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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毒液下,白苏九心中卷起一股无名火。 “鼠辈,你彻底激怒了本尊!”白苏九全身裹满了蓝色的火焰,一挥拳,直接将那倾盆的毒液燃成了烟。然后他单手抓起秦央一抛,不偏不倚地把他扔到了法阵里。 “本尊修道至今,可从来没被这么欺负过。”白苏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头墨发一点点变成了银白色。白色的狐耳以及长长的狐尾也显现了出来。 怪物尖厉地嘶吼一声,向白苏九撞了过来。白苏九轻轻一跳,拔起数丈,跳到了怪物的上方。紧接着,白苏九微微鼓起嘴,一股猛烈的狐火骤然从他口中射了出来。 怪物被那狐火瞬间包裹,顿时嚎叫起来,砸到地上不停地翻滚。趁此机会,阮空真人得以射出数个符纸,符纸贴到怪物身上起了一排爆炸。怪物周身环绕的头骨一个一个被炸成了碎末。 白苏九捡起地上的木剑,漠然地插进了最后一个头骨里。伴随着一声垂死的哀嚎,怪物巨大的身躯猝然灰飞烟灭。 “国师,好本事!”阮空真人看着那正在飘散的缕缕黑烟,由衷赞叹道。 白苏九蹙眉摇了摇长长的狐尾,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被封印了九成...吗...”白苏九的心中泛起了淡淡的尴尬:“原来本尊只有一成法力也这般厉害。早知如此,何必这么辛苦。”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怪物彻底消失了。乌云密布的天空也慢慢地回复到了常态。白苏九抬头看向星星点点的夜空,余光扫向秦央。 秦央正半跪在地上,怔怔地望着白苏九正随着夜风缓缓漂浮的尾巴。 白苏九湖蓝色的双眸闪烁了一下,露出nongnong的不满。 白苏九缓缓走向秦央,迎着他复杂的目光低声说道:“好看吗?” “真...美...”秦央的神情里忽然充满了赞叹,眼睛极其明亮地看向白苏九。 白苏九一怔,一丝非常不自然的感觉夹杂着滔天的恼怒涌上心头。下一秒,白苏九抡圆了胳膊直接给了秦央一个嘴巴。 啪地一声。白苏九和秦央都愣住了。 “你...给我...忘了看见的一切!”白苏九压下满心的心虚,狠狠捏着秦央的下巴,冷声说道:“不然本尊早些送你上路!” 秦央却不恼不怒,甚至没有惧怕。眼睛里还跳跃出一丝古怪的喜悦。半晌,秦央忽然轻笑出声道:“是。” 你笑什么?!白苏九在内心中咆哮道,恨不得当即撕碎秦央。而就当他尖利的爪子离秦央的太阳xue只剩下半寸的时候,阮空真人的声音飘了过来。 “国师,明奚王自有分寸。”阮空真人一边查探着河床一边说道:“国师身为修仙之人,不可动怒。” 白苏九的眉毛微微抖动了一下,狐耳和狐尾立刻被收了起来。最后,他的头发也慢慢变回了黑色。 “明奚王。”白苏九俯身在秦央耳边,用冰冷的语气警告道:“本尊不会伤人。但,你若是多嘴,本尊有一百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秦央的笑容终于凝固在脸上,半晌,跪在地上俯首道:“谨遵国师大人教诲。” 白苏九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理会秦央。同时,他也镇定了下来。 就算秦央乱说又能怎样?谁会信?!到时候把功劳推给阮空真人便可。至于什么“国师是狐妖”这种话,只要不是他白苏九亲口说的,没人会相信。 “国师,贫道得做法送送这群可怜的孩子。”阮空真人叹息一声,盘腿坐在一个岩石上,默默地唱颂起来。 白苏九忽然有些乏力,便坐在阮空真人身边,一语不发地看向狼藉的河床。 许久,阮空真人停了下来,站起身掸掸衣袍道:“国师,走吧。” “为什么会有人杀自己的孩子?”白苏九没有动,只是怔然地喃喃自语:“还是群婴儿。能碍着什么事儿?” 阮空真人一顿,捋着胡须叹息一声:“万物皆有因果...罢了罢了。” 白苏九三人有些沉闷地走在回驿站的路上。 “国师,您得好好想想该如何解释这些天发生的异变。比如,河怎么没了?”阮空真人若有所思地提醒道。 “这个好解释。”白苏九忽然又恢复成了以往的儒雅模样,浅笑一声对阮空真人说:“真人在此地渡劫,一个雷下来,把河给劈没了。” 阮空真人顿时嘴角一抽,半晌自牙缝里憋出:“那这毁坏的房顶...” “真人渡劫失败,不小心殃及了百姓的民居。”白苏九面色不改地回答道。 “...你是让老夫背了所有黑锅?!”阮空真人顿时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枉费老夫大老远跑过来!国师就是这般没担当的吗!” “那你让我怎么担当。说有蛇妖,让我给杀了?”白苏九一脸无辜地摊摊手道:“国君信吗?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再者,若是承认了此地确有蛇妖,定会民心大乱。所以,为了天下苍生,这黑锅您背着吧。” 说罢,白苏九一撩衣袖,变出一把折扇,端端正正地给阮空真人鞠了一躬道:“真人,看在您白来这一趟,结果还得让本尊出手的份上。受累收拾烂摊子吧。” “你你你...”阮空真人气得手都发抖了。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央忽然开了腔:“不如这般。就说有人有心散播蛇妖谣言,蛊惑民心。半夜装神弄鬼之际被国师与阮空真人撞破,将其就地正法。而这毁坏的房屋,是那恶人蓄意而为之...河没了是因为山崩,纯属意外。” 阮空真人和白苏九顿时一愣,然后齐刷刷地伸出大拇指道: “不愧是明奚王!” “不愧是大jian臣!” 话音落下,二人又开始相视一笑、吹胡子瞪眼起来。 “明奚王克己奉公怎么就成jian臣了!”阮空真人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看向秦央,却只对上了秦央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白苏九翻了个白眼,用衣袖擦了擦挂着水的发梢轻哼道:“爱称,懂吗!” 秦央默默地跟在白苏九身后,垂着头,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翌日,白苏九与秦央告别了阮空真人,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