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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永远让苏小东的世界五彩缤纷了。 但程绘没有给苏小东买502的时间,那弧度就像烟花一样,只是一瞬间的倾城。留给苏小东从此对502永无止尽的怨恨。 “什么事?” 苏小东习惯性地舔了舔嘴唇, “我想问你吃饭了没,我——我今天顺便留给你了。” 苏小东这顺便还真是不容易。话说,今天吃完了晚饭,苏小东在收拾桌子上的饭菜。突然想到不知道程绘回来时会不会肚子饿。然后就特意留了几碟卖相最好和自己最喜欢吃的菜下来。 李芬平时的主职就是煮饭,本来她是兼顾洗碗的职责的。但后来给苏小东硬生生地抢去了她的活后,她就只剩下监督的份了。今天看少爷不在,李芬正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提前走,结果就看到苏小东藏饭菜的动作。 李芬并不喜欢苏小东这孩子。苏小东也知道。这世界本来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讨到所有人的欢心的。 李芬觉得身为一个男孩不应该这么胆小畏缩的,至少要有阳刚的气质。像这种人以后永远也不能成大器。而且苏小东也不像是有钱有势的人,李芬对苏小东的态度自然要更冷漠些, “你在干啥?” 本来以为李芬已经离开了的苏小东被李芬的话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啪嗒地掉在了饭桌上,惊慌地捡着筷子,然后抬起头来,却不敢对上李芬像针一样的视线,声音微微颤抖着, “我——我想给程绘留宵夜。” 李芬一听,原来冷漠的声音竟然开始带起了火星,想要活活烧掉苏小东一样。 “倒掉!” 可笑!先且不论少爷从来不喜欢吃宵夜的事。堂堂程家少爷竟然要吃剩菜剩菜!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苏小东被李芬这一厉斥吓了一大跳,手、唇,连身子也哆嗦着,像只寒冬里从水里爬出来的小狗。可心里竟然还惦记着怕程绘回来会饿。 “可是程——” “倒掉!” 苏小东哆嗦的手紧紧握着碟子的边缘,手背上的青筋像要被活生生地从皮肤下挤出来一样突出。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身子却抖得更厉害了。李芬眼睛都红了,丢下手里的东西,逼上前抢苏小东的手里的碟子。 苏小东毕竟是男生,虽然性子懦弱,但不代表他没力气。李芬抢了几次无果。最后一气之下竟然反手从碟底往上翻,苏小东显然没想到李芬会这么突袭。结果,一碟子的菜粘到衣服上或黄或绿,就像沾了大便一样难看。 苏小东心想,完了,要是程绘今晚回来肚子饿就没有东西吃了。 李芬瞪大眼看着苏小东身上粘糊糊的饭菜,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想伸手要擦苏小东衣服上的污迹。但转念一想,那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没必要紧张。悬在半空的心脏又被安抚了下来,冷着一张脸, “自己弄干净。” 苏小东小心翼翼地伸手拿起桌面上的擦桌布往身上擦。李芬看到苏小东这个样,突然有点心疼这孩子。但那种纵横世故的冷态理性还是打败了那点不堪一击的母性。还是要伸手倒掉桌子上剩余的饭菜。苏小东刚刚放下的心又悬提了起来,忙伸手想保住那些菜。结果,一个电话铃声冻结了两人备战相擦的火花。 李芬听完了电话,脸色不太好。丢下了句, “等下把饭菜倒掉!” 就匆匆走了。苏小东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直到李芬的脚步声消失了一两分钟后,苏小东才敢把剩下那些完好的菜包裹好,郑重地放进冰箱里。 程绘看着苏小东一脸的期盼,像是如果程绘不吃,就会灭掉他世界里所有的灯一样。 “拿进来。” 苏小东脸上一喜,连忙把留在门外的身子也移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大盆吃的。程绘看着那盆五花八门的东西,脸色有点僵硬。那盆东西有点像艺术,又有点像颜料,也像春天里的花,却唯独不像它该像的。就像一个养育了十几年被发现不是自己儿子的感觉。而现在程绘正提前感受着那个父亲心里的悲凉。 看了眼苏小东,还是一脸的期盼。 程绘微不可见地轻叹了口气,接过了苏小东手里的大碗。苏小东看着程绘接受了,欣喜若狂。 “那我先出去了,等下你吃完了,就叫我进来帮你收拾。” 结果那晚程绘拉了一晚的肚子。也幸亏苏小东睡得沉不知道,不然就算是从斯迪拜塔上跳下来也不能赎罪。至于为什么是斯迪拜塔。因为听说你跳的楼有多高,下的地狱就有多深。 早上苏小东一起来就看到程绘苍白的一张俊脸。心里就提了起来,跑上前却不敢碰程绘,焦急地望着程绘, “程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程绘坐在沙发里,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抿着发白的唇摇头。这下苏小东更慌了,是不是程绘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手忙脚乱地翻找电视机下柜子里的药。口里叨着, “我给你找药!吃了药就会好的。” 程绘皱皱眉,刚想要说什么,苏小东就从里面掏出了一包药。又跑去倒了杯水过来。跑得很急,好像程绘是个垂死的病人,只要迟一步就让程绘立不成遗嘱一样。水从杯子里洒出来,一路洒了一地。拿到程绘面前已经所剩无几了。 苏小东懊恼地又跑回去倒了杯水过来。这次有前驱之鉴,苏小东用手认真护着杯沿,不让水洒出来。 阳台上的阳光射了进来,透过水折射到苏小东脸上,一闪一闪的。程绘看着苏小东笨拙而认真的模样,首次不那么反感苏小东的小心翼翼。 苏小东小心翼翼地把药递给程绘,药到了程绘唇边。程绘的唇紧闭着。苏小东疑惑地抬眼。程绘正盯着自己,意义不明。苏小东脸色一红,突然觉得很尴尬。程绘会不会觉得自己的意图不轨。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这是感冒药。” 程绘的声音还是淡淡的。无波无澜。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苏小东低着头,脸上的红晕飞快地蔓延到耳根。手忙脚乱地把药放下。眼睛左瞄右扫地想把手里握着的药塞到某个程绘看不见的角落。然后,企图用语言掩盖自己的冒失, “你——你哪里不舒服?” 程绘放下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