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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我这次从不死圣地回来,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其中有一件,更是不凡。”男子含笑道。 好东西? 公仪林眼前一亮,“莫非是什么天地至宝,挥挥手就能移山填海?” “确实天地至宝。” 见男子这么坦诚,公仪林咽了下口水,低下头,想着如何将好东西弄到手。 “别想了,”男子淡淡道:“这件东西我不会给你。” 语毕,饶有兴致地看着公仪林,“不如猜猜,我为何不给你?” 公仪林沉默半晌,道:“烫手山芋。” 男子一怔,仰天朗笑,“还是我家小林子最聪明。” 他一挥手,脚下凝聚出一片血红色翻滚的云雾,拉着公仪林踏步上云霄,两人乘着白云前行,公仪林看着脚下的血云,内心升起渴望得到强大力量的念头,真正有本事的修士当能脚踏白云,手托苍穹,那些飞行宝器相较于脚下这片血云,简直不登大雅之堂。 眼底山川河流纵横密布,像是一张巨大的渔网,遮盖住绵延不绝的山脉,公仪林视力极好,还能看见一些大个头的鱼虾在水面翻腾,白衣男子见他低头沉思,问道:“看到鱼虾,可是有什么启示?” 公仪林,“人为刀俎我为鱼rou,这鱼看似日子过得无忧,但只要我一挥袖,顷刻间便能决定它们的生死,甚至是吃法。” “还有呢?” 公仪林摸摸肚子,“想吃涮鱼片。” 男子脸上有一丝惊愕,末了唇角的笑容更深,“荒郊野外,可没有刀具,碗碟供你使用。” 公仪林右手一拍储物袋,一把双剑凭空出现,他手持双剑,认真道:“用这个。” 即便是心思最为莫测的白衣男子,见到这一幕,嘴角的笑容也不由僵硬了一瞬,“你的身上,究竟带了多少把剑?” 公仪林,“算上储物袋的,不多不少,刚好四百八十把。” 白衣男子:…… 他嘴唇动了动,很久后方道:“你这辈子,注定成不了一名剑客。” “但我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厨子,”公仪林用双剑剑锋互相磨了磨,发出呲呲的响声,“要不要现在就抓几条鱼,剁了鱼头熬汤,鱼rou切片吃?” 白衣男子:“……你也成为不了一位圣人。” “修士的生命就像河流一样,只要够强,永无止境,”公仪林满不在乎道:“造化弄人,指不定哪天我就与佛有缘,成就佛道双修。” 这时公仪林不会料到,多年后,竟是一语成谶。 …… 溪流旁,湍急的水流不住向下,沿岸坐着两名年轻人,他们的面庞看上去格外年轻,至于身体里住了多少岁的灵魂,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在这幕天席地,吃涮鱼片显然是不切实际的,但烤鱼还是能够实践一下。 公仪林吃鱼的本事一流,烤鱼的本事并不入流,但即便如此,两人中,负责烤鱼的仍是他,不外乎其他原因,坐在他旁边的人,典型的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还有着微妙的洁癖。 一边烤鱼,公仪林一边询问,“师兄带回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男子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小孩子别问。” 公仪林放下烤鱼,目光变冷,“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我了。” 男子点头,“有自知之明就好,不过念在师兄弟一场的份上,倒是可以跟你透个底。”他的神色复杂,“此物能帮人证大道。” 世间万物,妖兽仰仗自己强悍的血rou之躯,修士依靠手中法器,二者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增持法力,但道,却是自己走出的,大到仙人,小至蝼蚁,众生的道都是靠众生自己一步步踏出,在人生中经历,感悟,天地间,只有自己能帮助自己证道,这是修真界公认的法则。 公仪林皱起眉头,他看出大师兄的邪恶心思,分明是故意勾起他的好奇心,又不说穿,他冷笑一声,“看来今天你是执意要戏耍于我?” 男子拿起烤鱼细嚼慢咽,“现在发现,倒也不蠢。” 烤好的鱼被夺去,还被出言戏耍,公仪林不怒反笑,一脸说了两个‘好’字,“你别后悔。” 用力一扯衣衫,指甲划过白皙的肌肤,留下几道骇人的血迹,公仪林狠狠一咬唇,有血珠渗出,他丝毫不在意,召唤出飞剑,弄散头发,以逃命的姿态往师门跑,边跑还运气大声喊道:“师父,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救命!大师兄轻薄于我!” 故事说到这里,公仪林将桌上杯子里的水喝尽,又倒了一杯,“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师兄忽然追到我,伸出手。” 清河:“他将东西给了你?” 在那样的情况下,想必也只能如此,想到这里,他不由深深看了公仪林一眼,无耻到这个地步,当真也是一种本事。 “起初我也以为是,”公仪林放下杯子,“他的确伸出手,却是反手朝我屁股上就是一巴掌,那一巴掌至少用了三成功力,我整整在床上趴了两天。” 想到当时的景象,公仪林眼含泪光,为往事叹气,对着清河举杯,“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很过分?” 清河:……干得漂亮! 第88章 天元之祸 无意再提丢人的往事,公仪林跳过这一段情节,继续往下说。 “后来我再三追问,大师兄也没有告诉我他带回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公仪林的语气莫名带来些萧索,“有一次他被我追问烦了,只依稀透露出此物非但能帮助修士证道,还能助其成仙。” 清河沉思,“事情应该远非如此简单。” “自然,”公仪林叹道:“我也一度怀疑,毕竟要真是如此至宝,大师兄早就借着它成仙,修士又不是恶龙,守着财宝还能无动于衷。”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陡然寒芒一闪,“我虽不知是何物,但大师兄对这件东西似乎另有他用。” 清河抬头望着公仪林,耐心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有一次大师兄酒后笑称那件东西为‘灭生’,再过不久,大师兄下山,师父一反常态封印师门整整三百年,三百年后,山门再度开启,七师兄下山历练,才带回大师兄已经殒灭的消息。” 清河深知以公仪林的性子,断然不可能什么也不做,果然,只听公仪林道:“时间过了三百年,当年参与那场大战的人早已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我虽有心调查,却也只能无功而返。” “师门内有两个人不可以忤逆,一个是大师兄,一个便是师父,所谓的真相,除了已经死去的大师兄,清楚的便只有师父,可惜一个永远不能告诉我真相,一个永远也不会告诉,师父无故封印山门,必定是知道什么,当初我……”公仪林的语气一滞,“跪在师父门前整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