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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人有人在。 但万一呢? 托马斯一会儿对着窗户外面大喊救命,一会儿跑到门边敲门,根本没发现双手早已开始出血。 诺南在他身后不停地散发出信息素,一会儿哭难受,一会儿哭热,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叫冷。 托马斯这才发现,他和诺南的上身始终是光着的。 于是,他捡起两人的外套,发现指关节正在出血,随意地抹了一把,一步步蹭到诺南身边,却不敢靠近,将两件外套丢在诺南身上后,像是老鼠碰到猫,飞快地跑掉了。 前后不到一分钟,omega浓烈的信息素味又开始侵袭着托马斯。 好像信息素的味道越强,omega就越痛苦。 托马斯忍不住想,以前安宁发情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难捱吗?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眼前正在被发情期折磨的是诺南,托马斯满心满眼全是安宁。他的安宁真的真的太了不起了,了不起到让人心疼。 还好,他遇到了安宁,还好他标记了安宁,成为他的alpha。以后,不论是发情期还是任何一件事,他都要陪着安宁一起度过。 带着对未来的期望,托马斯再次回到窗边,这一次,他总算看到了人。 不止一个,有一大群。 托马斯兴奋地摆动起双手:“喂!我在这儿,快来开门,里面有个学生发情了。” 听到呼声,人群很快朝这边飞奔而来。 仓库门刚打开,一对夫妻冲进来,那名女士看见被绑起来的,赤裸着上身的omega,身边的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她不可抑制地尖声叫起来:“我的诺南!”两眼一翻,当场昏过去。 与他同行的男士抱紧妻子,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托马斯,他举起胳膊指着他说:“报警!把这个侵犯我儿子的人抓起来!” 托马斯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两步:“我没碰他,你们听我解释。” 第14章 对比眼前所见,托马斯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警察很快赶来,将人带走问话,而诺南则暂时交由医务人员处理。 询问室里。 托马斯开门见山道:“我没有侵犯他,医生可以为我作证。” “这要等他的检查结果出来才可确定。” 警察用机械的声音依照程序,询问一些有的没的,托马斯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后,被关押起来。 光线不明的小黑屋里,托马斯弯下腰,两手撑在腿上,抱着脑袋猛揉了几下。 仓库门绝不是被风带上那么简单的事。 无故发情的未成年学生,还有那名向他汇报的陌生学生,所有的细节交织在一块,就像是猎人设好的陷阱,等着他往里跳。 而他,就是那个愚蠢的猎物。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关押室里没有钟表,身上所有的物件都被收走,托马斯上身光着,寒意侵入体内,让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恐惧正在侵蚀着他,直到现在,他才感到后怕,幸好他坚持住了,幸好仓库还有一扇能打开的窗户,要不然在发情期的omega的信息素干扰下,他会不会做出对不起安宁的事,真的很难讲。 安宁…… 托马斯蜷缩在角落里,无比思念他的omega。 关押室的门突然打开,警务人员站在门口说:“你,出来,有人保shì你。” 托马斯呆呆地站起来:“谁?” 警务人员递给他一件T恤后,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提问。 那眼神让人不太舒服,托马斯选择闭嘴。 他是在学校被发现的,警方肯定第一时间通知校方,学校个人信息里托马斯留的是家里的座机。 托马斯想,八成是卡瑞娜。 按照母亲的性格,一会儿肯定要被暴打狗头了。 一想到将要面对的残酷事实,托马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警务人员将人带到会客室门口,便止步了,他敲了敲门,语气还挺客气:“进去吧。” 托马斯推开门,安宁坐在单人沙发上,另一头看授衔应该是局长级别的人。 保shì他的人竟然是安宁。 为什么会是安宁? 他们怎么联系上安宁的? 帝国最年轻的将军,不是谁都可以联系上的。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竟然是安宁保shì他,而他正涉嫌侵犯一位未成年omega。 这事说出去,不论是谁,都会脸上无光。 在真相不明的时候,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哪怕真相大白,作为帝国将军的alpha,说不定也会少不了被人腹诽“他肯定强jian未成年了,但没办法,人家有权,权利可以摆平一切”。 有时候,有的事情一旦搭上位高权重,或是有钱有权的人,就怎么也讲不清了。 安宁那样正直的人,因为他有了污点,托马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与其这样,不如撇清与安宁的关系,这样才能把影响降到最低吧。 托马斯垂头丧气地想,是什么关系呢?朋友?可是一想到自己明明是对方的alpha,却不能说,胸口就感到一阵憋屈。 不过,这全是他自作自受,谁叫他没脑子,中了别人的陷进。 从会客室门口到沙发旁边,短短是几步路的距离,托马斯想了很多很多。 自托马斯进来,两人的交谈便被打断,托马斯快要靠近他们的时候,安宁动了动嘴,将继续的话题进行下去。 “他是我的alpha,我相信他。” 托马斯猛地抬起头,看向安宁的眼神中糅杂了震惊、惊喜和感动。 警察jú长一愣,很快回复如常,笑说:“将军看中的人,品格肯定高尚。询问记录我看了,疑点很多。您的alpha说,是一名学生跟他说诺南不见了,而诺南则说,是一名陌生的学生让他去仓库,说是您alpha授意的。通过两位对这名学生的外貌描述,基本上可以确认为同一人。而我们在跟校方取得联系后,发现学校并无这位学生的记录,所以,应该是有人故意陷害。” 安宁微微颔首。 警察jú长看向站在一旁的托马斯:“请坐。” 托马斯道了声谢后坐下。 警察jú长继续发问:“您得罪过什么人吗?” 托马斯想了想,他一个战五渣,从不惹是生非,唯一有过的过节,就是那次篮球馆里与大块头闹得不大愉快。 但,为了这件事,就这样陷害他,甚至搭上一名学生的清白,至于吗? 警察jú长说:“人性是复杂的,我们会调查这人。”他转向安宁,“当然,也不排除是冲您来的。” 安宁眉头蹙起,与他不和的人,多了去了。 警察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