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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才对菏泽道:“你先起来。” 菏泽仍旧大礼匍匐在地,没有起身,只是微微抬头看着夏瑜,道:“国俌,菏泽只有一问,敢问国俌,若是此次当真能够引蛇出洞,抓到了那有搅乱邦国社稷的乱臣,国俌有把握君上一定会处置吗?国俌有把握君上一定会站在国俌这边吗?” 夏瑜哑然,茫然失措,不知该做何表态。 晋国执政府,围着一个巨大的地图,智瑶与赵无恤正苦心斟酌着什么。 智瑶叹了口气,道:“打齐国,风险还是太大。” 赵无恤也皱眉,其实很多时候,战争胜败不再战场战力,而在庙堂,赵无恤知道智瑶所说的风险太大不仅仅是指晋国战败对晋国霸主之位的影响,而是若是派韩魏联军去打齐国,以眼下齐国国势,又未见得能打赢。 若是往昔,晋国公卿内斗惨烈,让一些家族领兵去打国仗,然后有些损失,只怕也是其他家族所乐见,但是现在晋国与齐国之间的形势却是容不得晋国一败的,因为微妙仿佛的国力差距,使得在晋国与齐国之间观望的诸侯小国,只怕都会根据两国之间战场的胜败来决定他们追随的对象。 因此,韩魏联军派不得,而若是智氏与赵氏联军,若万一战败,两家损耗太过,回国后又如何面对晋国国内形势呢? 智瑶所说风险太大,便在于此。 赵无恤在心中微微叹息,也有些伤感,昔日称霸天下百年之久的晋国,如今政出私门,竟是被一直压着打的齐国逼到这般境,叹了口气,赵无恤道:“现在田舒虽然高爵虚位,但齐国若是有事,田襄也不会放置田舒不用的,若真是起兵伐齐,风险确实太大。” 智瑶围着齐国与晋国的边境缓慢踱步,转了两圈,忽地轻点中山国处,道:“不打齐国,打中山。” 赵无恤看着中山国处,心中一动,然后道:“若是齐国仍旧如我们伐卫时,不动呢?” 智瑶道:“不动最好,不动我们就吞了中山国。” 赵无恤思索良久,却是摇了摇头,道:“难,中山国,只怕也不是那么好吞的。” 智瑶道:“一口吞一个胖子是难,但吞些肥rou也还是可能的,中山国附近有不少狄人的部族,还有些小的属国,中山国一口吞不下来,这些周边的肥rou还吞不得吗?” 赵无恤听得此话,觉得有理,便指着地图上中山国的位置,与智瑶细细分析起这周边的形势起来。 两人谈论许久,直到下人提醒该用膳了,智瑶顺理成章的留赵无恤用饭,赵无恤也自然而然的答应了。 执政府的饭食,即使不是大型的宴饮,也不会太过寒酸,自然也是有酒有rou的,赵无恤与智瑶商谈许久,口中干涩,很是饥渴,这酒水上来,拎起便是一阵狂饮,而上首座的智瑶,看着赵无恤一贯平凡刻板的脸孔,因为一气狂饮而被酒气熏染出几分红晕,竟是有了几分胭脂染颊的风情,霎时心中一动,有些呆住了。 ☆、第197章 服人与公子启在返回无终城的途中,只见齐椽急急的打马出城,对着城门令大喊道:“君上出城几何了?” 方才喊完,便远远见到服人与公子启一行人,齐椽此时已经快急坏了,五内俱焚,乍然见到“救星”,顾不得所谓的礼节,直直打马狂奔到服人近前,哐当一声,近乎摔下马的扑倒服人马前,道:“君上!快回城!出事了!” 服人见到齐椽这个模样,微微皱眉,自从夏瑜设置工农学宫后,齐椽就一直干着差不多算是后世三省六部里“工部”的伙计,就是说纯粹的一个技术官僚,此时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服人不禁发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齐椽气喘吁吁的拉着服人的马,道:“君上……君上,快回城,胡人和燕人混坊里闹械斗了,司徒冶未经准许就带司徒府的人去弹压了,君上,司徒冶的性子您也知道啊,这一个弄不好会出大事的,我……我先去找了太傅,孤竹先生已经先赶去劝阻了,不过孤竹先生一介文士,我怕他拦不住啊。” 服人听到这话,面色一寒,也不停齐椽再多说什么,一打马便飞纵进城了,身边的护卫也急着纷纷打马跟上,齐椽只觉身边只觉身边飞马嗖嗖而过,俱是马蹄扬起的呼啸风尘,把齐椽呛得够阵阵咳嗽,晕头转向,正在眩晕间,却见公子启一把抓住他衣领。 公子启狠狠扇了齐椽两个耳光,把起齐椽扇得稍微清醒了些,才急急道:“你等会儿再犯晕,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胡人和燕人怎么会突然械斗起来!” 齐椽晃了晃脑袋,稍微清醒了些,咽了下口水,喘息着道:“我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好像是争农具,还有些不清不清楚的案子,在县法官那里争讼,后来县法官判下来,胡人不服,然后就有燕人原诉无缘无故被打了一顿,断了骨头,这两边就闹起来了,然后就开始械斗,县尉府人手不足,就报到司徒府,司徒主理剿寇平乱,立刻点了人马去弹压了。” 公子启听得直跺脚,道:“这群胡人,闹个狗屁的事情,要我说当初就不该受降,就该都折做奴隶了,人口不足也不能拿胡人来补,这不,这事情闹得麻烦了吧,为了那点面子事情,要是闹出暴乱来,朝堂可有的搅了!” 孤竹存阿乘着府里那辆颇为华丽实则跑得却不怎么快的马车向混坊奔时,不自禁在心里大骂自己图个狗屁礼仪,弄得这么华而不实的马车,要是直接改成轻车,倒不会在这个要命的时候还跑不快。 一边奔跑一边忍不住抠手指的孤竹存阿五内俱焚,脑中极速运转思索着现在的朝局。 自从迁国以后,孤竹存阿身为太子太傅,位爵高,也受朝臣尊重,于朝中日渐开始主理司礼事物兼与列国外交,与后世的外交不同,这个年代的外交其实是很肥的,使臣往来携带的钱财器物,可都是大头,虽然现在燕国偏居东北,卧薪尝胆装孙子呢,但司礼也不能算虚位,还是颇为重要的,只是于燕国国内朝局,能插手的地方少了些。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不太搀和国内朝局的位置,反而让孤竹存阿有了几分旁观者清的感觉,对于有些事情也比一般身处其中的燕国贵戚更有几分敏锐洞察,比如很多人都没意识到的内外朝之争。 说白了就是服人的心腹干臣和夏瑜的心腹干臣,并不全是一条心。 别的不说,孙由和夏瑜的关系是什么样子,只怕燕国上下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以至于作为燕君的服人出征时都要带着孙由,根本不敢把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