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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议院的议员和军政两届的官员全部参加。 偌大的宴会厅里全是人,希尔达陛下致辞,记者朋友们拍照的拍照,录像的录像,实时转播结束后,他们一如既往地被请去隔壁的小宴会厅,那里有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晚宴。 宴会厅大门“砰”的一声关上,隔断与外界的联系,希尔达原形毕露,在众多美色中流连。 参加今晚宴会的不仅有官员们,还有他们的家属和子女。 希尔达陛下至今单身,一票想要成为帝国皇后的人往她身边凑,渴望与她跳第一支舞。 希尔达一个不落地调戏一遍,不着痕迹地拒绝着莺莺燕燕,她看似漫无目的在游荡,实际上却不断朝安宁靠近。 莫林站在安宁身边,看到通讯器上发出请求通讯人是厉啸后,愣了几秒钟。 他跟安宁说了一声,转身去安静的地方接电话,等他回来,女帝已经站在安宁身边了。 陛下和将军说话,他一个少校凑上去成何体统。 安宁余光瞥见他,跟女帝说了一声,走到莫林跟前。厉啸的通讯让他心里不安,潜意识中感到可能是托马斯那里出了事。 希尔达笑眯眯地说:“什么事能有我重要?” 安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哦,我猜猜看,你的小草莓有麻烦了?” 安宁目光骤冷:“你干的?” 希尔达耸了下肩膀:“我什么都没干,随便说说而已,你别像看炸弹一样看我,这让我很伤心啊。”她一点也不伤心地捂胸口叹气,“全帝国只有你敢把我撂在一边。” 做作的表情实在没眼看,安宁懒的搭理他,走到莫林身边。 果不其然,是托马斯出事了,他的alpha为了他和人打架了? 安宁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听到的闲言闲语数不胜数,再难听的他都听过,早就无所谓了,可托马斯不一样。 托马斯的做法简直多此一举,安宁认为自己有必要教训他一下,不必为这种小事受伤。与此同时,又感到一阵熨帖,心中暖洋洋的。他的alpha哪里都是火热热的,他的心被他热烫的手捧着,温暖、充实,又十分担忧。 托马斯恢复力惊人,但受伤也会痛,四个alpha对他一个,幸好有那名叫伊森的alpha帮助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安宁当下就想跟莫林一起走,但希尔达叫住他,说是有事要说。 安宁道:“等我处理完,明天去皇宫找您。” 希尔达勾起唇角,脸上在笑,但眼里满是不容拒绝,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虽是傀儡,好歹也是陛下。” 这是安宁第一次听她说自己是傀儡,即便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希尔达的口中似乎对这层身份非常不满,她的眼中甚至包含着恨意。 安宁着实吃了一惊,他以为,不,应该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官员都以为陛下无心朝政,自愿成为上议院的傀儡,坐看两院相争,可眼前的希尔达让他冒出了一个微妙且大胆的想法。 他踟蹰片刻,对莫林说:“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希尔达忽然半弯下腰,左手背在腰上,右臂前曲伸向安宁:“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这是陛下今晚的首舞,她拒绝无数人,只为邀请艾里斯·沃尔顿将军。 刹那间,安宁成为宴会厅的焦点,投向他的视线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郁闷的,有看戏的,也有兴奋的。 风流多情的陛下要亲手扛起帝国第一CP的大旗了吗?这让暗恋女帝,暗恋将军的人怎么办?! 安宁古井无波的双眼看向希尔达:“有事说事,我对跳舞没兴趣。”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把女帝丢在众人的焦点之中。 希尔达挑了个眉,直起身体,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脸上丝毫不见被拒绝的尴尬,装作听不到其他人倒吸冷气的声音,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落在一人身上。然后,她走过去,拉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人拽到自己怀里。 宴会厅里再次传来众人的抽气声。 那人挣脱一下,没有脱离陛下的桎梏。 希尔达露出女土匪般的笑容,加注在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好似要把那人和自己严丝合缝地贴起来:“你已经在我怀里了,我可不允许一晚上被拒绝两次,尊敬的下议院议长伊顿大人。” 伊顿瞪了他一眼:“放手!” “不放!” “……” “你不陪我跳舞,我现在就吻你了。”希尔达盯着伊顿的唇,慢慢凑近。 以女帝的性格,绝对干得出这种事情,伊顿一想到被她亲吻之后面临的麻烦顿感头大。他以腰上紧箍的胳膊为支点将上身后仰,以整个人快变成半个括号的姿势妥协道:“我陪你跳。” 希尔达松开手,失望道:“真希望你拒绝,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吻你了宝贝。” 伊顿凉凉道:“别拿哄小情人的话来哄我。” “不是哄,是实话,你的腰真软,让我想起上次……啊!” 伊顿的脚在希尔达陛下的脚面上狠狠碾踩几下,面不改色道:“不好意思,我不擅长跳舞。” 第45章 希尔达再怎么厚颜无耻,帝国陛下的身份永不会变,伊顿让她吃了些教训,便移开脚,继续与她跳舞。 安宁在拒绝希尔达后转身离开,至于陛下和谁一起跳舞,与他毫不相干。 陆续有人进入舞池,忌惮于陛下,大家多多少少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跳舞让希尔达和伊顿贴得很近,刻意放低声音说话,没人能够听见他们交谈的声音。 伊顿望着安宁的背影:“他走了,你不追吗?” 希尔达眼角一弯:“吃醋了?” “你再这样,我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肩膀上的手忽然抬起来,那是撤离的预示,希尔达不着痕迹地按住他的手,带笑眼中多了几分正色:“该做的戏一个不能少,等陪你跳完这支舞,再去找他。” 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似暧昧,似挑逗,陛下是演戏演上瘾了,还是本性如此? 伊顿无语道:“究竟是谁陪谁跳,麻烦你弄清楚。”他话锋一转,“你有把握,他会信你?” 希尔达自信地挑起眉角:“我一个人有五成把握,加上你的话,应该有七八成。” 伊顿轻笑一声,没再说话,相触的视线里是只有彼此能看懂的含义。 宴会少不了饮酒,安宁不喜欢参加宴会,也不爱饮酒,如非必要,他从不参加。 人们衣着鲜丽,端着高脚杯虚情假意,尔虞我诈,无聊透顶了。 托陛下的福,这次宴会没人敢邀请安宁跳舞,他可是连陛下都拒绝的人,谁敢邀请他?谁又有这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