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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多长俩了。” “嘴也好看。”那辰说。 “俩嘴没地儿长了。” “我呢?”那辰转过头,很认真地看着他。 “眼睛,鼻子……”安赫手指撑着额角,研究了一会儿,“其实你哪儿都长得不错,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挺惊艳的。” 那辰跟着前面的车慢慢往前挪,嘴角的笑容里又带上了一丝不屑:“那会儿想上我吧。” 安赫笑了笑没说话。 现在也一样。 “想上我的人挺多的。”那辰突然盯着前方的路说了一句,声音很冷。 安赫转开头看着窗外,这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车转出路口之后安赫发现这不是去车场的路。 “不去你的秘密基地?”他问。 “去我家,”那辰说,“秘密基地家伙什儿不全,东西都在家里呢,烤箱什么的。” “什么东西还要用烤箱?”安赫从那辰口袋里拿出之前的那张单子一行行看。 “挂炉叉烧!”那辰打了个响指,“绝对好吃!rou我昨天都腌好了。” “在家做?用烤箱?”安赫爱吃rou,但他对在家怎么做叉烧完全没有概念。 “嗯,给你三分钟膜拜一下我。”那辰勾勾嘴角。 “啊你好厉害。”安赫很配合地接了一句。 那辰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一点点地在脸上泛开:“我是挺厉害的。” 安赫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没说话,把天窗打开摸了支烟点上了。 那辰到家就换了套运动服,先往放在茶几上的小猪存钱罐里扔了两块钱,再给安赫拿了自己烤的曲奇饼和茶,然后就进厨房开始忙活了。 跟餐厅连在一块儿的开放式厨房很大,那辰往里一站,大厨的气势还挺磅礴。 安赫咬了一口都做成了小猪样子的曲奇饼,味道很好,比他屋里那盒饼干强多了。 今天的茶不是菠萝百香果了,安赫尝了尝,不知道放了什么。 “这什么茶?”他拿着杯子走到餐厅。 “蜂蜜姜茶,放了红糖,”那辰低着头处理鸡翅,“暖胃的,不知道有没有用,小时候跟我姥姥学的,好喝么?” “好喝,”安赫点点头,那辰在做吃的方面满点的技能每次都会让他吃惊,“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没有,你负责欣赏就行,”那辰把鸡翅裹好料放在了盘子里,“有叉烧了,鸡翅吃炸的怎么样?” “嗯。” 安赫看了一会儿,自己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就连煮饭他都不知道该放多少米多少水,于是他拿着杯子又转回了客厅。 上回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过,客厅里挂着不少画,很抽象,对于安赫来说,这些全都由色块和线条组成的画完全欣赏不了,如果从心理学角度看…… “这画是谁画的?”安赫没在画上看到落款,回头冲那辰问了一句。 那辰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了头:“我妈画的,有些是去五院之前,有些是在医院画的,后来怕她自杀,就不让画了。” “哦。”安赫有些感慨,转过身看到了旁边的钢琴,琴盖是开着的,他在琴键上轻轻敲了一下,往厨房走过去,感觉还是呆在有人做饭的地方会舒服一些。 那辰听到了琴键被敲响的声音,看了看他:“你是不是会弹小星星。” “还会弹新年好呢。”安赫笑笑,拿了块曲奇在茶里泡了泡放到嘴里,味道不错。 “给我伴个奏吧,”那辰不知道在调什么汁,用筷子蘸了点伸到他嘴边,“尝尝咸淡合适么。” 安赫舔了舔筷子,酸甜口儿,他点点头:“合适。” “弹么?”那辰把筷子放自己嘴里也舔了舔。 “做个饭还要伴奏,一会做好了是不是还得换套正装来吃啊。”安赫笑笑,靠餐桌站着没动,钢琴应该是那辰他mama的,那辰那天晚上说的话让他有点儿不是太愿意碰那个琴。 而且那辰想听他弹琴让他有些意外,他以为那辰对钢琴应该有阴影才对。 “不弹啊?”那辰打开冰箱门,拿出一个小饭盒打开了,递到安赫面前,“看看,漂亮吧。” “叉烧原料?”安赫看了看,rou腌得的确挺漂亮,让人有生吃一口的冲动。 “嗯,”那辰把饭盒盖好,拿过筷子在盒盖上一连串地敲着,“为挂炉叉烧伴奏么?” 安赫情绪并不高,停车场的偶遇让他在河底啃泥的心情一时半会儿浮不起来,但那辰一直努力想要让他开心起来的举动他还是都看在了眼里。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往钢琴走过去:“小星星?” “还有没有比小星星新年好高级点儿的?”那辰问。 “有。” 安赫坐到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摸了摸,他上一次弹琴是在学校的音乐教室,到现在也好几个月了,这下猛地让他弹一曲,他除了小星星还真想不出别的。 “你要不会弹,现在承认,我不会笑你的。”那辰手撑着餐桌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很明显。 “你会么?”安赫吸了口气,想好了曲子,估计会弹得比较结巴。 “不会。”那辰说。 “那就好,”安赫小声说,手指落到了琴键上,“来个活泼欢快的吧。” 这曲子是安赫现在还能顺利弹出来的为数不多的曲子之一,他一般情况下都拿这首来蒙事儿,不过曲子的确很欢乐,他在音乐教室弹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特别活泼。 那辰把今天买的玉米拿出来,抱着个小筐坐到了客厅沙发上,慢慢剥着玉米粒。 安赫明显有点手生,重弹了两遍开头,才继续弹了下去。 在外行听来,安赫应该属于弹得很好的那种,那辰却能听出他每一个不连贯的音,每一次犹豫的细微停顿。 不过这没所谓,那辰看着他的手,安赫手指修长,在琴键上掠过时动作很漂亮,不听,看着就可以。 安赫弹琴和玩赛车时的样子都让他意外,弹琴时的专注跟在电玩城时的专注完全不同,在琴键上跳跃着的手指牢牢牵引着那辰的视线。 自从mama被送去医院之后,这架钢琴再也没有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