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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珠倦倦的叹了口气。 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不问是什么事,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好,你说。” “今天的事,我的身份,请你帮我保密。” “好。”落伸手和他击掌立誓,“除非你说可以,今天的一切到死我都不会说出去半句。” “谢了。” “呵呵,客气了。对了,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端点吃的,睡了好几天了还没有进一粒米,饿了吧。” “好像有点,麻烦落了。” 落笑呵呵的出门准备去,真珠等他离开以后,脸色恢复成刚刚醒来时的样子,没有闭上的眼睛中,是一种残酷的凄厉。 为什么要救我,落,你可知,我并不感激你。 在划破手腕的那个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些很久远的画面,那些画面并不是他记忆里的,而好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印象,他觉得自己如就那样走了,会离画里的那个一直看不清楚容貌的人近一点,即使,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那种温暖的感觉,他却是知道的,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拥有过一般。 真珠醒来了,却性格大变,不,应该是行事作风大变。 才可以走动的第一天,就在红楼里发下话,他大少爷要出嫁,谁有这个心就来楼里报名,立夏和水含笑负责登记。 一时之间沸腾了整个红楼,好多客人来楼里不是为了见小倌,只是为了一睹百人相亲的壮观场面。 立夏因为这件事去宴那里闹了好几回,他都不理不睬,最后被弄烦了,下了逐客令。立夏没有想到他可以这样对真珠,气的回家大哭一场,开始积极给真珠相亲,再也不想让真珠和宴在一起了,不懂的珍惜他的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最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就是,落居然也报了名,而且不论立夏他们提出多么无聊的要求,他都全部的满足了,终于,就他一个人进入了和真珠面对面相亲的关卡。 真珠懒洋洋的窝在美人榻上,眯着眼睛时不时品一口一梦千年,对于对面坐着的落爱理不理。 “真。”落无奈的笑着喊道。 真珠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是来拆少主我的台的?” “没有,我是来相亲的。”落说的一脸正经。 真珠却狠狠喷出一口酒,而后大喊可惜。“你闹够了没有,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 “切,你少跟我来这套,也不怕小夏子伤心。” “说什么话呢,夏有草灯,关的什么事。” “行了,别再这里玩了,出去,不要影响我相亲。”真珠不耐烦的摆摆手。 落轻轻说道:“我知道你很不喜欢,可是,你也该为肚子里的宝宝想想啊,这里除了我,你觉得还有谁有这个能力抚养他?” 真珠沉默了,没错,他这么急着出嫁,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自己太虚弱了还是怎么样,总觉的孩子的成长速度让他害怕,他需要一个人和他一起承担。 “你看吧,若是你嫁给了别人,首先,对于这件事你觉得有几个会相信,再次,有几个人有这个经济能力?” 真珠想了许久,然后,慢慢的说:“你先叫小夏子他们结束相亲吧,我需要好好想想。” “好。”落也不想把他逼得紧了,毕竟,若现在处在这个境地的是自己,只怕比他还要无助好几百倍吧。 真珠在落走后,走到桌边慢慢的倒出一杯茶,茶叶如小舟般在茶水中上下漂浮。 叮! 一滴透明的液体落在了杯中,溅起几点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 然后,他来到窗边,把手中的茶和杯子一起丢出了窗外,远远的传来瓷器落在青石地板上的脆响。 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 远处的天边,夕阳如血绚烂,艳红的染红了半边天。 冥界。 冥王雅亦为救千万冥兵的生命,只身挡住了叛逆的毁灭性进攻,虽然这次大战,取得最后的胜利,亡灵岛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但是,冥王雅亦却晕倒在了回去的途中,被送回冥宫后,自此生死不明。 冥王是不老不死的,倘若离世,那便是魂飞魄散的彻底毁灭。 冥宫。 庄严,肃穆的黑色中,一口类似于棺材的晶体做成的东西中,静静躺着的就是冥宫第一人,冥王雅亦。 黑衣,银面。彼岸花开。 硕大的宫殿中,就他一个人静静的躺着,静谧的空气,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整个宫殿没有一丝的生气。 门外,第一侍卫安静的守护着,即使那个人已经躺倒了棺材里,他依旧是自己的主子,更何况,他一点都不相信这个人会被这么一点伤打倒,毕竟他是六界中他见过最强悍的人。即使残酷如修罗王,亦不是他的对手。 这人若是如此倒下了,那么他一定会狠狠的羞辱他的一番,然后摧毁自己的元神。 他是他的主子,那他就为他殉葬。 无月的深夜,凉风阵阵吹过,青色的窗纱被撩起,西院屋中,昏暗的烛火下,一人一瓶酒。 真珠缩在太师椅上,举起酒壶喝了一口,侧头倾听着,什么也听不到,很宁静,与红楼前厅的喧闹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西院中,不用说人了,连小猫都没有一只,本来还有夙夙这个随从,好早因为家里有事,也被他放了假了。 而他呢?看来是已经被与世隔绝。 真珠举起酒壶正要喝,却被人拿走了,不满的皱起眉,谁敢抢少主我的酒? 抬头看到一张笑脸,那笑很恬静带着一分雍容,碧色的桃花眼勾人魂魄,只可惜对他没用,撇撇嘴,上手抢酒。 “落还我酒!” “真,什么事这么不开心,独自饮酒,也不怕醉了。”落看起来心情不错,慵懒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顺势喝了口酒,“好酒。” 真珠微恼,费话!三十年的女儿红怎么可能不好! 真珠顺势夺过酒壶在手中晃着,看着燃烧的烛火,喃喃的说:“醉吗?” 他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轻笑,怎么会醉?酒没喝够,心没伤透,要怎么醉?提起酒壶饮一口,辛辣在口中蔓开,呛的眼泪流出。 微凉的唇贴在了真珠的眼角,吻去了眼中的泪,他微微侧头眯起眼,感受着落的舌尖勾画着自己的眼形,“这泪要是为我流的多好。” 真珠转动着瓶,目光看的却是窗外,落看他没反应也不再闹了,本来张口想问白天的事,却没有问出。 “我答应你。” “嗯?” “我答应嫁你。” “好。”落笑逐颜开。 真珠看他一眼,冷言:“我未必是个‘贤妻’。”淡而妖的笑又浮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