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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不过读音上的差别,掌教不会以为只是巧合?” 她不等清河反应,自顾自往下说去,“他前后三十一次为追寻真相离开师门,每一次在外逗留不过几个月,无功而返,唯独这一次,他留下来,还一留就是这么久,掌教不会以为,依旧是巧合?” “不死圣地,天苑,长门,他的足迹踏过每一个与那死去已久的人相关之地,掌教不会以为,这些全都是巧合?” 说到最后,她的声调猛然拔高,虽然还是很好听,却带着一股尖锐,而清河看她的视线却是越来越冷,身上散发的气势几乎让凝青吐出一口血。 即便如此,她下巴抬高,没有丝毫畏惧,这是一次心理上的较量,也是她最后的机会,她在赌,赌自己的这些话能动摇眼前人的信念,一旦怀疑的种子埋下,日后生根发芽,必能在清河同公仪林之间划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可惜事实注定令她失望。 清河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修为,心智远在凝青之上,即便凝青自始至终没有将目光离开清河身上半秒,努力捕捉他脸上一丝一毫神情,也看不出什么。 也许,他听进去了,也许,又没有。 凝青没有呆太久,她为自己留下一个悬念,不是刻意为之,而是怕一会儿遇上公仪林,以公仪林的聪明,一旦看见她,必能推测出今天的一切,那时,她便真正是,再无机会可言。 在她走后,清河的视线依旧望着窗外,他目光如水,又和杯中的酒一样冷,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影出现在一千多米外的地方,隔着人群,清河还是一眼认出,他起身,朝楼外走去。 公仪林自老远处朝清河挥手,怕他看不见,小跑过来,撇撇嘴,“你怎么走这么慢,我本以为还要追好长一截路。” 说完,不管不顾地直接拉着清河的袖子往回走。 “不是要吃甜食?” 公仪林甩头,“不用了,爷改变主意了,那些甜腻腻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任凭他怎么拉,清河的身子都像磐石,稳稳立在原地。 公仪林不得不回头。 “为什么不吃了?”清河的样子似乎必须要问到答案。 公仪林皱眉,“不是已经跟你说了,突然不想吃了。” 清河看着他,一动不动。 两人用沉默对峙,过了好久,公仪林率先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按按眉心,似乎极为头疼的样子,“如果我没猜错,只有两个地方能买到甜食,长门外附近的落花楼,落花楼虽说就在长门附近,但距离也不短,何况如今长门戒备森严,已经不可能自由出入,剩下还有一个地方,就是……花楼,咳,也就是,恩,青楼。” 清河一怔。 公仪林别过脸,神色有些不自然,“像你这样的呆头鹅,进去还不被那群女妖精吃了,我是为你着想。” 语气越来越弱,腰板却挺得越来越直,仿佛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的真实性。 淡淡的笑意慢慢浮现在清河眼底,蔓延开驱散原本眼中的薄冰,他低头看着扯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改拉为握,抓住公仪林的手腕,轻轻拥抱住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猝不及防,至少对公仪林来说是这样,他看了眼周围路过人诧异的眼神,故意老气横秋道:“大街上搂搂抱抱,你这样做简直是世风日下的象征。” 清河却是抱得更紧,“不是说过……” “恩?”公仪林竖起耳朵。 “……我鬼迷心窍了。” 公仪林显示微怔,旋即唇角勾起,回抱住他。 第89章 天元之祸 这个拥抱比想象中来的突然,温暖而又长久。 清河墨色的长发飞扬,撩动到公仪林的脖颈处,有些凉意,有些心痒,透过发丝,公仪林看向不远处的位置。 醉月居。 那是方才清河走出的地方。 “酒楼么?”公仪林内心喃喃道:“他去见了什么人?” 淡淡的花香味飘至呼吸中,不是纯粹的花香,带着些女子的脂粉味,公仪林想了什么,瞳孔狠狠一缩,“茉莉花的味道,是凝青。” 清河方才见了凝青,这个认知明显超脱了公仪林的预料范畴。 尽管如此,他一言不发,没有即刻道出这件事,他快速的分析一遍,以清河的性格,断然不可能直接去找和自己没什么交集的凝青,多半是后者主动找上门来。 为什么? 凝青的目的在那里? 一时间,有诸多疑问从公仪林心中划过,其实答案他的潜意识里大约是能猜测的出来,凝青对他的心思从来没有掩饰过,最直接让她来找清河的理由,不外乎是挑拨二者之间的关系。 在他做出各种推测前,清河已经先一步松开了手,公仪林的嘴间溢出一声轻叹。 声音极淡极轻,却像是化作千丝万缕,可以飘进一个人的心里。 “你似乎很遗憾。”清河眼中有着打趣,没有其他原因,实在是公仪林此时的模样实在相当可爱,虽然用可爱这个词形容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岁的男人有些奇怪,但绝对没有夸大。 公仪林是一只典型的笑面虎,千万情绪都掩盖在微笑的假象下,不过在某些方面,他又坦诚的令人觉得可爱,比方说现在,从清河放开他时,公仪林面上遗憾的神情实在是再明显不过。 “难得这么有情趣的时刻,我却在想其他的事情,实在是可惜。”说着,不忘舔舔嘴角,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其他的事情,具体指的是什么,清河不是一个愚蠢之人,相反,他相当聪明,公仪林在很多事上是靠卖弄他的小聪明,但清河作为一个超级宗派的掌教,即便不屑勾心斗角之事,但最起码的洞察世事,掌控全局在他身上只是最基本的本事。 他没有追究,牵着公仪林的手往回走,旁人如果望去,一定会觉得他们牵手的方式格外奇怪,清河并不是完全牵住公仪林的手,确切的形容,是半握,半握住公仪林的手腕。 几乎不存在的脉搏跳动,但握住那里,就像是握住身边这个人的生命阀门,谁也抢夺不走。 起初还觉得有些奇怪,一路这么牵过去,公仪林也慢慢适应这种独特的牵手方式,没有刻意的对话,清河面无表情地往前方走,公仪林则是一路东张西望,等两人快走回去时,清河蓦地开口,“你当初为什么要来到天苑?” “恩,”公仪林停下脚步,抬眼看他,“这是要打算秋后算账?” “你要不说,我也不会勉强你。”清河的神色如常,“只是有人借此想要离间你我关系,而我,恰好也有些介意。” “真的?”公仪林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传说中鲲鹏证道成仙后,背可托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