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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地说道:“是么,那由得你。” 这么轻易就过关了吗? 慕容灰一喜,只听父亲又说道:“四叔的事情,我已经和你小叔商量妥当,你不要再插手。下午我要去东岸争取个项目,接下来你自己安排时间,回国前多陪陪你爷爷,他嘴上不说,其实很想你。” “我会的,爸,你路上小心,别太cao劳。”一听说老爸要走,慕容灰简直开心得想欢呼,却还得竭力扮得若无其事。 “嗯。” 慕容枢起身整了整纹丝不乱的西装,忽然想到什么,又叮嘱道:“你知道祖宅地址吧?这次回国,抽空去看看,顺便把秘室里的东西处理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慕容灰却知道,这多半是为了避免日后再有类似流言,父亲才让自己做个了断。而且为了表示家族对所谓“宝藏”的不在意,还交予自己去办:能让个后生晚辈一手料理,你说那玩意儿能有多贵重? 这任务倒是正中慕容灰下怀,因为他早就打上了某件东西的主意:“爸,我可以全部自行处理吗?包括曾祖带回来的那件玉璧?” “随你处置。” 慕容枢刚才听五弟说了玉璧的来历,却不是很在意。这些年华夏传统文化和手工艺破坏得很厉害,当年曾祖都没找到高手修复它,现在还能指望谁来?不管原本再如何珍贵,一堆碎片,也就只是一堆碎片而已,还不如由着儿子胡闹。 这东西或许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但对慕容灰而言却是份难得的礼物:小雁最爱捣鼓这些古物。所谓投其所好,送礼送到心坎上,小雁对自己的好感度一定又要蹭蹭猛涨。 想到得意处,慕容灰心花怒放:“谢谢爸爸!” 却未曾注意到,慕容枢看着傻儿子的眼神却是颇为无奈。 ☆、第65章 奇葩 慕容灰等人离开两天后,英老也来到了广州。 雁游早在火车站等着接人。待列车进站,在站台找到英老,刚刚接过行李还没来得及问好,便被英老在胸口重重捶了一拳:“你小子,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嗯?” 雁游条件反射地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马上又意识到英老不可能知道,揉着胸膛懵懂地问道:“广州发生的事我不是早向您汇报过了吗?” “臭小子,我说的是通市的事。” 广州正午的天热得不像话,甚至没有一丝凉风,活似一只蒸透的南瓜,从骨子里透着闷。 兼之旅途劳累,周围的人像是缺水的植物,差不多都蔫头蔫脑。独有英老精气神十足,一滴汗珠摔成八瓣也只当是寻常,继续中气十足地说道:“小卫在作业地点对面的山上发现了一座孤坟,里面没有棺椁,也没有殉葬品,墓xue里独独杵着一根金箍棒似的巨大铁针。可惜上面没写定海神针,而是用朱砂写了一大篇密密麻麻的小字。” 雁游这才恍然大悟:看来是卫长华卫师兄把自己的暗示记在了心上,将风水杀局的另一处阵眼给找了出来。当年他听玄门弟子吹嘘时,没打听出阵眼如何布置,现在倒可以听听详情。 稍稍分了下神,又听英老继续说道:“小屠把照片寄回学校后,我认出这是云篆,便托请八大处一位相识的方丈,找了位老道长帮忙验看。结果发现,那是一篇咒文。用词之恶毒,怨气之深重,连那位老道长看了都心惊。撇开那些佶屈聱牙的词汇,它的主要意思大概可以这么归纳:斩清顺龙脉,复汉室之威。我又与道长说了另一座墓xue的情况,他告诉我,这很可能是风水玄学里的绝杀局,埋有巨针的那里是阵眼之一。那姓刘的白莲教徒以己身墓葬设局,誓要诅咒清顺灭亡。这么一来,种种匪夷所思之处就说得通了。” 听到这里,雁游不由又想起了当时发现真相后的感慨,顺口说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人太过执着。” “谁问你感想了!” 说了半天,英老口干舌燥,拧开铝制水壶灌了一大口,听到这话气得差点儿喷了一身:“起初小屠还以为弟子违反规定乱跑。直到小卫找出那处阵眼,又说这是你提醒他去找的,小屠这才知道错怪了弟子。事后我问了小卫,他说你根本没到过那座山,临走那天才说让他有空过去看看。你为何知道那里有阵眼?这天下间还有你不懂的事吗?” 雁游心道,上辈子他闲时爱找人讲古聊天。琉璃厂又是藏龙卧虎之地,许多深藏不露之人都爱往那儿跑。去的次数多了,知道的事情也比别人多些,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但当着英老的面,他却不能这么讲,只得又把“自己”推出来做借口:“我曾听师傅说起过,觉得好玩就记下了。当时也只是猜测,没什么把握,所以没有告诉屠老师,而是让卫师兄私下去看看。没想到运气好,居然让我说中了。” 英老原本还疑惑,为何雁游小小年纪,竟懂得玄门里的绝杀之技。要知道,自己请教的那老道长也是翻了许久的,才辨认出来。难道雁游比他还要高明不成? 当下一听是自己最敬佩的雁师傅所说,顿时疑心尽去:果然是自己想多了,雁游学的是古玩又不是风水,哪儿会懂得这些。这次的事,就是赶了个巧而已。 一念通达,英老释然道:“原来如此。说起来,这座古墓的考察工作也是一波三折,初时以为是汉墓,作业后确认是清顺时代的墓xue,现在又发现是处风水局。可惜的是涉及封建迷信,上头多半会卡经费,估计只能草草收场,不能进一步做研究了。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恐怕影响不好,小屠已经让参与作业的学生保密了。你也记着,不要对外人提起。” 虽然此时离某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已过去了十几年,但某些影响依旧深入人心。尤其是英老这样的亲身经历者,见多了打砸破四旧的情形,纵然知道现在早已不是当年的严酷疯狂,也不免比旁人来得更谨慎。 这些事情雁游没有经历过,但从以往的记忆也能推断一二。知道英老这么交待必有原因,便干脆地答应下来。 师生俩在附近找了家国营饭店吃过午饭,末了,英老抱怨了几句这边饭菜偏甜不合胃口。说着说着,却突然住了嘴,一脸不满地盯着雁游,上下打量。 “教授,怎么啦?”雁游被他看得大不自在,检查了一下,衣服没绽线,裤子也没弄脏,更搞不懂英老是什么意思。 “知道后天参加会议的都是什么人吗?除了各大高校的学者,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海内外古玩收藏名家!你穿成这样,让我怎么介绍你?” 英老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