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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阴皇庙正殿后面有两间耳室,然而只有一间有一张小床,另一间是用来休息的,两间耳室不大,因为不是让人长期居住,只是做为休息,所以布置的很简单,能睡人的那间,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板凳,一张小床,要是一个人睡是足够了,可两个大小伙子,那就真是肩碰肩了。 齐宇升与良颢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尴尬,同时扭头,不约而同的脸泛红。 傀儡抱来两床被褥,在床边抬上板凳,架上木板,床宽了些,但也是宽的有限,至少两个大小伙子睡上去除了挤一点,没什么问题了,别一名傀儡端来了简单的晚饭,两碗rou丝面,而后傀儡就退了出去。 “这有傀儡是方便,也不知道玉少他们是不是也吃这个?”齐宇升看着足量足料的rou丝面,闻着就流口水,他正饿呢。 “想那么多干嘛,有的吃就不错了。”良颢翻了他一眼,鼻下闻着面香,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他也很饿了! 两人端着面站在桌边,快速的吃起来,不是他们不想坐,而是板凳搭床了,他们是没地方坐,凑合着站着吃完得了,还别说,这一碗面连汤带水的下肚,胃里很舒服,也很饱。 “要是天天这么吃也不错,看来玉少的口福不错。”齐宇升摸着肚子打着饱嗝,良颢对着屋顶翻了一眼,这二货!玉少那身份和以往的庙柱不一样,说不定辟谷不食。 要是让他们知道龙玉的伙食,八成能咬碎牙。 后院主卧,三间打通成一间,地上铺着两层厚地毯,雅亦说这阴气重,龙玉伤不着是伤不着,可冰脚,龙玉在屋里又不爱穿鞋,特意的铺了两层,近窗的地方有特意打了台子,铺厚兽皮,上面放着一张小桌,桌子上方飘着几盏小灯,挨着一排矮柜,这里方便龙玉看书雕玉发呆,一只黑檀大雕花衣柜,够他们两个人放衣物,分割空间的两架多宝阁,上面随便摆放着些小玩意儿,屋内没有饭桌,四方的火融暖玉黑檀雕花大床,足够五个人并排躺在上面,当然能睡在上面的只有雅亦和龙玉两人,床上铺着三层厚褥,最下面的一层是冷羽寒缎做的褥子,火融暖玉是好,暖身,但睡久了烧心,燥热,易上火,铺上这褥子,再铺上两层软锦褥,又暖和又不烧,正好!一条双人长软枕,四个靠枕,没有抱枕,一张双人薄被,此时上面放着张坑桌。 龙玉雅亦一人卧在坑桌的一边,坑桌上摆着他们今日的晚饭,一屉大闸蟹,配上米醋姜丝,一盅温热的黄酒,再无其他。 腰圆锤、小方桌、镊子、长柄斧、调羹、长柄叉、刮片、针,蟹八件摆放在雅亦手边,水晶小盘上是一只rou满膏肥的蟹,雅亦手指灵活的拆分蟹,从以前直接上手掰到现在可以把拆过的蟹壳拼回原样,手艺长了不少,被拆出的蟹rou、蟹膏分放在小碟中,擦净手,执筷夹起蟹rou,沾上姜醋,亲手喂到龙玉的口中,龙玉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张口吃就可以了。 “如今不是吃母蟹的时候,这些是萧景他们从别的境世间送来的,到算得上肥美,亲亲吃着如何?”雅亦一边喂一边问,这蟹萧景是除理好送来的,爪全无泥,闻着淡白菊香,多半是用白菊水煮过的,小火煮,蟹爪不掉,卖相好,萧景果然细心。 “很不错,没土腥味。”龙玉点头,他喜欢吃海鲜,更爱吃蟹,如今有给拆蟹更是享受。 “喜欢也别吃太多,蟹寒,回头胃疼,喝点黄酒。”雅亦放下筷子端起小酒杯喂他。 “你不喝么?”龙玉嘬口酒,笑眼看他。 他眉一挑,暧昧的开口道,“你明天不想下床了?” “那我就在你脸上咬出一个印子来,看你明天怎么见人。”龙玉眼笑弯,心里冒着坏水。 “我要是在你脖子上嘬出个红印子,我到要看看庙柱大人,明天怎么见人。”雅亦最坏,伸手抚摸着龙玉的脸,轻捏下。 “大不了,不见人了呗。”龙玉不示弱,哼了一声。 “那就别见了。”雅亦手一挥,坑桌飘到地上,他扑上龙玉,拉开领子,亲了上去。 “喂!我还饿着呢!”龙玉抗议,扑腾两下,手脚被压。 “这就喂饱你!”衣服被扯开了。 “唔……唔……” 有流氓啊! 这厢红烛燃尽,只叹春宵苦短。 那头躺在床上的两个人,都是辗转反侧,无法入梦,时不时的不小心碰着对方,心跳加快,就更睡不着了,默数都不管用。 “阿颢你睡没?”齐宇升怎么也睡不着,开口问道,半天没有回答,“我知道你没睡,你睡觉打呼噜。” “你才打呼噜呢!”良颢没好气的开口。 “陪我说说话吧,我睡不着。”他的声音可怜兮兮的。 “睡不着数数。”良颢一听他那声,一点好脸子没给,为什么?从小到大,那会他干了坏事了,拉自己下水就是这可怜的声音,才不上当呢! “我真的睡不着,反正你也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嘛!”从可怜声变无赖声,良颢依旧闭着眼不理他,哪回自己不帮忙就变无赖,不上当! 突然被他从被后抱住,拉到怀里,恶狠狠的开口,“不陪我说话,就要你好看!”得!从无赖被威胁了!软的不行来硬的,手还往哪摸啊!这是闹那样啊! 虽然从小就这么闹,可现在不合适了。 良颢拍了拍他的手,让他老实点,“你想聊什么?”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妥协的都是自己? “阿颢。”齐宇升抱着他,满是疑惑的问,“你说两个男人真的可以幸福么?” 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是阴阳调和,男娶女嫁,两个男人在一起会有幸福么?然而,他们心中有期盼着有人给他们肯定的答案,不是不知道外面有结契一说,不是没听说过男人在一起,从第一眼见到对方的时候,只觉得很有好感,很何眼,他们同岁,都是五岁入学堂,做了十一年的同窗,也有不少相同不相同的朋友,然而,对方在他们心里是不同的,说不出怎么不同,但就是不同,以往不明白可见了龙玉他们那样的,就明白了,就好像心底埋的最深的东西一下就爆发出来了,又像是突然就长大了,什么都懂了,想和对方在一起,想过一辈子,想一直这样下去。 能够感觉到对方也是这样,又欢喜又害怕,他们的家人能接受么?横雨能容得下他们这样的异类么? 他们不知道,不,应该说害怕将一切都说出来,与其那样,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我不知道。”良颢叹口气。 “如果,我说如果,你爱的人有一天不爱你了,离开你了,你会怎么样?”齐宇升问出这个问题时心跳如鼓,等待着良颢的回答,然而,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