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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妖精,而且还是修炼得道成人形的千年蜈蚣精! 如今修行已满,他终于可以去一闯世界了! 天生少一根筋的吴攻,莫名奇妙进了人间的相爷府,虽然他自己很有自信,却经常做出惹人侧目的事而不自知…… 比如说舍好床不睡睡柴房、比如说当着年轻相爷的面一口把蚱蜢吃下肚。 没办法,他毕竟是一只蜈蚣嘛,有些天性是无法违背的! 只是师傅总说不可以与人接触,他本来不明白为什么,可现在却知道了。 因为……因为会莫名其妙地难受…… 用什么法术……都没法子抵御的难受…… 第一章 哎呀呀,一觉醒来,已经是一百零三年后的春天了! 从阴暗但干燥的巢xue中醒来,吴攻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这个懒腰,不伸不要紧,一伸就几近伸了半个时辰之久…… 唉,有什么办法,谁叫他没事生了个那么长条的原形…… 是了,他是妖精! 而且还是修炼得道成人形的千年蜈蚣精! 怎么样! 怕了吧! 发抖了吧! 拔腿就跑了吧! (众人:切……) 每当同门师兄弟姐妹在练功之余,化为原形打闹嬉戏时,他的蜈蚣原形就会被频频取笑…… 甚至被起了“油条”那么个烂绰号! 佘师妹明明比自个儿还像油条!凭什么欺男不欺女! ~f~a~n~j~i~a~n~ 迎着春天的阳光,变化成翩翩佳公子的形态,吴攻走到附近的一个小湖梳洗。 然后不可避免地看到自己映在湖中的脸…… 简单俗气地说就是倾那什么倾那什么,沉那什么落那什么的。 唉,不是他臭屁加无聊…… 他一男“人”,要那么标致的相貌干嘛啊! 只是师傅说在他门下修炼后的妖精所变化的人形,都不是自己意志所能决定的,而是根据每个妖精的妖气性质决定的。 简单地说,心地越坏,变出的相貌越丑陋! 根据这,隐藏得再好的邪恶城府,都能在成人型后从外貌上表露无疑。 然后师傅就会对这弟子加以定夺。 换言之,目前满门妖精都是美女帅哥…… 当初他边幻想自己变化成气宇轩昂,英俊挺拔的人形,边施法术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命中注定自己竟是那么副……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书生样! 不公平! 他可是—— 蜈、蚣、精欸! 本来每个冬天一过,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去师门报到的。 不过,今年他不用了。 修行已满千年,道行品性都得到师傅和同门肯定的他,可以选择去闯一闯世界了。 捧了一掌春水,拍了拍自己的脸后,吴攻站起身,用眼神对背后的景物做了告别后,满怀信心地走下生他养他的灵蚣山(他自个儿起的,其实就一座平凡不过的小荒山)。 边走,边默念着师傅最后对他下山前的教导: 一,不得以妖力行凶作恶; 二,不得在人间现出原形; 三,不得与人类产生情爱。 不要以为他像当年孙猴子下山一样,到处闹笑话变成人家茶余饭后的笑柄。 从妖精界到人间,对他来说,简单地就像从东巷口走到西巷口一样…… 早在修炼时,就在师傅的“人间适应指导”上,看惯了人类的生活作息,虽然又过了一百多年,变化的,顶多是当今皇帝老子罢了。 ◇◆◇FANJIAN◇◆◇FANJIAN◇◆◇ 身着精纺白衣(蚕精师姐送的)走在大街上的吴攻,其实有点茫然…… 毕竟他第一次“下凡” 该去哪,该干嘛,他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走到间酒楼门口,吴攻马上找到了第一目标; 对了!先吃饭吧! 不过马上这个计画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因为——没银两。 其实他可以随便施个小法,变个百八千锭金子出来的。 但是这样,不仅违反了师训,更会为其他同门或妖精造成麻烦。以前就是因为有的小妖滥用法术,结果打回原样后,引起人类公愤,一时茅山道士四处捉妖捕怪好不热闹…… 得赶快找活儿干! 不要看他的人形细皮嫩rou白白水水好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体力活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好歹他也是……(众人:知道了……千年蜈蚣精……) “下一个!”工头粗声大气地吼道,顺便不怎么文明地吐了口痰在地上,用穿着布鞋的脚随便擦擦地了事。 “我,吴攻。”他满怀自信地报上自己的名字,向前一步。 然后听到招工台下一片狂笑。 “这位……小哥……我们招的是建屋大工!不是书生招考!”工头有点无奈地看着吴攻,就好像他脸上天生写着“无力”二字似的!真是可气! “你以貌取人!”吴攻运用了他在人间的第一个成语。 “这活就是凭力气吃饭,小哥,再穷你也没能力揽这活啊。”工头好心地劝退他。 “你看着。”吴攻没说什么,眼光四下搜索一圈后,走向路边经过的一辆货车。 推货车的大爷莫名地看着这个挡住他去路,面貌姣好的年轻人。 “大爷,要在这卸货吗?”吴攻指指旁边的一扇朱漆红门。 “嗯……嗯……”老人被陌生人突然这么一问,结巴了一下。 连嗯两声,定是急着卸货了!太好了。 未等老人加以解释,吴攻三下五除二地把货包全卸在了那门前。 老人、工人、工头、路人,同时发出了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哈哈!被我的神力吓到了吧!我可没用任何障眼法哦!谁叫我是千年—— “这是谁干的。” 还不等他自我陶醉完,一个平缓但却冷冰冰的声音在他卸了货的门口。 啊!又一个即将敬仰我的人吗? 吴攻回头望去—— 首先看到的是朱漆红门上高挂的匾额——“相府”。 哦……原来是相府啊…… 然后是高高堆在相府的货包——刚才都没仔细看,每个大包上都写着好大个“肥”字,原来是肥料啊,怪不得卸货时觉得味道怪怪的。 一歪头,终于看到那个声音的主人—— 一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