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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和州牧,也不会打下如今良好局面。” 王祈道:“但这与礼仪不符啊。” 付寿道:“若事事都按照礼仪来,陛下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尚书令应更关心陛下本人,而不是陛下的身份。” 付寿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明显,他补充道:“之前寿忠于的是汉室朝廷,而今,寿忠于的是陛下这个主公。无关陛下身份,只是主公而已。益州上下也如此。” 王祈倒吸了一口气,听明白了付寿华中警告和提醒之一。 他正色道:“祈明白,谢将军提醒。” 付寿举起酒杯道:“以后寿与尚书令同为主公做事,尚书令不必如此。” 这事不止发生在王祈和付寿这一处,其他益州官员也纷纷给京城来人洗脑,陛下和州牧感情就是这么好,这很正常,这很自然,这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们两感情好是应该的,如果他们两没有这么亲密了,像普通君臣,开始注重礼仪了,那么他们才该惶恐了。 京城来的大臣们一拍脑门,觉得言之有理。 正因为皇帝陛下和司州牧关系好到模糊了君臣的界限,皇帝陛下才会放心让司州牧在益州发展,并且只身来到益州;司州牧也才会勤勤恳恳在益州耕耘这么多年,然后反手将所有成果交于陛下。 正因为两人关系如此好,益州既是司州牧的人,又是陛下的人,不分彼此。若两人起了间隙,益州分裂就近在眼前了。 他们心里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又开始担忧。本来看着皇帝陛下这里形势一片大好,但如今看来,弱点也十分明显。 这就是皇帝陛下和司州牧之间的关系。 只要这两人关系破裂,相互猜忌,这大好的形势就会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看着绚烂,实际上一戳就破。 他们开始担心,虽然现在陛下和司州牧关系很是和谐,但两人还年少,心思还单纯,这事业也刚起步,看不得准。 许多皇帝在年轻的时候,都和臣子相处融洽。可稍稍上了年纪,别说大臣,就算是儿子,都可能被皇帝猜忌。 司州牧手握大权,即便是他一心为了皇帝,皇帝将来又真的容得下功高盖主的他吗? 他们只能希望,皇帝和司州牧之间的关系破裂,是在天下平定之后。 到时候,或许不会造成太大灾难? 但他们能看到这一点,其他势力难道看不到吗? 这么一想,这美味的烤rou也没了多少吸引力。他们心中充满了愁绪。 刘荨正吃得欢畅,在感觉到许多人情绪低落的时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小声问道:“子杰,这些人抽什么风了?怎么吃着吃着情绪就不好了?难道你给他们的烤rou加了奇怪的料?哼,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司俊无奈:“别开玩笑了。” 刘荨道:“那他们怎么回事?难道是正在减肥,计算了卡洛里之后,开始忧虑以后身上长的rou?” 司俊无奈:“陛下,你就不能想一点正常的?” 刘荨十分光棍:“想不出来。” 司俊道:“想不出来,你可以事后找人打听,何必乱猜?” 刘荨道:“事后派人打听是一回事,和现在娱乐自己不冲突。” 司俊:“……” 司俊:“你是陛下,你说什么都对。” 刘荨:“那我今天晚上能在睡前多吃一块小蛋糕吗?” 司俊:“不能。” 刘荨:“那我能睡前不刷牙吗?” 司俊:“陛下你不是十五岁你是五岁吧?” 刘荨:“其实我现在十六岁了,古代算虚岁。” 司俊:“闭嘴。” 刘荨:“嘤嘤嘤,说好的我是皇帝,我说什么都对呢。” 司俊只想一拳打死一个嘤嘤怪。 他在心头默念。忍耐忍耐,陛下这是到了中二叛逆期了,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刘荨在心中给自己输了个大拇指。嗯,今天也成功的逗得司俊哑口无言。果然如小贱说的,这样十分减压呢。 .................... 一顿烧烤,吃得京城来人食不知味。 事后刘荨和司俊一打听,刘荨笑得在床上打滚,打滚不说,他还跳到司俊头上,把司俊好端端的发髻给抓得乱七八糟。 司俊:“陛下,别皮了,请你变成人,不要滥用变猫卡。若你再滥用,我就只能告诉肖晟和乐正元,让他们管着两只猫,不准卖给你变猫卡了。” 刘荨不为所动,继续捣乱。 司俊:“那我就告诉宿谊和慕晏,给你加作业。” 刘荨立刻从司俊脑袋上跳下来,变成了人。 嗯,还是这个威胁比较可怕。 刘荨摸出一把梳子,十分狗腿的帮司俊整理头发:“你说这群人怎么脑洞这么大?可笑死我了。” 司俊安心接受刘荨的狗腿,道:“他们不是脑洞大,这的确是事实。” 刘荨又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那我就看着他们盯着这个所谓弱点来使劲,你说他们会如何做?” 司俊道:“可能会宣扬我功高盖主?天下只知道有我司子杰,不知道有陛下?” 刘荨笑得停不下来,得亏他还能一边笑一边给司俊梳头:“就这点?这也太没趣了。谁这么容易就被挑拨。” 司俊道:“这么挑拨就够了。三人成虎,就算皇帝现在不信,也会在他心中生一根刺;即使皇帝没多想,身为臣子也会觉得惶恐,会另做打算;就算皇帝和这位臣子都不在意,但其他人会信,会不断针对这个臣子,也会造成内部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刘荨替司俊扎好头发后,道:“前两条不作数,我两没那么蠢,后一条倒是要考虑一下。” 司俊道:“只要前两条不出现,后一条也好办。” 刘荨摸摸下巴,道:“说的也是。他们看着我两感情还是一如既往好,自己都觉得没趣了。那就没问题了。哼哼,这倒是可以试探出谁是内jian。只要有人说你坏话,那个人肯定有问题。” 司俊哭笑不得:“那可不一定,你这也太简单粗暴了。说我有问题的,也可能是真心为你着想。” 刘荨毒舌道:“然后犯蠢了是吧?其实我觉得啊,心怀不轨的人和蠢货的杀伤力是一样的。说你不好的人,要么坏,要么蠢,这两点沾了任何一点,都是不能用的。这天下人才多得是,我为什么不能让自己过得舒心点。” “哼哼,等科举之后,我看他们怎么傲。”刘荨美滋滋道,“突然觉得这是筛选用人最简单的方式之一,你觉得如何?” 司俊道:“我觉得不如何。陛下你这样,天下就真会认为我是个jian臣了。” 刘荨道:“那就认为吧,他们说就说了,还能拿你如何?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