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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我现在感兴趣的。” 华服男子沉默不语,即便公仪林已经展示出一定实力,他还是不觉得对方有撼动纳兰世家的力量。 “对付敌人就要用敌人最擅长的地方,纳兰家以画入道,通过阅览画作汲取灵感,坚定道心,无数在绘画领域成绩不菲者,都投入其麾下,”公仪林边走边道,“士卒无数,最后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将军,如果将最杰出的画师招揽在我们自己手里,等于断了纳兰家的修道路。” 华服男子瞪大眼睛看公仪林,这人还真敢说,那些大画师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傲慢到不行,即便是纳兰家,有时为了请到一位殿堂级的画师,也要礼贤下士,三顾茅庐。 而面前的人,只是初到长门,却夸下海口要吞没纳兰家。 “去为我在长门内购置一套地产,最好是荒废的宅院,”没有将华服男子的狐疑和顾虑放在心上,公仪林道:“我在此地再留两日,若是没有等到我要等的人,你便同我出发。”说着,他瞥了华服男子一眼,“别耍花招,只要我想,有一千种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两日后,长门中,多了一处重新修葺的宅院,新的宅院主人只是简单的布置一下,连门都还是有些腐朽的木头,唯一起装饰作用的,就只是门前柳树下系着的马匹,低头吃草,蓬松的马尾不时甩动一下。 在马匹的旁边,有一华服男子,相貌很平凡,属于丢进人群中就找不出来的那种,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眉眼很奇特,格外的平缓,没有一丝一毫泄露主人真实情绪的意思,此时他正陪一白衣男子站在门外,看着宅院内明明已经请了七八位工匠师傅还是只能勉强修出大概的院子,华服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座院落实在是荒废太久,即便请数十位师傅,没有一两个月也改造不了。 而现在这座院子的主人在施工的第三天主动喊停,导致院子现在只能维持住勉强能看的样子。 不是华服男子不想找一个条件更好的住宅,可惜公仪林对宅院的成本控制的相当低。 此刻,望着这散发衰败味道的宅门,华服男子心中第一次升起无语之感,而他身旁的白衣男子很是淡定,“拿笔来,我来题字。” 华服男子眼前一亮,文人注重笔墨,如果在文字上特别出彩,兴许又能够吸引人的地方。 这白袍男子自然是公仪林,他穿的不是来时的白衣,而是背后绣着竹子花纹的一件长袍,话音落下后他便身子移动,撩起白袍,挥毫泼墨,在朽木上提了第一个字——‘左’。 字体霸气,不带丝毫拖泥带水。 连华服男子这种见惯文豪的人都不由暗喝道:“好字!”他想了想,道:“大人只需为这宅院起一个好名字,以这行字,必定能引起不少大家注意。” “那是自然。”公仪林略一思考,重新提笔,下墨时一气呵成,索性提完一副对联,上联曰:左青龙;下联道:右白虎。 横批:我为斧头帮主。 最后一划落下,公仪林在门口竖了个白幡,一笔一划为这即将崛起的新势力提名:斧头帮。 “升起来。”笔落后他吩咐道。 华服男子嘴角一抽,第一没有违背良心,主动提醒道:“白幡乃是战败者表示投降用的白旗。” “哦。”公仪林不为所动,“升起来。” 第53章 碧海丹心 “高一点,再高一点。” 华服男子握住绳子的手有些颤抖,虽然他是个小人物,为了活命也能无所不用其极,毫不客气的说,只要有人能力更强,战败面前这人,他会没有任何迟疑选择背叛。 但这只是一种如果,至少他现在的性命握在对方手里,而这个亦正亦邪的人目前算是他半个主子。 “唉。”华服男子深深叹了口气。 待旗子升至最高处,他转过身对公仪林道:“大人的字是好字,只是这名字起得过于……通俗化,”像是地痞流氓用的这种实话华服男子当然不会说,“要是有人登门拜访,瞧见这名字,恐怕会对大人名誉有损。” 字里行间全是苦口婆心,一副cao碎了心的样子。 “首先,负责接待的是你,”公仪林望着他一字一顿道,取出储物袋里的斗笠,“其次,我有这个。” 华服男子:…… 如果他当初修道时能遇到这厚颜无耻之人,哪怕资质平平,现在也应该是一代武学宗师,不为别的,光是想要亲手干掉面前的人就是苦修道法的动力。 “最近也没什么事,你就在门口负责接客,我在屋内修行,有事用传讯符。” 说完,踏入宅门,留下一个潇洒的身影。 深深吸一口气,华服男子仰天长叹,自己究竟是走了什么运道,非要那天在落花楼招惹李望,招惹李望也就罢了,还给自惹来这尊大佛。 都说请佛容易送佛难,短时间内恐怕他是不会有顺心日子过了。 树木缺乏修剪,十几年来的疯长让宅院里的房间即使是白天也显得昏暗。 破败有破败的好处,公仪林奇异的发现在这样湿冷的房间更有利于他领悟,前些日子他多喜在灵气充裕的洞府修炼,现在看来,未免因小失大,鬼修之躯,和常人修行的环境自然不能一概全论。 如同阴湿的鬼气对普通修士修行是个祸患,对鬼修修炼却大有裨益;险峻环生之地多出人命,却是妖兽最喜欢的地方;魔气可以促使心魔滋生,元气暴乱,但对魔族修炼求之不得…… 公仪林忽然睁开眼眸,改变盘膝的状态走下床。 “这些魔气似乎能助我修行。” 蛊王那日在大殿神识传讯给他的话蓦然浮现在心中,“魔气,魔族么?” 怎么会,公仪林走到窗边,看着郁郁葱葱的树叶,按理说他现在应该自我发问‘一条虫子怎么会是魔族,’这个念头刚刚兴起的时候,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陡然出现在脑海—— “蝴蝶怎么会有翅膀,修士怎么可能觅长生,为何山川巍峨不能揽大地,溪水潺潺不能纳百川?”小孩子像是有着数不清的问题,对天地充满好奇。 “你还小,要多学习。”白衣男子没有回答他。 “你不回答是因为不会。”小孩子笃定道。 “你的问题本身就是错的。”白衣男子抽出腰间的软剑,剑光森冷,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衔接无缝,翩翩白衣落花纷乱,只怕世间最冷清的女子看到这一幕也会心生涟漪,剑舞停,软剑收,白衣男子回头看树下的小孩,淡淡道:“蝴蝶产生翅膀的原因是什么,修士何处寻大道,山川怎样揽大地,溪水如何能化海,这才是你该问的。” 小孩子撇撇嘴,“这和我问的有什么区别?” “若对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