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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边说边配上动作,“呼哧,呼哧……”公仪林持续做着跑上跑下的运动,又一个三四圈来回后方道:“大师兄说过热胀冷缩,而焚神桥旁边这么热,不正是一个机会?” 理智告诉清河最好不要开口去问,但世界上不论是哪一个种族,都有好奇心,清河身为鲲鹏一族,清心寡欲到了极点,物极必反,这点几乎消失不见的好奇心却在公仪林身后放大了十倍不止。 “什么机会?”想要一探究竟的愿望终究战胜理智,清河开口问道。 公仪林喘了几口气,毫不拖泥带水道:“自然是练习胸肌的机会,别说我不够朋友,来,跟我一起念口诀:吸,吸,呼,呼……重读一遍,吸,吸,呼……” 最后一个‘呼’字还没发出音,一阵大风袭来,桥下的怒焰像是海面翻滚的浪花,咆哮地席卷而上。 公仪林大呼不好,哪还顾得上做什么运动,脚尖一点,身子飞到十丈外,等确认自己安全了,心有余悸地望着桥面,尔后目光对准罪魁祸首,抡起袖子:“想打架就直说。” 清河毫不理会他的威胁:“即便你什么都不做,站在桥中央也不会有问题。” 此言不假,先不说公仪林本身的修为不俗,就他满身法宝,符咒护身,一拍储物袋不知会有多少宝器涌出,区区丁点儿焰火,打在他身上就像是一个小火星,转瞬即灭。 公仪林作出捧心状:“但我心里怕。”说完整理一下仪容仪表:“你说这漫天的火焰要是一不小心,将我漂亮的青丝或是英俊的容颜点着怎么办?” ……清河发现他完全没有办法用语言和这个人交流。 公仪林却忽然眼前一亮,“不如你再来一次,多浇些火,这样一来我练胸肌便是事半功倍,”越说越兴奋,眼前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身高九尺,胸肌腹肌齐在的景象:“只要功夫深,波涛汹涌不是梦,快来吧!” 说完,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欢迎的姿势。 “……” 清河看着他,就像在欣赏一个神奇的物种。 这世上,竟然有这种奇特的存在,看不见让人觉得挂心,多看一眼又都觉得是多余。 公仪林独自一人保持双臂伸展的姿势良久,胳膊有些酸,觉得独角戏不好唱,便放下手,重新恢复成一个翩翩公子的形象,清河微微摇头,抬步朝前走,公仪林识趣地从跟在后面,走到与他并肩的位置,活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说,”他唇角一弯,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你特意跑来堵鄂门一趟,该不会只为了打探一下过几天炼器师大比的事情?” 清河瞥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公仪林压低嗓音:“说实话,你查上次长老背叛的事情是不是查到堵鄂门身上?” “哦。” “哦?”公仪林闭眼琢磨了一下,又睁开眼:“能说人话不?” 清河淡淡道:“线索断在这里。” 公仪林眼珠一转,有了计较,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离开焚神桥,空气中的湿度骤然增加,公仪林遗憾地看了眼失败的胸肌,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反正他现在没钱,旁边又是一个超级宗派的掌教,换言之,是个特别有钱的主儿,现在最好的选择便是跟在清河身边厮混上一段时间,等他完全驱除上次羽皇算命留下灵石上的妖气,行动范围便会宽广许多。 “不去哪里,”清河目光扫过周围:“不过随便看看而已。” 公仪林才不信他会真的当做观光游览,走了这么长路过来只是为了随便看看,想必对方早就有了筹划,只不过懒得说,跟在他身边,身边的景色不外乎是奇花异草,有些或许有不错的药用价值,但在公仪林的师门里,懂药的一共就三个人,师父,九师兄,还有故去的大师兄,他在药理方面的天赋引用师父的话来说:差得令人绝望! 再多的林木鸟雀,看多了也觉得腻得慌,公仪林开始自己给自己找乐趣,发挥十万个为什么不懂就问的精神—— “你说天为什么这么高,登上去多费劲!” “清河,清河,你是真的姓清么?对了,大师兄说过他以前看过一个苦情故事就叫,你叫清河,不如我去叫绝恋好了。” 公仪林双眼一眯,仿佛找到了有趣的事情,将他和清河的姓氏名字来回互换:“清林,不好听,换一个……公仪河,啧啧,听上去好别扭……” 话说到这里,他骤然停下脚步,目光凝结。 清河原本听他来来回回换姓氏还觉得听上去有些意思,见对方没有预兆地止住脚步,眉峰一皱:“怎么?” 公仪林抬头,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和他目光对视了一眼,又重新迈开脚步,宽大的左袖遮住正在摩擦的食指和大拇指,“姓氏,的确是个有意思的东西,你觉得呢?” “不如说是简单,比起千变万化的名字,姓氏要单一很多,”清河:“很多相同的姓氏原本就是同源,后来衍化出分支,继而崩散。” “分支……崩散?”公仪林垂眸,心中默道:“李长安,李望……李星宗。” 长门李家,有没有可能是庞大的李氏家族分化出来的一个分支? 第71章 天元之祸 有些念头一旦生起便会做出一系列推论,公仪林默默回忆关于自己所了解到九师兄的身世:皇室出生,一位货真价实的皇子,想当年,李氏皇族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强大的王朝,分支无数,可惜最后随着时代的变迁,曾经强盛的王朝日渐衰落,分崩离析。 清河望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便猜测到他又在想些什么,无意间谈到的一个姓氏也能产生无数联想,不知是不是该佩服他的思维开阔。 恰好公仪林抬头,同他的视线交汇,略一沉思,率先开口:“我的一位师兄便是李姓。” “李姓……你是想到了李长安。”清河大约明白他的想法,开口道:“就算他们之间有联系,也不会很深。” 公仪林挑眉:“从何说起?” 清河看他:“你自己已经得出的结论,何必来问我。” 公仪林觉得很有意思,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聊的来的人,两个人能聊得来,不一定是有共同的话题,或者彼此之间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最基本的前提是,你说的话对方要能听得懂,起码能领会你的意思,不至于对牛弹琴。 想想又觉得有些遗憾:“你应该多开口说话,说不定我们还能相谈甚欢。”感受到对方传达过来冰山一样的目光,公仪林咳嗽一声,将话题归位:“我师兄是什么性子我虽然不能了解各十成十,但还是能看出大部分,皇室的贵气和皇子的霸气在他的身上展露无遗,有些气质,尤其是皇族,不是靠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