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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迷魂汤总不会错。 清河用眼角余光淡淡瞥了他一眼,“现在你有时间?” 公仪林点头。 清河:“时间充裕?” 公仪林继续点头。 “很好,”清河满意道:“既然有充足的时间,我们就来谈谈孔雀族公主的事情。” 公仪林:…… 为什么时间过去那么久,他还能记得。 此时此刻,公仪林对鲲鹏一族的形象有了新的认知:记性好,小心眼,喜欢秋后算账。 此刻,秋后算账先清一笔风流债。 “咳咳,”公仪林清清嗓子,假装毫不在意道:“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都已经记不太清。” “孔雀族的公主漂亮么?”清河猝不及防问道。 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年孔雀族盛宴,孔雀公主步履轻盈,珊珊作响,全场佳丽加起来都敌不过她的美貌,公仪林毫不犹豫地点头:“身材够火辣!” 话一出口,才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公仪林赶紧补救道:“我的意思是说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就算她身材再好,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哦?” 要说与清河对话的时候,公仪林最害怕什么,便是对方只说一个单音节词,还是以疑问的语气结尾,例如’哦’‘嗯’等等,诸如此类的单音节词一旦用出,绝没有好事。 公仪林讪笑两声:“都说人不轻狂枉少年,我也就是路见不平,当时独角兽一族逼迫孔雀公主下嫁,要知道独角兽可是一个长得比一个丑,作为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修真者,我怎能放任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发生! “所以?” “所以我一人剑挑独角兽一族,将它们打得那叫一个落花流水,一直退到万荒草原千丈外重新落家。”公仪林得意道:“怎样,小爷我是不是很厉害?” “的确很厉害,那孔雀族的公主是不是对你一见倾心,再来非君不娶?” “那还用说,”公仪林道:“我很感动,然后拒绝了她,修真界谁不知道孔雀族下嫁都是没有嫁妆,聘礼却要成千上万的灵石,幸好我英明神勇,没有被美色所迷。”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公仪林忍不住站起来,慷慨激昂地诉说了整个故事发展过程,期间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不为美色所迷坚毅剑客的形象,极尽丑化独角兽一族,凸显自己的悲壮。 故事跌宕起伏,以至于要是再民间,一定可以成为风靡一时的话本。 从前清河只觉得公仪林像是一只慵懒的猫,现在却觉得更像是一只狐狸,还是一只藏不住尾巴的狐狸,看着沾沾自喜沉迷在对自己智商肯定中的公仪林,哪怕心里原本有些火气,这时也是怎么也发不出来。 人与人之间相处之道,在于诚,而人与妖之间,在于相互吸引,相互迁就,能够从对方荒唐的性格中找到自己喜欢的一面。 这个过程相当神奇,就像一场愉悦的冒险,至少公仪林和清河目前的状态都是乐此不彼。 …… 直到夜色降临,清河也只见到公仪林的师父和七师兄,其余人一概都是不见踪影,公仪林之前呈口舌之快,说要一一拜访他们,但最后关头自己却是先跑得没影。 四周高山险峻,地势易守难攻,如此大的一片空间里,仔细想想,只有寥寥十几人的师门碰不到几个倒也正常。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千百山峰坏绕,万里区域覆盖,门中弟子数量却连百都不过?” 一道声音从对面山头传来,有个穿长衫的男子抱着酒壶半躺在山腰,衣服半敞,他的周围全都是酒香。 现在,他左手撑着地面,颤颤巍巍起身,步履蹒跚,仿佛时刻都有从山上摔下来的危险。 用力摇晃两下酒壶,见没有一滴酒水落下,脸上全是失望,将酒壶直接扔到山下,醉眼朦胧地看着清河:“你是……小师弟,小师弟的,嗝……新情人。” 说着,目光中有几分探究,明明还在百丈外,眨眼间就凑到清河身旁,“奇怪,活着的情人。” 这话在夜晚听来,要是一般人估计吓得够呛,清河却是很平静地问道:“他喜欢收集死人?” “不是收集,”说着长衫男子又打了个饱嗝,“是收藏,收藏他们的身份,可别小瞧这一点,利用别人的身份,小师弟可是有好几次都化险为夷,甚至有时候还能顶着别人的身份混得风生水起,所以我们都说那些死去的人就是他的情人。” 说着一拍储物袋,又一大壶酒出现在手中,猛地灌了一口:“你呢,是什么身份?” 清河没有回答,他没有兴趣和外人谈论自己同公仪林之间的关系。 而实际上,长衫男子只在乎自己手中的酒,喝得差不多随便说上两句话,说话的对象可以是一只妖,一个人,也可以是一棵树,一粒沙子,至于清河回不回答,回答什么,他也不在意。 这会儿,他又提着酒壶颤颤巍巍地往山上走去,“小师弟在西边的万鬼林,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找他。” 话音落下,长衫男子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往地上一趟,整个身体像是和天地融合在一起,四肢摊开,根本感觉不到他的任何气息。 …… 万鬼林,顾名思义,与鬼有关。 大量的尸气聚集在这里,难免生出些恶鬼游魂,这些魂灵吸收不了多少能量,通常能残留的时间极其短暂,就像人死前的回光返照,但时间短并不代表它们就没有危险性,相反,这些恶鬼游魂更加具有攻击力,一旦碰上生人,便要吞噬起魂魄作为自身养料取用。 清河沿路走来,也碰到好几只,随手一掐法诀这些恶灵便消散于天地间。 越往森林深处,越多恶鬼游魂往他身边堆积,哪怕已经有无数同伴牺牲,依旧前仆后继地前行,被缠的久了,清河也渐渐失去耐心,直接凝聚出一个火球,在自己的身侧形成一道屏障,没有任何凄厉的嘶吼,一团团绿色的鬼火被扭曲地四分五裂,直接消散于天地之间。 整个过程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你的生命里太过旺盛,以至于让这里的鬼怪都失去理智,想着夺舍重生。”前面不久,躺着一个用落叶堆住半个身子的人,赫然是公仪林,他偏过头,眼睛在黑夜浅薄的月光下,显得幽暗深邃,“对它们来说,你就像是一个没穿衣服的仙女走在大街上,谁都想看上一眼。” 清河早就发现无论什么事到公仪林口中说出来,总有几分不正经。 公仪林自己似乎也认识到这个问题,“这个比喻好像有些不够恰当,毕竟我就不会,只有凡夫俗子才会瞧得上庸脂俗米分。” 清河冷笑一声:“沧澜国内的小镇上,不知是谁要喊着去看镇上的花魁一眼。” 以至于后来还念念不忘,觉得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