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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意味着以后再也不会有见面了?管家回答说是。 其实这也没什么。 宋文律冷漠地想,左右只不过是一周一次的例行见面罢了,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期待的。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是父母眼里的累赘,在他们完美的爱情里相互存在的从来只有对方,他的存在是多余,是无奈,更是他们口口声声无法卸下的负担。 可他却从没想过,他们会那么急促又突然地将他彻底摆脱掉了。 他们抛弃了他,那他也再不要他们了。 他会变得很强大,不需要关心也不需要安慰。 可还是会很痛苦,心底就像是空落了那么一块。 少年时的宋文律还那么小,可宋家老宅里却始终寂静的可怕,没有温暖也没有光,哪里都没有,什么也没有。 而他也终于清楚的明白。 没有人爱他。 宋文律沉湎在回忆的漩涡里,觉得冷了,就一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胃。 于是怀里的温暖消失了。 “宋先生?” 宋文律淡漠地抬起头,他看不清眼前的身影,却想要下意识地将人抓住。 “宋先生,你出了很多汗。” 宋煋翻身站在床边,望着男人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与紧抿的双唇,一时犹豫自己应不应该转身就走。 对方的状态很差。 030这时已经在他脑袋里惊悚地尖叫起来:“不要不要不要,煋煋你不能走啊呜呜呜!警告,警告,命运之子精神状态濒临警戒线,孤独值处于飞速飙升中!需宿主紧急安抚,需宿主紧急安抚!” 宋煋不会安慰人,就拧着眉问系统:“要怎么做?” 眼看着孤独值竟然飙升到了90,030不想跟着宋煋第一个世界就完蛋,于哭丧着声音说:“要不煋煋你哄哄他?” 公园广场上的烟火在天边炸出一片白昼,将宋煋的侧脸照亮。 男人的手无意识抓到宋煋的衣角,紧紧攥住。 宋煋被他带的腰身一弯,额前的刘海落在男人眼前,遮住了少年微蹙的双眸。 “你也要走,你也不要我了是不是。”宋文律嗓音冰冷,声音里有着nongnong的狠戾,攥着宋煋衣角的力道越来越重,嘴里却说着相反的话,“既然不要我为什么还出现在我眼前,滚得远远地不好吗?” 宋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宋先生,我不走。” “不走了?”宋文律语调里有一瞬间的顿挫,又恶狠狠说,“那你留下吗?” “……留下的。” “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宋煋本来想说不,可望进男人充满期盼、忐忑与不安的漆黑瞳孔里,话却不忍心说出口了。 心底叹下口气,宋煋轻声说:“宋先生,我一直在。” 谁料他刚一说完,男人冷漠的表情便仿佛冰山融化般,嘴角都勾起一丝满足的笑意。 宋煋有些意外。 030像是死里逃生一般,语气虚弱地报着数据:“命运之子孤独值下降中89、88、87……74、73……”等宋文律的孤独值掉到35点,030又变得开心又激动,只催促着宋煋说,“煋煋,你再哄哄他,把他哄高兴了,说不定我们的任务就立刻完成啦!” 宋煋垂着眼没说话。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宋文律不知什么时候拉住了宋煋的手,心满意足地放在自己胸口上,柔和下来的表情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宋煋空着只手呆呆坐在床边,他替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往下就没了动作。 男人迷迷糊糊觉得舒服,手指下意识插进少年的五指间,十指并拢,紧紧握住。 公园广场上的烟花落了幕,屋子里一片漆黑暖融。 后半夜。 宋煋靠在床头昏昏欲睡。 030悄咪咪哇了一声。 宋煋微微睁开眼,手指下意识想往回缩,就立刻被睡梦中的男人无意识攥紧了。 怔了会,宋煋回过神才问系统怎么了。 030本来也不想打扰宋煋休息,可到底没耐不住心底的兴奋,把孤独值面板亮了出来,催促宋煋闭眼在脑海里查看。 宋煋依言闭眼。 一片黑色的混沌中,面板上的洁白光芒闪烁着耀眼的数值—— 目标当前孤独值: 7。 第13章 我嫁进豪门那几年 天还没大亮,宋文律终于清醒了。 他捂着太阳xue从床上坐起来,喉咙像是被大火灼烧过,想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水杯,却扑了空,又感到下半身一沉,才发现一只细溜溜的手腕搭在他的胯间,掌心覆盖着自己的鸟。 “……” 宋煋睡得浅,宋文律一动就睁开眼。 “宋先生,早上好。” 少年清淡的眸光与微微张嘴呼吸的侧脸落在宋文律眼里,心头倏地空了一拍。 被摸到的鸟儿像是要展翅高飞。 宋煋右手被男人占用一夜,麻地没了知觉,这会儿顺着宋文律愣怔的眼神往手边看,瞳孔一缩,迅速把手拿回自己身后,拧眉难受地动了动僵硬的五指。 030在脑海里喔嚯一声,十分欠揍。 气氛有些尴尬。 宋文律头疼地花几分钟捋清楚昨晚发生的事,烦躁的心情让他下意识去摸西裤口袋里的烟包,然而烟才点上抽了一口,嗓子跟肺就像要一起爆炸。 于是还没起飞的鸟儿就蔫哒哒地回了巢。 宋文律铁青了脸,差点没骂出声。 宋煋不清楚对方在关乎男性自尊上的那点小心思,他转身替对方倒了杯水,递过去。 宋文律半阖下眼帘,声音沙哑:“谢谢。” 对于夜里发生事情两人都没主动提起。 宋煋是觉得没什么,宋文律却是故作遗忘。 宋煋整宿没休息好,昨夜又喝了酒,虽然没醉但太阳xue却一直忍不住发胀。 他心里还惦记着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苏杭,就抿嘴问:“宋先生,昨晚您说的话还作数吗?” 明知道对方提起的是昨夜两人定下的赌约,却还是会忍不住想到别的地方。 宋文律半靠在床头,半阖了眼帘能看清少年被揉皱的T恤下摆。 这是谁的杰作,他心知肚明。 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宋文律夹着烟的手被烟灰烫了一下才回过神,“作数。” 宋煋说:“多谢宋先生。” 宋文律语气不咸不淡:“你应得的。” 既然宋文律醒了酒,宋煋也不好继续多呆下去。 他很快提出了告辞,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置一词,平静的神色让宋文律有种自己昨晚从未失态过的错觉。 宋煋转身离开房间。 宽大的爱心大床上只留宋文律一人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半晌他把手放到胸口上,幽幽的眸光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