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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分五裂,同一时间,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最终笔尖将纸上的‘否’字狠狠画了一个圆圈。 公仪林此时已经理顺头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边飞尘分明是无意渡那登天劫,不过是找他背个黑锅而已。 “我不会跟你回去,”边飞尘立马就推断出他是特意来此带他走的。 “你可以尽情的挣扎,”公仪林摊手,“不过我从下山就没想过要靠讲道理带你回去。” 这世上,一拳头下去,自然就知道谁是道理。 边飞尘,“你是散仙修为,我打不过,但自废丹田还是可以,届时天苑和神梦谷必回结下死仇。” 公仪林皱眉,侧过脸看火龙驹,“超级宗派里怎么会有他这样无耻的人?” 火龙驹,“可惜,比起你来差远了。” 公仪林:…… 事情陷入僵局,公仪林也不急着回去复命,留在这里,边飞尘倒也大度,给他腾了一间茅草屋。 “麻烦让一下路,我现在要开始打理田地。” 公仪林牵着火龙驹从路中间侧开身,他倒是很好奇这个绝世天才要种起菜来是什么模样。 田地中间搭了一个棚子,里面的桌子上摆放着龟甲等物,只见边飞尘走进去捏碎一块灵石,神情肃穆,十根葱白的手指放在距离龟甲十公分处,随着他阖上双目,模糊的红色细丝错综复杂的缠绕在每根手指上。 “因果线。”公仪林眼睛一眯,“看来之前是我小瞧了神梦谷,既然能用因果来卜卦。” 火龙驹也看得心惊,“据说千百年前,神梦谷的创始人是一位大能,非但能用因果卜吉凶,甚至可以通过因果线算计别人。” 公仪林心中一寒,掌握别人的因果,这是何等可怖的实力。 “起!”边飞尘喝道,双目陡然睁开,龟甲被千百跟红线纠缠,吊在半空中飞速的旋转,直至表面出现一行字。 边飞尘突然将目光望向公仪林,带着森然的杀气。 火龙驹吼了一声,正要冲上去,一只手突然放在他的背上,“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火龙驹抬起头,公仪林就站在他身前,发丝飞扬,衣袂飘飘,浑身上下散发着霸道凌厉的气息,让人情不自禁的信服。 眨眼的功夫,边飞尘两根手指夹着黄色的符纸,径直朝公仪林的方向飞来,就在火龙驹准备化成原形抵抗,边飞尘忽然绕过公仪林,停在他身后,看着种在田地边缘的几颗大白菜,表情森冷,“我已经算出,十息后,这棵菜会长出虫子。” 一,二,三……边飞尘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那颗大白菜,果然,十息后,几只小飞虫冒出头,边飞尘如临大敌,将符纸丢出,刚扑扇了两下翅膀的小飞虫顿时灰飞烟灭。 没有丝毫耽误时间,边飞尘飞回棚子,继续卜算,龟甲显出字后,他立马飞身回屋,出来时手上多了两个捕鼠夹,放在西北角落后,看见公仪林不解的目光,解释道:“一炷香后,将有两只田鼠路过那里。” 火龙驹:…… 小雀鸟:…… 公仪林发自肺腑感叹道:“神梦谷教出了一个好弟子啊,比起坐而论道,竟能学以致用。” 作者有话要说: 公仪林:好像发现了一条发财致富的新道路,以后多加努力,相信自己也能成为种菜一把好手。 第8章 山有凶兽 乡下的夜晚总是比较喧闹一些,蝉鸣蛙叫,晚上公仪林住进边飞尘腾出的茅屋里,穿着一件里衣,毫不避嫌得走来走去。异兽和人的居住习惯不同,火龙驹则是自己去远处的深林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 绕着屋子转了三圈,公仪林自言自语道:“既然出来了,多赖上一些时日也是无妨。” 片刻后,没有声音回应他。 走到窗边,公仪林饶有兴趣得看着停在窗沿上的小雀鸟,“你竟然没有出声阻止我。” 火龙驹拥有一半龙的血脉都能口吐人言,更何况这只不知修炼了几百年的鲲鹏。 “想起来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没有说过话,凶兽虽然高傲,却也更喜欢开口斥责逾越的人类,你不开口倒也罢了,现在见我故意拖延时间却也没有怨言。” 小雀鸟转个身,用尾巴对着他,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保持一个姿势过了一阵,忽然感受到尾巴的温度有些升高,它转过身,正好看见一道火辣辣的目光盯着它的尾尖。瞬间愠怒,一团火焰毫不犹豫得朝色眯眯的人吐去。 公仪林也没躲,任由那火焰烧上身,他身上穿着这件法宝,除了凤凰的火焰,一般的火焰哪怕再烈都难以灼伤。 果然,那火焰接触到他的衣服表面,打了个璇儿,不甘心的在空气中‘滋滋’叫了两声,消失殆尽。 由此可见,一件高端的防身法器是多么重要,公仪林眼中对鲲鹏的尾翼多了一抹志在必得。 …… 笔仙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在夜间,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召唤,索性提早收工,公仪林搬了个躺椅就往外走,小雀鸟看了他一眼,没有跟出去。 田埂外,有一个人已经占据了最好的地理位置,他只好退居一步,将躺椅摆在同边飞尘并肩的位置,双方躺在舒适的椅子上,时不时得摇上两下,如此散漫哪还有一个修行者的样子。 明月高悬,夜风徐徐,一直闭着眼的边飞尘忽然睁开双目,“前辈真是胆大包天。” 公仪林的修为岁数远在他之上,称呼前辈倒也没错,白天以为他是要抓他回去,边飞尘才没有用尊称。 再说对方的举动,岂不是胆大包天,一般人哪有胆子告诉一个有可能登天的修真者你渡劫会失败,轻者会遭到这个修真者的追杀,哪怕侥幸逃脱,修真者背后的师门也不会放过你。 “背负一个宗门的期望,胆大包天的是你。” 闻言,边飞尘先是一怔,忽而狂笑不止,“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处理。” “比成仙还重要?” 边飞尘不答反问,“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前辈经历的事情比飞尘要多,可否告知,如果求不得该如何?” 公仪林想了想,旋即认真道:“上了他,走人,寻找下一春。” 边飞尘摇头,“我不能,我若是掏心掏肺的爱上一个人,必要他为我生,为我死,为我肝肠寸断。” 说话时,字里行间透着一股狠戾的味道,身子却深深陷入椅子里,跟回忆一样,让他泥足深陷。 “前辈可知道沧澜王室?” 公仪林颔首,他同其他修真者不同,常在世间行走,知道的也就比较多,“据我所知,贺安镇也属于沧澜国的管辖范围。” “沧澜国的三王爷,是我的养父。” 公仪林沉默了一下,“沧澜国的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