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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未说完,便被当归打断。 那俊美的少年郎头也不抬的道:“明日便走。” 郁昭泽松了一口气笑道:“他化成人形后倒是通人性了,我活这么久,也是头一遭见到如此俊美的皮囊,先前感慨顾公子如天上人,如今倒觉得是大惊小怪。顾公子,你可真是捡到宝了。” “……”这么光明正大的拉踩,顾怀盏也是头一遭见到。 当归敛眸,疏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眼下的阴影随之跃动,巴掌大的脸埋进雪白的被单中,薄樱花瓣似的嘴唇也没入其中,模样煞是乖巧可爱。 正当顾怀盏以为他是因郁昭泽的夸奖而感到羞涩时,他又抬起头,视线扫视过三人,最终停驻在顾怀盏的面容上。 当归道:“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唯独你,让我看不透。” 顾怀盏说:“我在想,离开之前,得先给你做身衣裳。” 顾怀盏掏出布料连夜缝衣服,碍于当归在外露脸可能会吸引到不少苍蝇,便做了件大兜帽的外衫。 当归将新衣服一件件套上,却非要将那条白布单留下来,死活不愿意丢。 见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当归穿得如此好看,顾怀盏有一种成就感。 他露出老母亲般欣慰的笑容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系统:“你把他当你儿子了吗?” 顾怀盏说:“养儿防老嘛。” 系统:“你可真是个禽·兽……” 对于何时离开这里,郁昭泽与邵弦早就已经是迫不及待,第二天一早就精神奕奕的在马车上坐等。 顾怀盏牵着当归上马车,郁昭泽在外驾车,邵弦跟顾怀盏的嘴闲不下来,吵得当归眉头紧皱,拉着兜帽独坐在角落缩作一团。 这臭道士看样子温文儒雅,谈吐间气质不凡,可他们两个谈话的内容,总让当归觉得,有很多地方都极其不对。 顾怀盏摇头道:“胡说八道,生孩子最伤身体不过,什么母凭子贵都是糊弄人的,郁昭泽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肚子,要一个就够了,重要的是好生教导。” 邵弦道:“只要好生调养,不至于会落下病根。” “照你说的那种生法,再怎么调养,也是不行的。”顾怀盏苦口婆心的劝导,“就拿我以前见过的例子来讲……” 当归埋着头被迫听了半个时辰的生儿心得,手中把玩不知是何物的漂亮珠子,只觉得人类弱小又无用,竟然能有这么多的病可以得,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邵弦被顾怀盏说得心中发毛,手放在腹上道:“嘶……顾仙长,你有没有那种法术,能将我这胎拿出来然后变大。” 顾怀盏想了想道:“没有吧……不过可以回去慢慢研究。” 当归冷哼一声,整个马车颤动后刹停下,车厢外忽然闯来马的嘶叫声,邵弦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顾怀盏道:“别担心,我出去看看。” 在顾怀盏下车后,当归转头看向邵弦一眼,跟随其后跳下马车。 第52章 驳回请求 马车正前方, 五六名剑修拦在过道上,不依不饶的纠缠,不肯轻易放他们离开。 为首的男子道:“仙山岂是你们这些凡人随随便便就能来的地方?” 另一人接话道:“师兄说得对!我看他们可疑至极,今日宗门无人来访,究竟是从哪条道上冒出来的?” 顾怀盏一步上前,将郁昭泽挡在自己身后。 他看向为首的男子,开口道:“在下几日前在附近遭人追杀,才在昆仑山林中藏匿至今。” 对方剑修道:“有人追杀?胡言乱语,我可没见到有人敢在昆仑山撒野。” 顾怀盏道:“阁下没见到, 不代表是没有发生过。” 昆仑弟子道:“你又是哪个野路子上来的剑修?敢跟我们昆仑的人这么讲话。” 五名昆仑弟子簇拥的那剑修道:“我看你这剑不错,把你这灵剑给我,我就放你们走。” 顾怀盏断然拒绝, 令他倍感不悦。 那男子道:“我可是昆仑掌门的儿子,你这不识好歹的散修, 今天就让你知道厉害。” 顾怀盏还未抽出霜蛟迎战,当归便从后踩着他的肩跃到几人头顶。 他居高临下的俯瞰几人道:“让开。” 那些人头还没来得及抬起, 忽然身体震颤一瞬,紧接着双目失去了清明,垂首退避到路两旁,呼气间,一缕缕黑烟若隐若现盘绕在他们口鼻之间。 顾怀盏讪讪将手从剑柄上移开, 从小就这么会抢戏,怪不得今后会做反派。 郁昭泽看当归的视线立刻就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感觉就像在看大哥一样, 敬重又爱戴。 “走吧。”当归转身回到车上,这回换成顾怀盏跟在他后头。 马车继续行驶,过了一会儿后,邵弦心中担惊受怕逐渐平息,又开始跟顾怀盏吹水水。 当归将手探入衣侧宽大的口袋中,眉头微微皱起,抽出手在坐垫上摸索。 顾怀盏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当归摇头说:“掉了个东西,也没什么。” 与此同时,昆仑山道上的人逐个回过神,面面相觑,不知为何方才自己会那么听话。 其中一人道:“定是那人使了什么妖术!” 掌门的儿子愤懑的走到山道中央,恍然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烁,他蹲下身去,只见地上躺着一颗小小的圆润黑珠子,圆珠中如有漩涡,混着些许晶亮或暗淡的砂石流动着,璀璨如星辰银河。 他将珠子收起来道:“这东西拿去送给师妹,她定然十分欢喜!” 要靠这马车,从东陵一路往襄泽,到达时都已经猴年马月了,习惯了御剑飞天的顾怀盏受不了这委屈,刚出了镇子外,就将人全都赶下马车。 郁昭泽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道:“现在天还亮着,也不必这么早就停下歇息,我们走快点,天黑之前能到下一个镇子,也不必在荒野露宿。” 顾怀盏将他的车带马一起收到荷包中,接着转过身对他道:“我们走快些,天黑之前就能到襄泽。” 他掏出自己的鎏金帝轿,把几个人请上车。 刚坐稳,帝轿便被器灵架着腾空而起,邵弦掀开窗帘往外探望,吃了一嘴的风,脸被刮的生疼,连忙缩回脑袋将帘子放下。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到了襄泽。 皇子府上,二皇子刚听完黑衣人带来的消息,喜上眉梢,便又有探子急匆匆的前来向他汇报。 “太子方才进宫了!” 二皇子笑面凝固,眼神瞬间转为阴狠,看向黑衣人道:“你不是说他们必死无疑吗?怎么你前脚刚来我这儿,他后脚就回来了。” 黑衣者也十分惊讶,回想着道:“莫不是那个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