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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概五秒:“嗯,已经退烧不少,晚上还是要继续吃药。” 于路摸摸脑袋,将那种怪异的感觉驱逐掉:“嗯,没什么大问题了,我睡一觉就好了。几点了?” 阿海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四点二十。” 张易伟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海哥,切好了,你来做吧。” 阿海将挎包扔给于路:“给你收好。我去做菜。” 于路发现自己居然睡了一下午,他探头看着门口,外面的雨不知道停了没有,发现行人依旧打着伞,这雨下得有点久啊。 不多久,两个小弟端出阿海炒好的菜来,摆在靠近厨房门口的桌子上。张易伟说:“老板,吃饭了。” 于路带着于冰去洗了手,又漱了口,这才回到桌边,看见桌上的梅菜扣rou、酿豆腐、豆角茄子和西红柿鸡蛋汤,大部分菜不算太油腻,但是他却没有食欲:“阿冰,我给你盛饭。” 于路给于冰盛了饭,夹好菜,发现阿海还没有出来:“阿海呢?” 张易伟说:“海哥还在熬粥。” 于路走到厨房门口,只闻见一阵奇异的香味朝他奔涌过来,他顿时就觉得饥肠辘辘起来:“你做什么粥?” “蔬菜粥。”阿海用勺子搅动着砂锅。 于路走过去,看见砂锅里的米粒正上上下下翻滚着,并没有煮得特别粘稠,但是粥汤却是乳白色的:“这汤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颜色?” 阿海说:“这是鱼汤。” 于路明白过来,是用鱼汤在煮粥呢:“鱼呢?” 阿海指一下旁边的汤碗,里面放着一条炖得酥烂的鲫鱼,于路笑着说:“用鱼汤煮粥,真够奢侈的。” 阿海不说话,将切得细碎的豌豆苗、菠菜、香菇和胡萝卜丝放进粥里,又加了少许调料进去轻轻搅拌了几下,将砂锅端下来:“好了,可以吃了,自己去拿碗盛。” 于路意外地看着他:“给我做的?” “病号饭。”阿海洗了一下手,出去吃饭了,留下于路神色复杂地看着那锅香气四溢的粥,没想到生了病,居然还有这样好的待遇,于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舀了一点放进嘴里,那种滋味简直要超越人的想象,大米并不粘稠,保留了米的清香,汤汁半点鱼腥味都没有,满口都是鲜甜,于路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味蕾上的满足感。他也懒得用碗盛,直接端着锅就出去了,将砂锅放在阿海旁边的空位上:“谢了啊。” 阿海看他一眼,没做声。 桌上分明都是阿海炒的菜,但是大家都朝于路的砂锅里看,于冰吸溜着口水:“阿伯你吃什么?” 于路看一眼于冰,自己刚才也只是尝了一点,应该不会传染他吧:“阿伯分你一点。”他去拿了个勺子和碗来,舀了一碗粥放到于冰面前,“慢点喝,不要烫着了。” 于冰跪在椅子上,对着碗里的粥又吹又搅,那份急切感就别提了。其他的人不好意思分享于路的病号饭,都只能默默地看着。张易伟忍不住问:“老板,那粥好喝吗?” “唔,不错。”于路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张易伟说:“海哥,你这粥是怎么做的,教我吧!” 阿海眼皮都不抬地说:“先学切菜。” 于路忍不住笑了:“教我吧,师父。” “养你的病!”阿海继续不抬眼皮。 于路嘻嘻笑,低头继续喝粥,反正现在有人给做着吃,也不算太差。 晚饭的时候,于路觉得自己好点了,想去厨房帮忙,被阿海赶了出去,让他继续休养。于路说:“我还是帮你的忙吧,万一把你也累倒了怎么办?” 阿海瞥他一眼:“能说点好听的吗?” 于路嘿嘿笑:“我说错了,师父永远健康!” 最后到底还是没帮上忙,他只做点单和收银的工作,连端菜都没用上他。期间又接了好多电话,都是订餐的,还有约酒席的。 晚上九点半,送走最后一桌客人,饭店就关门打烊了。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干净清新,有一点淡淡的咸腥味,那是于路习惯了的海洋味道,他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虽然身上肌rou似乎还有点酸痛,但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今天多亏了阿海,要是没有他,店子也撑不下去,自己也不可能好得那么快。 “今天多亏了你,阿海,谢谢!”于路由衷地表示感谢。 阿海没说话,将毛巾被裹在于路和于冰身上,发动三轮车,往家开去。 回到家,于路才想起被单和床垫的事,由于天气问题,被单和床垫全都没干:“糟糕,我忘记去买被子了。”下午病得都稀里糊涂的,哪里还想得起床单的事。 “看样子真的要睡沙发了,阿海,你来帮我挪一下沙发,我将沙发打平了。”于路对阿海说。 阿海看也不看他:“跟我睡就行了。” 于路愣愣的看着阿海:“啊?哦。好吧!”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有人踢馆 睡觉的时候,于路抱着他的棉被被胎放到阿海床上:“没有被套,就这么盖吧。” 阿海倚在床头拿着笔写什么,抬起头来:“我的被子够宽,盖一床就够了。” 于路摇头:“那不行,阿冰有时候睡觉不老实,会影响你的。” 阿海看着他:“那他跟我睡一个被窝,你感冒,别再着凉了。” “好。”于路想着自己还在感冒,正想将阿冰拜托给阿海照顾,叫他这么说,赶紧答应了。 临睡前,于路又吃了一次药,钻进被窝里,觉得无比舒适:“阿冰半夜要起来撒尿的,他自己会醒,你给他开灯就好。” 阿海嗯了一声:“知道了。睡吧。” 头一碰着枕头,于路只觉得眼皮分外沉,仿佛有千钧重量挂在上头,心里却不肯向周公投降,他闭着眼睛嘴里咕哝:“你在写什么?” 阿海说:“酒席的菜单。” 于路想说点什么,无奈意识已经模糊,说不出来了。 阿海写了一会儿,看一眼已经熟睡的于路,伸手摸向他的额头,额头温度已经不算高了。他的手并不马上收回去,以手指轻抚着于路微皱的眉心,总有一天,要将这里所有的痛苦抚平。 阿海将熟睡的于冰抱到外面,自己挨着于路那边躺下,听着他略显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落在他的心上,他闭上眼睛,心里盘算了一下,得尽快加快还债的速度才成,不能再让他这么劳累,长期这样下去,自己也吃不消。 睡到半夜,于路觉得热,便蹬了被子,床只有一米五宽,放两床棉被还是有点拥挤的,一不小心就把被子给蹬床底下去了,不一会儿,又觉得冷,便到处扯被子盖。 阿海睡得正香,突然发现一个有些凉意的身体贴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