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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巴扎冷笑道。 “不是玩,每一次都是拿命来赌的。”陆沉道。 巴扎一怔。 “从前是我和你赌,这一次我们却要站在一个阵营了。”陆沉又道。 “嗯?” “明天,你和我作为使者去见谭为松。” “就我们两个?” “对。” 巴扎道,“陆沉你这是在找死。” 陆沉拂袖而去,不再理会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谭为松帐下。 谭为松望着东南派来的两个使者。一个名叫巴扎,一个名叫陆沉。 这两个人就是东南大乱的始作俑者。 原本谭为松还指望着这两个人互相残杀,而后自己坐收渔利。 没想到就在自己率大军到达东南的前一天晚上,这两部突然和好了,并且首领一起来和谈。 ——时机巧合的就像一个阴谋。 这是谭为松的第一感觉。 第二感觉是,这个名叫陆沉的,像一个人。 像得可怕。 “要不,我们先打一仗试试?”陆沉说道。 “啊?”谭为松还没能反应过来。 陆沉指着帐中的沙盘,“反正我军中的部署将军也早派人查清楚了,不妨我们先在这沙盘上推演一下,看看究竟是哪军的胜算大。” 谭为松答应他。 于是,二人便把沙盘当做了棋盘,把小纸旗当做了部队,开始了“纸上谈兵”。 二人用兵都贵神速,于是仅仅半个时辰,他们就把两军对垒的情况推演了二十多次。 谭为松汗流浃背,一共二十八盘,他只赢了三盘。 而他的皇帝,限他一个月之内平定东南。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谭为松死死盯着陆沉。他不解,眼前这人明明有九成把握能胜,却带着自己的敌人——仅仅两人来到了他谭为松的大营里,这简直是自投罗网。 “为了告诉你,我能赢你。”陆沉道。 “但是现在,你就不一定能赢我了。” 陆沉接着说,“所以我正打算输给你啊。” 一招手,巴扎打开了一个木箱子。 ——里面装的是一颗颗人头。 谭为松吸了一口凉气。 “东南十九个部落首领的头颅尽在于此,将军可以带回去献给皇上。”陆沉平淡道。 “陆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余地。”陆沉面无表情地回答他。 谭为松沉思,他确实没有选择余地。皇帝在明知困难的情况下,要他一个月拿下东南——这是为了专门找个茬儿治他谭家的罪。 而且,如果他接受了这十九颗头颅……东南二十三部中的十九部首领都被拿下斩首——这是多么厉害的功绩!一定会被载入史册!想一想谭为松都觉得兴奋。 “只是,一般俘虏都会留活口押到京城再斩首示众。一个两个我还可以说是殊死抵抗不得不杀,这十九个都杀了……会有人怀疑的吧?” 听谭为松这么说,陆沉就知道他妥协了,于是道,“这个好办,我再送你一个活的就好了。” “何人?” “东南王符镇远。” 这可是个重头的礼物,符镇远在东南作威作福十余年,朝廷却只能将其招安、封王,其他则无计可施…… 于是谭为松愣了半天,才问,“……你不是符镇远的女婿?” “嗯,是。”说着,陆沉微微皱眉,“谭为松,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么?” 陆沉直直的看着谭为松。 空气突然也变得沉默。 一丝可怕的念头在谭为松脑海中滑过—— 其实,从陆沉一进门,谭为松就觉得他像一个人。 但是那个人应该早死了,所以谭为松没有在意。 而且,一个人从儿童成长为青年人形貌本来就会发生许多变化。更何况眼前这人更成熟的可怕…… 于是此刻,谭为松整个人都颤抖了,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着陆沉, “你是、你是——” 陆沉点点头,“嗯,我是。” 离开谭为松的大帐,巴扎问陆沉,“你是谁?” “自己想去。”陆沉回复他。 后面的故事,让我们匆匆带过吧。因为,无非又是一个残酷的结局。 ——陆沉活捉了符镇远。 符镇远不识字,于是只要割了舌头就泄不了密,可以放心押到京城。 ——谭为松知道陆沉就是李鹤松。 但是自从他接受那十九颗头颅开始,就注定了他一辈子都是和陆沉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连军队都得供陆沉差遣。 ——天高皇帝远的李阖却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得重赏谭为松。并且听从谭为松意见,挑选了几个新的当地首领,推行汉化、给予官职并且互相牵制。 当然,这几个首领实际都是陆沉部下,其中包括巴扎。 符小曼在看着陆沉派人把自己父亲的舌头割下来的时候,只问了他一句话—— “你到底喜欢我吗?” 陆沉笑道,“我恨你还来不及呢,不是你,我用花半年时间来削弱符镇远吗?” 符小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你当时明明说喜欢我的”这种话已经不用问了。因为她知道,这人会用和当初一模一样的笑容回答她,“那不是形势所逼么。” 眼泪流干了就不必再流,心里,早已渐渐如死灰。符小曼转身,失了神的缓缓退去。 “想自杀的话就去云霞寺。”陆沉补充道。 也是,符小曼想,快过年了,别的地方也不合适。 这男人早就把她看的透透的。 甚至,连自己没有他就活不下去这一点,也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于是,她就按他所说的,去云霞寺。 ——就这样,世界上唯一一个喜欢陆沉的人也死了。 陆沉清楚地明白这一点,但是他没什么可难过的,他仍静静地坐在他的书桌旁,沾着清水,写着看不见的字,日复一日地写着。 你若以为像他这么一个心机深重的人一定是在写什么秘密筹划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他只是在默背小时候念过的几首诗罢了。 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