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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渊源颇深,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太过得罪他……” 张睿看完放下案薄心中暗叹,恩师真是有心了,特意把两宗案卷整理出好给自己送来,生怕自己再吃了亏。自己何德何能遇上这样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助他为官,又教他如何为官。 周隐看着他道:“看完了?还要再感叹半个时辰吗?” 张睿笑道:“怎么了?” 周隐从他手里抽出案卷,把他脑袋扳到自己肩头:“昨夜都没睡好,今日还看这么久,不累吗?” 一说到昨夜,张睿顿时面色窘红,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也不知道是谁非要乱来,折腾了半宿不睡觉。” 周隐想起昨晚的滋味忍不住手又不老实,滑向张睿腰间,揉捏起来。 张睿急忙道:“够了啊你,再放肆我踹你下马车。” 周隐翻身把他按到在马车上,车上铺着毯子倒也柔软。“踹我下马车?” 张睿转过头看着车门小声道:“别……别闹,一会让湛清听见……” 周隐挑眉:“他听见便听见,又能怎样?” 张睿脸又红又烫跟火炉似的,可偏偏自己身体刚刚痊愈,力气又小,还真拿他没辙。 周隐把头埋在他脖颈处深吸了几口气压低声音道:“本王真想……办了你。” 张睿趁着他没注意的功夫勾着他脖子一翻身压了过去笑道:“谁办谁还不一定呢。” 周隐躺在下面看着骑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笑道:“你那小兄弟站的起来吗?” 张睿张张嘴勉强道:“虽个头不大……但也是真枪……” 周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正巧湛清掀开车帘道:“王爷今日是否在路上留宿……”看着马车上的两人,衣衫凌乱,张睿在上,自家王爷居然在下?! 湛清咽了口口水急忙抽身出去,把车帘挡上。 张睿看着他那惊讶的目光顿时爆笑出来直捂着肚子躺在车中打滚。周隐黑着脸起身道:“笑吧……。” 马车行驶出通州城,张睿掀开车帘看着身后的城门,来时春时绿意,走时白雪皑皑,虽然只在这呆了几个月,却有很多舍不得。舍不得这里的百姓,舍不得自己的府邸,虽然如今已经易了住。舍不得院中那棵烧焦的老槐树……倒是应了那句话,通州年年换知府,只是通州再也不是原来的苦寒之地。再见通州,有生之年但愿还能再回来看一次。 马车行驶不算快,路上刮起北风下起大雪,车内生了炉子到不算冷,张睿靠在车厢上打起盹来来。 周隐牵着他的手另一只手翻看着一本话本。 “吁~”湛清牵着马车停下“王爷,前头路太难走,要不要进镇子里休息一下?” 周隐把手指放在嘴边:“嘘。”回头看看张睿,见他迷蒙的睁开眼睛。 张睿:“走到哪了?” 周隐:“下雪了,路上不好走,湛清问咱们是否进镇子上休息一天,等雪停了再做打算。” 张睿点点头:“去吧。” 后面马车上,韩叔和贺香薷领着虎子和清洛俩孩子四人坐在一辆宽大的马车中。虎子身体养的差不多了,但还是不能吃力,身上的竹板还没卸下,行动有所不便,清洛总拿着这竹板取笑他,说他套了一身铠甲。 两人一刻不斗嘴都难受。韩叔看着两个孩子笑眯眯的,想起少爷小时候,文文弱弱的不爱说话,从不与人这般斗嘴过,比起二人更像是个女孩子,没想到发了一场大病后居然像换了个人般,不仅没有了以前的胆怯,反而越发像个大人,想法比自己都多。 贺香薷却没他心情好,脑子里总想着自己儿子和那林家小子,也不知道这俩孩子到底想做什么。总觉得二人关系不一般,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清洛:“你知道咱们去哪吗? 虎子翻了个白眼:“大人不是说了去江州。” 清洛道:“那你知道江州在哪吗?” 虎子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也没去过啊。” 清洛一笑:“江州在南边,我师父也去的南边,没准还能找到我师父呢。” 虎子哼了一声:“那个卖酒的师父?” 清洛撅嘴道:“我师父才不是卖酒的,他只不过是喜欢酿酒。” 虎子:“你不说你师父酒一千两银子一坛吗?” 清洛眨眨眼:“是啊,可师父并不是卖酒的,而且轻易不把酒给别人喝。” 虎子:“那不还是卖酒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便要吵起来。 韩叔揉着脑袋心底道,还是少爷那种沉默寡言的孩子好!这俩小家伙就快把他烦死了。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人停止争吵转头看向车外。段箫白掀开车帘道:“前面大人的车停下来,可能遇上什么事了,我去看看,你们等一会。” 车上人点点头,韩叔出来牵着缰绳,段箫白跑过去。 ☆、第71章 段箫白走到前面发现有一个男子一个女子两个人拦住张睿他们的马车,这女子身上穿着一件薄袄,脸上围了许多布,男子则穿的很单薄,站在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 两人跪在车前道:“大老爷行行好,载我们一程吧,用不了多远,到前面镇上就行。” 张睿掀开车帘看他两人确实可怜朝湛清问了问:“还有多远到前面镇上?” 湛清:“还有两个时辰的路。” 马车行两时辰,这两人若是走到地方恐怕得到夜里,这天寒地冻的,没准会冻死在路上。只是这二人为何冒着大雪要去镇里,而且身上穿的如此单薄? 让二人上了马车,这女子和男子不敢踏脏毯子只靠着车边坐着。双手局促的交叉,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张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女子,见那女子低着头,脸上紧紧包着布马车上虽暖和却并不解开。 张睿道:“二位不知为何要冒着大雪去镇上。” 那男子思索了下道:“我们……我们二人去镇上寻人。”张睿看着他躲闪的眼睛心中有数。 周隐靠在车里面,一脸不耐心底道,还真是什么都敢捡。 过了一会,张睿终于忍不住道:“这位小哥,这车上暖和你妻子为何不把头上的布巾解开呢?” 那男子一听两色苍白急忙道:“不碍的,她没事。”女子也急忙捂着脸点点头。 张睿见二人神色有异心生疑惑道:“难不成这位夫人有何难言之苦?若是生病我们还带着大夫的,可为夫人瞧瞧。 那女子捂着头上的布巾不说话,男子脸色越发难看,磕磕巴巴道:“她……她没事,只是面貌丑陋……不愿见生人。” 张睿一听便知他在撒谎,虎着脸道:“我好心带你二人上路,你们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畏畏缩缩,怕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