君临越后背,满面笑容望向海镜,“说起来,还得多谢你替我们解决了这个麻烦呢。” 海镜冷笑一声,“你又想故技重施,将一切嫁祸给我么?” 付襄手指轻抚过龙云剑剑柄之上的盘龙,一步步来到海镜身边,蹲下身子,“比武大会第一天,所有人便知道了这柄剑是你的东西,当那些正派人士见到这番光景时会做何联想?嗯……一定是君临越打算擒住笑面贼以重振声名,却被你狠心夺去性命。而我,便是那个将你捉住的人,待到那时,我还怕不能得到你?” 他几乎是用气息吐出这段话,由于距离极近,每一次吐息都直扑海镜面颊,随着他上挑的语调而显得尤为猥琐。 海镜稍稍一退,颓然一叹,“洛清清与司马悟逃走那日,我早就该想到你的身份不会简单,你们三人当初同时潜入幻龙帮,便是为了利用蟠龙镇距丰夜庄极近的优势假饰两角吧?若我没有猜错,洛清清就是另一个笑面贼,对吗?” “不错,趁夜带走小孩的是她,而不是我。你知道,人们面对一个亲切的女人时,总是会放下戒心的。”付襄道。 “海澜庄出事那夜,那个从海澜庄逃至客栈的黑影就是你吧?此后为了拖住我的脚步,还在我寻找相悦时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