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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间屋子一步。” 衔蝉若有所思的轻哼说:“看样子你是的确不想见当归,我这就走。” 顾怀盏一个翻身滚下床,伸手抓住衔蝉两脚腕道:“等我一下, 我去洗个头。” 衔蝉:“……” 顾怀盏急匆匆跑去屏风后,将木桶中注满了灵泉,把自己从里到外搓得干干净净, 出来后眼巴巴的望着衔蝉。 衔蝉走到屋外说:“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顾怀盏道:“有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闻言,衔蝉一张端正秀美的小脸气得皱成一团,伸手牵住顾怀盏的手指,两人脚下生云,直往云端升去。 顾怀盏说:“我这算是走后门飞升吗?” 衔蝉道:“你别毁我清誉。” 顾怀盏心脏狂跳,不可置信道:“你真的是带我去见当归?” 衔蝉说:“等会儿就见到了,急什么。” 仙界不必凡间热闹,历来飞升者并不多,得道成仙的人还不如原生神仙数量多,上界灵气浓郁是凡间任何一处风水宝地都不及万分之一的,顾怀盏体内这颗仙种一上来就把持不住的狂吸一口仙气,硬是让顾怀盏强行破阶。 先上车后买票还行。 没有做在仙界其他地方停留,衔蝉带着顾怀盏直登天宫云梯,朝把手天门的天将亮出自己的腰牌,被放行后再次驾云向上,直奔悬在万丈高空的殿堂。 将顾怀盏送到殿堂外的云海后,衔蝉止步道:“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仙宫重地不准使用灵力和法器,看到那深处最高的楼阁了吗?他在那儿等着你。” 见衔蝉说罢后转身要走,顾怀盏叫停他道:“那我以后去哪儿找你啊。” 衔蝉脚步顿住,回首说:“我掌管天雷,在这一层下面的七劫殿。” 顾怀盏道:“你是童工吗?” 衔蝉脚下一滑,再次转头道:“你别在这里乱讲话,想害死我吗?” 仙界之上的云上城空无一人,顾怀盏朝一路走过的殿堂中望去,同样是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金碧辉煌却格外冷清。 衔蝉所指的那琼楼仙阁看似近在咫尺,走了之后才发现这期间有这么远的距离,顾怀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个人,穿梭在琼楼玉宇之间,脚步愈发紧促,最后徒步跑了起来。 越是靠近他的心就跳的越发猛烈,抬起双手猛然将那扇门推开,入眼的一抹玄色身影令顾怀盏欣喜若狂。 他不由得放慢脚步,生怕眼前的景象是镜花水月,一碰就碎,而那个人迈开脚步朝他走来。 “顾怀盏。”那人清晰的咬字,叫出他的名字,举手投足之间盛气凌人。 一股无形的压力迎面扑来,顾怀盏的脚步忽而顿住,望着那张与当归如出一辙的俊美面孔,又觉得他陌生至极。 无论是眼神,还是气势,亦或者说话的腔调,都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脚步一搓之后,顾怀盏不进反退,眉头紧蹙道:“你不是当归。” 这人幽幽开口道:“我自然不可能是那个肮脏的东西。” 顾怀盏急迫追问说:“他在何处?” 那人道:“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这种一听就知道是糊弄人的假话,非但没有让顾怀盏靠近过去,反而让他听了之后转身就要逃。 可他刚迈出一步,那扇门便自行闭合上,顾怀盏被一只手从后捏住了衣领拖拽回去。 “你想跑到哪儿去?”身后的人发问。 顾怀盏反问道:“你究竟是谁?” 对方道:“我是仙帝,六界之首。” 既然逃不掉,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顾怀盏转过身道:“既然你不是当归,为何要见我,当归现在在哪儿?” 仙帝怫然不悦道:“没了,他本就不该存在,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二字。” 顾怀盏缄默片刻后说:“如此……打扰了。” 既然当归不在这里,顾怀盏也没有再跟他耗下去的必要,扭头就要离开,可手臂却被仙帝被牢牢的一把抓住。 仙帝道:“我没有说过你可以走。” 顾怀盏回首毕恭毕敬的垂头说:“敢问仙帝有何吩咐?” 仙帝道:“无浊,你可以唤我的名讳。” 闻言,顾怀盏身形僵硬一瞬间,他想起当归曾经说过自己是五浊之源,这两人长着同一张面孔,可本质上却好像有着天壤之别。 然道却说,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又有说,天清地浊,天动地静。 一个猜测隐隐浮上心头,他望向无浊,问道:“你和当归是什么关系?” 仙帝已有愠怒之色,他呵斥道:“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提这两个字,他跟我沾不上半点儿关系。” 顾怀盏道:“那为何要我来?除此之外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关联,我要见衔蝉,我要回下界。” 仙帝说:“你已飞升,断然不可随意下人间扰乱平衡。” 顾怀盏勾笑道:“我可以毁去自身修为,这样可行?” 仙帝道:“不可!” 顾怀盏说:“敢问您究竟想要我做些什么?” 仙帝无浊道:“让你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做什么?”顾怀盏逼问。 仙帝说:“什么也不做。” 顾怀盏呵笑道:“这未免太过无趣,不如你去问问那掌管天雷的小仙童,我最喜欢做的是什么,如果能让我那般快活,我就留在这里。” 无浊大怒道:“放肆!” 顾怀盏故作诧异说:“看样子原来仙帝是知道的,怎么?不愿意吗?也是,仙帝高高在上,自然不会和我这一介散仙行床笫之欢,可我这人,平生就爱这点乐子。” 见他贴身上前,无浊反将其推开,怒斥道:“不知廉|耻!” 顾怀盏不怕死的说:“我呢,看见你这张脸,就只想跟你做些不知羞|耻的事情,除此之外再想不到其他的,仙帝既然没有此意,把我留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 仙帝:“……” 顾怀盏见他无言以对,得寸进尺道:“不如现在就褪了这身碍事的衣衫?” 无浊挥袖离开,只留下顾怀盏一人在屋中,凭空消失了身影。 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放他离去。 顾怀盏闲的无趣在这楼阁中翻箱倒柜,将壁龛上中的物件一一拿到手中,看上一脸眼觉得十分无趣,反手随意丢落在地上。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整间屋子被他糟蹋得不成样子,正当他准备再去隔间看看时,琼楼的大门被人从外打开。 顾怀盏回头一看,扬笑道:“这么快就再见面了。” 衔蝉瞪大眼睛指着房中大声说:“你不要命了吗!” 顾怀盏道:“你过来,我问你点事情。” 衔蝉皱皱鼻子,迟疑着走进屋中道:“你可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