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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几声怎都不理我?”林孝泽走进院子里,身后还跟着一个面白,瘦弱的少年。 张睿回过神道:“没什么,刚才走了下神,这位是?” 林孝泽推着少年走过来道:“还不跟你睿表哥问好,这是我三弟孝民,平日最是腼腆不爱说话。” 少年低着头喏喏道:“睿表哥好,我……我前些日子病了……所以……所以没来看你。” 张睿笑道:“不碍的,现在身体好些没?天气这么冷要不进屋说吧,小心着了风寒。”心里暗道这孩子可真不像十岁的少年,白白瘦瘦的,说话声音都软软的,若不说还以为是个小姑娘。 三人进了屋子,林孝泽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林孝民只站在他身边像个小厮一般。张睿笑着让他坐,他才战战巍巍的坐了下来。 张睿:“孝泽,你身上都好了?这么冷的天也不加一件披风就出来。” 孝泽一笑道:“早好了,就是我娘拘着我,不让我出来怕再复发。” 张睿:“前些日子我去看你,见你躺在床上连话都说不了,好的倒是快。” 林孝泽吐吐舌头道:“嗨,其实我有五六分是装的,但身上难受也是真的,主要我怕去大理寺,一进去寒森森的,心里直打哆嗦,真不知道大哥为何每天在大理寺呆的那么来劲。” 张睿笑笑没说话,心里想若是每日让我去呆,我也能呆的很来劲啊! 林孝泽:“对了,忘了跟你说,今日来是爹爹说要我告诉你,年后你就跟我和老三去学府上课,爹爹怕你跟不上先让你和孝民一起去丙班,若是不难再与我一起读甲班。 林孝民难得说句话道:“睿哥哥和我一个班,咱们可以坐一辆马车去学府。” 林孝泽道:“跟谁坐还不一样,都是去学府的。” 林孝民张嘴想辩解,看看林孝泽又看看张睿闭上了嘴,低着头不说话。 其实学府很大,甲子班与丙子班离着远,而且还不顺路,如果车夫送林孝泽去甲子班再送张睿去丙子班就迟了,当然这些话林孝民没敢说。 三人说了半天话,林孝泽直叹无聊又不敢出府,最后拍拍张睿肩膀道:“过些日子学府开了学我领你去买笔墨纸砚。”说完起身要走。 林孝民踌躇了下,从袖口拿出个东西放在桌子上道:“这……这是送给……睿表哥的。”说完跟着林孝泽出了屋子。 张睿好笑的看着这兄弟俩,嫡出的和庶出的难道差别真就这么大吗?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荷包,荷包里装着一个小瓷人,并不贵重的小玩意,倒是模样做的精巧让人看着心生喜欢。张睿随手把荷包收进衣袋里。 思绪回到刚刚被打断那,那人长相若是放到现代,也算是不错了,只是他面色苍白看似有隐疾,既然是皇室中人,还有什么病治不了呢?算了想他干嘛,怎么也跟个小姑娘似的。 ------------------------------------ 大理寺中,老妪和俩孩子哭抱作一团,就在刚刚,三人差点就命丧黄泉跟她那倒霉的儿子一家团聚了。 祖孙三人从大理寺出来就被两个男子跟踪了,可三人并不知道,而是继续朝家里走,马尾胡同离着大理寺不近,步行要走上一个多时辰,期间还要穿过几条偏僻的小路。祖孙三人走在半路途中,那两个蒙面人突然冲出来,手里拿着凶器想要至三人于死地。 当时老妪急中生智,让俩孩子快跑,然后自己高声呼救。蒙面男子一见孩子跑了想追又怕老妪再跑了犹豫不决,其中一个男子拿着砍刀照着老太太身上就要招呼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几个衙役大吼一声,直接冲了上来扑向那两个蒙面人,尽管两人反抗的异常凶悍,但最后都被羁押住了。如今这两个人已经被带到大理寺听候发落。 江大听完人气的拍了桌子:“真是胆大妄为!胆大妄为啊!光天化日,在天子脚下竟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这件事我一定会奏明大人,让他来禀公执法!” 大理寺卿叫张耀之,基本算是甩手掌柜,平日并不常到大理寺来,只有遇上重大的案子,或者惊动了皇上的案子才会交由他手上处理。 这次的案子有些特殊,涉及的官员子弟众多,孙少爷那案子虽说不追究了,但毕竟是大理寺的失职,没有抓到作案的凶手给这些孩子们清白,而且被抓住的两个蒙面男子却交代出一个奇怪的事。 两人是被人花了重金收买杀了这马尾胡同的祖孙三人,两人还招出了杀害断腿马夫的事实,而雇佣的不是别人,就是损府的大管家孙鸿才。 为何孙大管家要花钱杀了这三个不相关的人?张耀之连夜下了手谕,直接到孙府拿人。 孙大爷还在将要喜得麟儿的消息中没缓过劲来,冷不丁的听到大理寺要抓自己的管家吓了一跳。虽然他是二品的官职,但大理寺是直接隶属皇上,只要大理寺拿人,不管你是几品,一律先拿下再说。 孙府管家被押到大理寺时已经明白事情败露,死死咬住自己只雇凶杀马夫,对孙宏启的事却是只字未提。 孙盏坐车匆匆赶到了大理寺,听闻自己的管家雇凶杀人,杀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马夫以及马夫的家人很是诧异。便去了大理寺卿张耀之那询问。 张耀之与孙盏算是同朝多年的老朋友了,彼此也了解的不少。 孙盏一进屋便拱手道:“张大人近来可好啊。” 张耀之正在作画,画着正是一副苍鹰猎兽图,气势恢宏,就连孙盏这样平日里不太懂画的人也觉得好看。 “我是不错,但孙老你可就没这么好了。” 孙盏想起自己惨死的儿子,心中一痛怒道:“你这老匹夫,你怎还揭我伤疤?” 张耀之画完最后一笔,从案子上拿起自己的私印在一角落上款。然后抬头看着孙盏道:“听说前些日子孙老去了江州,月余才回来?” 孙盏有点迷糊,这老家伙思路跳跃太快让他有些跟不上。便道:“今上派我去江州商讨盐商之事,我是十一月份走的,近一月份回来的。” 张耀之道:“听说令夫人已经怀有身孕三个月了?” 孙盏脸色稍糜:“确实,大概是我与宏启缘分未尽,他又投胎到我身边吧!” 张耀之:“那咱就姑且再等上七个月,看看你这夫人生的这一胎是否是你的孩子!”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孙盏脑袋嗡的一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张耀之,你这话时什么意思!” 张耀之:“字面上的意思。老糊涂!你就没想过你那可怜的孩子是被人为了利益害死的?!” 孙盏疑惑不解:“利益?什么利益?宏启与他人并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