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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能调动的人马已经全部调动了,甚至还悬红征求线索,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但莫北知道叶楚生的脾性,从不听任何解释只看结果,所以低下头什么也不说。 “继续找,就是掘地三尺把香港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莫北顿了下,问:“老大,那婚礼怎么办?” “照常举行。” 莫北退下去后,叶楚生点了根烟,用手托住疼痛欲裂的脑袋。陶子杰,你到底在哪里? 陶子杰此时正在一个封闭式的地下室里,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霉味,肮脏凌乱满布青苔。他敏锐的第六感此时又有所反应了,这个地方……有股死亡和绝望的气息,他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但隐约有种沉重的感觉。 裴钰也似乎对这里有所感触,抚摸着斑驳的墙壁,笑笑问:“消息我让人传达了,你猜他会来吗?” 陶子杰拿着啤酒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叶楚生到底会不会抛下婚礼,独自一人到这个地方来,他真的没有把握。但陶子杰更在意的是裴钰,自己和叶楚生有仇,所以下了个套坑他,那这个人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约莫两个小时后,裴钰打了个电话,然后对陶子杰说:“叶楚生正前往教堂参加婚礼,也许我们要白等了。” 沉默了半晌后,陶子杰突然问:“有刀吗?” 裴钰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陶子杰手起刀落,脸不改色地朝自己左手的小指砍下去。 铛地一声,长刀落地,陶子杰亦软了下去,靠着墙壁粗声喘气。他真的下了狠手,整根小指留在了木桌上,从第一到第三节的骨节完整无缺,还有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你……”裴钰蹙起眉头,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 陶子杰扯下衣服把左手裹住,青白色的脸上浮现一抹扭曲的笑意:“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裴钰命人把手指装起来,送去给叶楚生当新婚贺礼,然后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男人。为了逼叶楚生现身,不惜做到自残的地步,是真的有那么恨吗?还是趋近病态的偏执? 不过无论是哪一样都好,他们都有个共同的目标。裴钰拭去陶子杰脸上涔涔的冷汗,柔声问:“待会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 “等会你就知道了,我能让你看见叶楚生痛不欲生的样子,期待吗?” ”好。”陶子杰一口答应下来。仇恨这座火山已压抑得太久了,极度的渴望着爆发。 当裴钰的礼物呈到叶楚生面前,时间刚刚好,还差十分钟,他就要站在礼堂上宣誓了。 休息室里,莫北和流莺都变了脸色,但叶楚生很冷静,冷静得有点不符合常理。他甚至还可以很淡定的分析情况,完全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牵着流莺的手走上礼堂,发表感言和致词,宣读誓言交换戒指亲吻新娘,然后接受众人的祝福,整个过程大约要一个小时左右。 是的,再给他一个小时就足够了,一个小时而已。只要完成了婚礼,就等于正式接掌了叶家,大权在握,从此再无后顾之忧。 他已经为了蒋念背叛过叶家一次,换来八年颠沛流离的黑暗岁月,如果这次再让叶家蒙羞,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日。如果失去叶家的庇佑,他和陶子杰,两个满身血债的人该怎么办? 叶楚生知道那根血淋淋的断指是陶子杰的,从第一看见就知道,毫无理由的,他就是知道。 一个小时真的不长,但足够杀死一个人很多次了。叶楚生苦笑了下,把眼睛闭上又再睁开,表情依然冷静:“取消婚礼,还有,别跟着我。” 叶楚生从后门离开教堂,走小道避开参加婚礼的人们,上了一辆车窗隐秘性极高的黑色轿车。 司机戴着墨镜,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指了指后座上纸盒里的针筒。 “这是什么?” “老板交代,如果你不愿意注射的话,不勉强,就请下车吧。” 针筒里的液体并不多,三十毫升左右,叶楚生除了眼皮重没有其他感觉,原来里面装的是麻醉药。 失去意识前,叶楚生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罢了,等他救出陶子杰,大不了从此以后亡命天涯,他活着一天,就护着陶子杰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打完标题,开虐两个字让我有内牛满面的冲动?果然是后妈的本性么? 第三十四章 复仇盛宴 叶楚生慢慢地苏醒过来,睁开眼,待眼睛适应幽暗的环境后,目眦欲裂。 陶子杰赤条条地被吊在他眼前,蜜色的身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左手果真少了根手指,伤口仍在淌血,殷红刺目的血痕在手臂上蜿蜒。叶楚生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被锁在了木椅上,锁链紧紧缠着他的手脚,动弹不得。 陶子杰抬起脸来,看着他,苍白的嘴唇翁动:“生哥……” 轻飘飘的两个字,瞬间击溃了叶楚生引以为傲的冷静,差点令他落下泪来。 他虽然时常对陶子杰动手,可就像父母打自家的孩子,净挑rou厚的地方打,根本不舍得留下无法复原的创伤。这几天他落到别人手里,别说被打被折腾了,就是被扯掉把头发,叶楚生也会心疼不已。 “宝贝,没事的,不用怕,我马上会救你出去。”叶楚生边哑声安慰他,边尝试挣脱铁链的束缚。 报复的快感让他背脊酥麻,陶子杰很辛苦才控制得住自己的表情,断断续续地吐出话来:“生哥……我脚痛……” 陶子杰说的是真话,被吊起来了好一会,只能靠脚尖踮着地,左腿的膝盖已经痛得快没知觉了。 但如果继续让他欣赏叶楚生此时狼狈模样,痛上多久他都愿意。 可惜,很快就有人搅黄了陶子杰的好事。 裴钰迈入地下室,清秀的面孔笑容灿烂,打招呼:“叶老大,准新郎,晚上好呀。” 叶楚生深吸一口气,逼使自己冷静下来:“裴少爷,你费尽心思把我和我的人都请来,有什么指教?” “指教?我哪里敢。”裴钰在二十平方左右的地下室晃了一圈,不急不徐地说:“叶老大,你看看这地方,是不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叶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