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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揉揉他脑袋道:“别伤心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若是因此病了,你祖母去了也不会安心。” 林孝泽点点头道:“家中属我最不省心,哥哥从小什么都比我强,爹爹重视哥哥也无可厚非,弟弟原本懦弱,自从他姨娘去世后也变得越来越厉害,如今只有我还这般无能。从考场逃跑,让爹爹颜面无光,来到通州历练至今还一事无成……” 贺明亲亲他发顶道:“你怎么能是无能呢?有多少人都做不到你这般,你与我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连最可怕的瘟疫都经受过,都没被吓退,不知道比其他人强多少倍呢。” 林孝泽趴在他肩膀上沉默了半晌道:“大夫,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贺明一愣,拍着他背的手一僵,心中有苦有甜,不知说什么好。只紧紧的抱住他感叹,自己果然没有白费功夫,这傻孩子终于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意了。 雪停下来后,大伙又继续前行。车轮压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响,他们是按原路往回走的,每走过一个城镇,林孝泽都想起来时的情景,偶尔见到熟悉的景物还会指着道:“大夫,我们来时经过此地!” 贺明见他走出阴霾,心中高兴不已只是看着远方的京都……两人恐怕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啊。 *** 十一月北方已经是寒冬料峭,南方却还带着一丝绿意。风轩依旧身穿一件浅绿的单衣,背着包袱沿着官路走着,已经寻了半年,还是没有打探出他的下落,前段时间听江湖上说,有人在江州一带见过他,也不知是真是假,无论真假总要去看看才能死心。 “喂,前面的人,快让开啊,快让开,我这马惊了!” 风轩回头,一个年轻的男子单骑一匹马,朝他冒冒失失的冲了过来。只见这青年双手紧紧抱着马脖子,双腿夹着马腹,吓得面色惨白,身体歪着眼见着就要掉下来了……凤轩目光一暗,挥手一枚暗器打在马脖子上,那马嘶鸣一声“扑通”倒在地上。 马背上的人也摔的不轻,揉着摔疼的屁股爬起来,再看身下的马,脖子被开了条口子,鲜血流了一地。吓得“啊!”大叫一声。回头一看救了自己的人已经走了。 “喂!你……你看你把我的马打死了?”风轩转头继续朝前走。 “虽然你是为了救我,但这匹马也很是可怜,你居然把他打死了……” 凤轩翻了个白眼继续朝前走。 那小子急忙跑上前来抓住风轩袖子道:“多谢公子!……还未曾请教阁下姓名……诶?” 凤轩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继续朝前走。 “这银子干嘛的?赔我的马吗?不用不用,这匹马才值多少银子啊。喂,这银子太多了,要不我找给你些。” 风轩停下脚步“……” “阁下尊姓大名啊?刚才你用的是暗器吗?好厉害!居然一下就能打中。” 凤轩猛的回头道:“你想做什么?” “呃……”男子挠挠头道:“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咳咳……在下杜远,不知阁下……” 凤轩双唇轻起吐出一个字:“滚。” 杜远愣住,呆呆的看着凤轩走远。“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两小厮连滚带爬的跑过来,仔细查看杜远见他只是双手磨破了些皮,衣服脏了些倒是没受伤。两人这次放下心来叹道:“少爷喂,你可小心些吧!差点把我俩吓破胆,这万一你出了什么事,老爷还不扒了我们俩的皮。” 杜远挥挥手打断他的絮叨:“知道了知道了,喏这锭银子赏你俩压惊。”说着随手把银子扔给二人。 小厮一接银子吓了一跳,居然足足有二十两,顿时喜笑颜开。 “等会,先把银子还我。” 小厮往怀里放银子的手一顿,哭丧着脸心底道:这怎么赏完人还带往回要的啊。 杜远伸手拿过那锭银子放在手里把玩:“回去再赏你别的,这锭银子是恩公给我的。” 小厮面面相觑,恩公什么恩公?看看地上的马想起来,好嘛,那人把马打死了,把公子救下来的吧,怎么还给公子银子?真是奇怪。 杜远看着银子想起刚刚凤轩回头的模样,胸口砰砰乱跳。这人长得真好看! 凤轩走到前面镇子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要了几盘下酒菜,从腰间拿出酒壶准备倒酒,结果伸手一拿才发觉,酒壶早就空了。诶……这客栈的酒跟马尿般,还不如不喝。 客栈人不少,饭菜上来天色开始发暗,正吃着,一队商旅也赶到客栈里。 杜远刚进来,离老远就看见凤轩急忙跑过来道:“大侠!公子,咱们真是有缘,居然又见面的,真是天涯何处……” 凤轩夹着菜转头看着他上下打量一番道:“你是哪位?” 杜远脚步一顿,看看自己身上这身青色袍子,自己安慰自己许是换了衣服他才没注意到自己。 “大侠,我是刚刚那个,你在路上救得那个人。” 凤轩“哦”了一声继续吃饭。 杜远皱起眉头轻手轻脚的走过来道:“那个……大侠,刚刚也没正式谢过你,还收了你的银子,越想心底越过意不去,这银子还你。”说着从怀里把那锭银子放在桌上。 凤轩吃完饭,那着布巾擦擦嘴,收起桌子上的银子起身去了楼上定好的房间。 “大……侠……” 小厮:“公子,过来吃饭了。” “哦……”杜远坐在他刚刚坐的地方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发起呆来,世间怎么会有男子长成这般……这般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凤轩上了楼,看看手里的银子,轻笑一声塞进怀里,不要白不要。只是没有酒的日子好难熬啊。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混蛋! 进了房间上下环顾四周,倒还算干净,桌子上摆着茶壶,壶里都是沏好的茶水。凤轩倒了一杯坐在桌前喝了起来。 其实刚刚那青年一进来时他便认出来了,只是不愿与他说话。一看这男子就想起自家的徒儿清洛,那孩子长大了可能跟他差不多这般性子。凤轩笑着摇摇头,也不知周隐他们走到哪了,前些日子有暗卫来传信,告诉他周隐和张睿过些日子会来江州。 张睿应该就是周隐的那个小情儿,两人兜兜转转又呆在了以前,看来周隐是动了真格的了。想起那次在酒肆里,自己打趣那小子尿裤子时的表情。风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完空旷的屋子里只剩下沉默…… *** 张睿他们一行人朝江州走了小半个月,天气越来越潮湿阴冷。今日还下了场雨,他娘的,大冬天的下哪门子雨啊?!那雨水真是滴在身上像被冰锥触过一般,从里到外都凉透了。周隐怕湛清和段箫白二人着了风寒,只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