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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餐刀向后捅,紧接着一个反肘重重打在叶楚生的腹部。 “恶心的变态!”趁叶楚生向后退去,陶子杰顺势一踢,骑在了他胸膛上,双手紧紧掐住他的咽喉:“去死吧!” 呼吸被扼住,叶楚生眯起眼看他。 真是难得的美景,陶子杰杀气腾腾跨在他上方,衣衫不整,脸上沾有血渍,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多像只正在撕咬猎物的雄狮。 突然,一小点红线映在他后颈。 陶子杰身体一僵,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有支麻醉针射进了他的脖子。陶子杰立马用手去拔,但于事无补,身体迅速麻痹掉,眼前漆黑,栽倒在叶楚生身上。 叶楚生冷笑,跟野兽玩命,就得早有准备。 他轻吻了下陶子杰的额角,我已剪断了你的过去,是时候该着手主宰你的未来。 夕阳穿透格子窗,落在白色的圆形钢琴上。 修长的手指灵动跳跃,弹奏着舒曼的梦幻曲,旋律美妙,悠扬悦耳。弹出最后一个音符,完美收尾,叶楚生叹了口气,合上琴盖。 他托腮,眺望着窗外的茂盛的白杨树说:“莫北,我有没跟你说过?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钢琴家。” 被叫到的面瘫男子走到他身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老大,多愁善感的表情一点也不适合你。” 叶楚生又叹了口气,俯趴在钢琴上,这次用两只手托腮。 “老大,你明明就是个实干家,何必打着艺术家的幌子忽悠人。” 叶楚生撇嘴:“你明明就是个黑社会,也别老是做出一派哲学大师的样子。” “我只不过是处于世界最黑暗的角落寻找真理。”莫北强调自己的人生观。 “真无趣,不和你玩了。”叶楚生起身,将手插/进裤袋里,施施然迈上楼梯:“我的宠物如果醒来,估计又要大发脾气了,好期待……” 莫北无语,垂头,替那倒霉的宠物默哀三秒钟。 落在畜生手里,是绝对没有好下场。 陶子杰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被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赤身裸/体,手脚都能动,只是被一条锁链限制了行动范围。锁链一头连接他脖子上的颈圈,另一头栓在墙壁嵌入式的铁环里。 因为麻醉剂的影响,头很重,太阳xue一抽一抽的疼。 到了这种时候,他反倒冷静了下来,姑且看看那变态玩什么花样。 “哟,那么乖,我还以为你会大闹一场呢。” 叶楚生推门而入,表情有点失望,莫北也跟着进来,打量这个靠在墙上的男人。 陶子杰勾了勾嘴角:“叶畜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是么,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说了算。”叶楚生捏住了他的脸,蹙眉:“真脏,你多久没有洗澡了?我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脏兮兮的。” 陶子杰送了个白眼给他,两日没有进食,更是滴水未沾,体能已消耗到极限。 “先帮你洗澡好了。” 叶楚生从洗手间拖出一条喉管,打开闸门,水柱喷射而出,喷洒在了他的身上。陶子杰闭起眼睛,牙关咬得生痛,压抑着心中的耻辱和仇恨,告诫自己要忍耐。 用冷水从头到脚将他冲了个遍,叶楚生转头说:“接下来帮他检查身体。” 莫北应了声是,从口袋掏出胶手套,娴熟地戴上。 “心跳和脉搏正常,体温偏高,身上伤口较多但不严重,左臂骨折后没有得当适当的医治,有自行愈合的迹象,但骨头长歪了。” “歪了?”叶楚生耸耸肩膀:“那就打断重新接。” 陶子杰呲牙,恨不得把他给生吃了。 叶楚生笑眯眯地摸着他头发:“我知道你很饿,乖,接好骨头就给你饭吃。” “老大,我不建议现在就重新接骨头,他还在发烧,最需要的是休养。” “不,我没办法忍受他身上有任何瑕疵。” “可是……” “暂时的也不行!” 叶楚生霍霍声跑到杂物房,找了根棒球棍来。 陶子杰看他掂着棒球棍走近,脸上似笑非笑,突然觉得没办法再忍耐了! 这个人渣!变态!凭什么对自己为所欲为! 于是他冲上去,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倾尽全力,想撕下他一块皮rou来。 可惜未能如愿,莫北在他背椎上狠狠劈下,空手道六段的实力,差点没将陶子杰劈晕过去,剧痛让他不得不松开了牙关。 叶楚生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渗血的牙印,半垂下眼帘。 莫北打了个寒颤,连忙说:“老大,你冷静点,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 叶楚生用棒球棍指向他,莫北立即消声,退到了一边。 陶子杰在道上也算一名好手,干架群殴眼也不眨,拳头够硬,胆子够大,腥风血雨里横冲直撞,被打和打人是家常便饭,但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叶楚生抬手,连扇了他十个耳光,绝对没有省一点力。 陶子杰满口是血,眼神开始散涣,耳朵只听到嗡鸣声,如果不是靠着墙壁,怕早已不支倒地。 “这是惩罚你不自量力,来,自己把左手伸出来。” 陶子杰一动不动,无声对抗。 “很好,跟我倔是吧,我数到三,到时别怨我没有给机会。” 陶子杰任由他一声声数完,仍旧不动。 于是叶楚生发狠,打断了他左臂后又接着卸了他右臂。陶子杰两手无力地垂在地上,脸色白里透着青,气若游丝。 等莫北为他接好骨头,绑定夹板后,叶楚生就提着棒球棍离去了。 莫北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念叨:“做人有骨气是好事,但也要会看形势,你若再跟老大杠下去,只会生不如死。” 陶子杰动了动嘴,轻轻地吐出一个字:“滚。” 莫北下了楼梯,看到叶楚生正在阳台上修剪花草,动作熟练表情认真,一点也不带黑社会的匪气。 “老大,没事我就先走了。” “嗯,自己去刑堂领二十鞭子。”叶楚生头也不回,专心的忙活着:“你碰了不该碰的人,无论理由是什么,我都不会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