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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没有减速的迹象,直接将陶子杰身体撞飞,令他跌地后连滚了好几丈远。 斑斑惨烈的血色,从黑色的柏油马路延伸到人行道上。 第二十八章 收到陶子杰车祸的消息时,叶楚生正在公司开季度总结会。 他挥挥手,示意转告的秘书出去,然后看着投影屏说:“继续,刚才说到哪里了?” 会议时间又持续了大约一个半小时,期间莫北不时地看向叶楚生,有点诧异他会如此淡定。会议结束后,叶楚生让人准备车去医院,莫北自发地站起身说:“老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跟你走一趟吧。” 叶楚生颔首,随他去了。 陶子杰正在手术室里抢救,叶楚生托着脑袋交叠双腿坐在外面等候,脸上淡淡的,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尽管如此,莫北仍是说了该说的话:“老大,不用太担心,阿杰他应该会没事的。” 叶楚生不予置否地嗯了声:“真是个麻烦的家伙,以后干脆把他锁在家里得了。” 医院里明明有开空调,温度宜人,莫北却开始发怵,背后都冒出了冷汗。他现在总算看出来了,从头到尾叶楚生压根就没想过陶子杰会有个好歹,仿佛认定了陶子杰只是在里面睡觉而已,准备等他醒来就领回家。可万一陶子杰醒不过来呢?看到叶楚生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莫北连想都不敢想。 好在陶子杰暂时挺了过来,被送进了加护病房里,接下来二十四小时仍属于危险期。 叶楚生有点失望,于是撇了撇嘴,好吧,宝贝,再让你多睡一天。 这段漫长的等待时间里,叶楚生守在加护病房外,莫北和流萤则轮流守着他,片刻也不敢松懈。不能怪他们太紧张,当年蒋念死的时候,叶楚生也没有大哭大闹,甚至还能从从容容的为他安排后事。因为从小被当作继承人培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只是基本功而已。 所以那座山是崩在心底,蒋念死了大概一个月后,过度压抑的后遗症慢慢的浮现出来了,厌食、自残、失眠、暴躁等等各种现象在叶楚生身上发生,他把自己折腾得不人不鬼。如今想起来莫北还有点后怕,如果不是因为叶楚生有要帮蒋念报仇的决心,能不能振作起来还是个未知数。 当墙上的电子钟显示时间是十八点二十五分,叶楚生蹙着眉头问:“二十四小时了,他为什么还不醒?” “呃……”龅牙的医生有点语塞,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家属,分毫不差的掐准时间,他呐呐地回答:“虽然患者已度过危险期,但仍需要进一步详细检查身体情况,才可以……” 叶楚生一只手攥住了医生的领口,把他揪了过来:“我是在问你,他为什么还不醒?” “这、这个我们还需要再检查才知道……”龅牙医生的嘴唇直打哆嗦,实在太惊悚了!这人两个青黑色的眼窝里冒出了森森的寒光。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了。” 叶楚生笑了笑,松开手,为医生抚平衣襟上的皱褶,眸中杀意渐浓。莫北端着两杯咖啡进入病房,当看到叶楚生的手差点儿就扼上医生脖子时,连忙扑了过去,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老大,你冷静点,这里是医院!” “他骗我,他竟然敢骗我!”叶楚生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医生,仿佛打算把他给剥皮生吞了似的,手被钳制住,他就伸脚去踹:“你自己看看,二十四小时已经过了!呵,你骗我,你敢骗我!” 龅牙医生扑通一下屁股着陆,推门进来的护士发出尖叫,莫北使出吃奶的力气抱住叶楚生的腰,整间病房里乱成了一锅粥,鸡飞狗跳。 “好吵……他妈的是哪个混球吵老子睡觉?”说话的人缓缓撑起沉重的眼皮。 霎那间,病房安静下来了,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也并非没道理的。 陶子杰被车撞得全身的骨头散了架,肋骨断了三根,胸口大片瘀青,左臀打上石膏高高吊在床尾,脑门裹着纱布。这个造型绝对能激发叶楚生的怜爱,疼他疼到心坎里,鬼畜化身为忠犬,鞍前马后的伺候着陶大老爷。 “老子要撒尿。” 一声令下,叶楚生立马就把护士姑娘扔出病房,扯下陶子杰的裤子,一手拿夜壶一手捏着他的小兄弟。陶大爷闭着眼用鼻子哼两声,尿爽了,有人自发自觉的为他提上裤子。 “老子要吃苹果。” 叶楚生找来刀就削,技术娴熟,修长灵活的手指跟机器似的,完完整整果皮都能用来跳绳。 “老子很无聊。” 叶楚生这次啥也没干,挑着眉毛问:“那你想怎么样?” “讲个笑话来听听。”陶大爷得寸进尺。 “笑话没有,故事听不听?” “啧,快讲!” 既然伤患都这么说了,叶楚生只好开金口:“嗯……从前有个男孩看上了一只叫阿杰的小狼狗……” 陶大爷打断他:”你他妈的才是小狼狗!你全家都是狼狗!” “嘘。”叶楚生卧趴在枕头边,惩罚般的在他耳朵咬上一口:“别吵,认真听故事。” “于是男孩把小狼狗抓回家,但小狼狗的性子太野了,只要逮着机会就想逃跑,男孩没办法,只有把它关在笼子里用心喂养着,希望它能认自己当主人。小狼狗却只要逮着机会就想逃跑,还经常攻击男孩,男孩舍不得拔掉小狼狗的牙,只好拿起了鞭子。其实男孩并不想当个坏人,每次伤害小狼狗他都会很心疼,他只想要小狼狗乖一点,肯安心的待在自己身边就好,但结果总是不尽人意。你说,男孩的心愿真的有那么奢侈吗?” 陶子杰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暗自在心底冷笑。 莫北站在病房门口傻眼,只因为眼前的画面太暧昧了,连空气中都散发着jian/情的味道。 叶楚生单膝半跪在地上,挨在床边托着腮凝视陶子杰,那眼神,那神态,简直和里的深情男主有得一比。陶子杰则把脸撇到一边,模样倔强又别扭。微风从窗外吹进来,纱幔浮动,缠缠绵绵的绕上了斜阳。 莫北轻咳了一声,只站在房门外,眼睛看着叶楚生却不入内。 叶楚生撑起身子,两只手臂将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