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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觉得这里才是她的家。 躺在床上,张妈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明明很累,闭上眼睛混沌的大脑却怎样都停不下来。 就在昨天,乡下家里来电话了,不成器的儿子因为高利贷而再次向她开口要钱,张妈在儿子还很小的时候就离家打工,对儿子心存愧疚,他有要求都一应满足,现在儿子要钱越来越频繁,数额也越来越大,张妈感觉到力不从心。 儿子好赌不争气,苦劝也是徒劳,加上尖酸的儿媳,张妈心力俱碎。 上个星期儿子以储备孩子明年开学费用为由,将张妈的老本掏了个空,才短短几天,又说没钱了,那是个无底洞,就算有万贯家财都填不满,更何况是张妈。 孙子孙女张妈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想著他们稚嫩的小脸,她的心一阵阵抽疼。他们年纪跟念予差不多大,一样的可爱纯真,却因为豪赌懒惰的父母而早早的失去了享受安乐童年的权力。 对儿子儿媳失望透顶,张妈却狠不下心肠不管孙儿们的死活,可是,钱从哪里来? “妈,你怎麽了?昨晚没睡好吗?” 草根往新送来的小车里垫东西,三人住的小车正好适用,草根喜欢得不得了,虽然高兴他可没有忽视张妈忧心的脸色。 “噢,可能是昨晚睡太晚了,没事,今晚早些睡就好。” 宝宝的小车送来的同时还有寒恺修替她买的东西,有吃的有穿的,都是价格不菲,小心的放在一边,张妈尽量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别处,哪怕是不经意的瞥到,她都是难抑的心酸。 寒恺修站在穿衣镜前,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草根,“怎麽了?不开心?”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走近他,草根从身後圈住他的腰,声音闷闷的,“妈不知道怎麽了,这几天都怪怪的,我看到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问她又不肯告诉我,老是说没事。”怎麽可能会没事嘛。 回身,寒恺修捏捏他的脸,“张妈可能是不想让你难过吧,别担心,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万能的老公我去处理吧,开心点,不要再颓丧著脸了。” 草根不服气,“什麽嘛,你凭什麽那麽肯定她会告诉你不告诉我?我可是她儿子哟。” “傻蛋,你是儿子,我是儿郎啊!” 脸上弯出一牙恬淡的月儿,草根喜欢儿郎这个称喟,嘿嘿……儿郎啊,“我好爱你。” 在他唇上啜一口,寒恺修柔柔的,“我也好爱你。” (12鲜币) (生子) 108 暗潮在汹涌 大雪天不想跑太远,寒恺修没有开车,全家出动浩荡的朝著离家很近的一家知名中餐厅步行而去。 都憋坏了,草根似乎比以前的他更纯质了些,乐呵的模样跟念予的得一拼,抓抓雪踩踩说,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散不去的热火。 寒恺修推著吉祥三宝和张妈走到後边,一行人捂的严严实实,行动都显得笨拙。 动了一会,草根解下脖子上的围巾,喘息,“好热!” “胡闹。”还没舒服呢,又被寒恺修捂了回去,“到了地方再脱。” 草根不依,跟他拉扯著,真的是好热,好久半辈子那麽长没有运动过了,浑身都不舒服,出的还都是虚汗。 寒恺修干脆将他夹在腋间,不许他动,“忽冷忽热最容易感冒,难受也先忍耐著,到了地方再脱。” 不闹了,乖乖的偎在寒恺修身边,不时的瞟视著沈默无声的张妈。 妈,你到底怎麽了?看你不开心,我好难过! 寒恺修叫他别问,他还是不问的好,总之他相信他的男人万能,一定会很好的解决掉张妈的问题。 脱掉一只手套,与寒恺修插入衣袋里的手相握。抓住手心的温暖,寒恺修稍转头看著身侧的草根,耳罩围巾遮蔽住他大半的脸,草根的眼睛灿若星光。 昨天发生了什麽,草根没有问,寒恺修也没有说,并不是想刻意的隐瞒什麽,草根是安逸的,他对外边那些复杂的东西没有免疫力,不想让太多杂乱的东西充斥到他的生活。 他去见澄涣了,然後又彻夜未归,换作是任何一个人免不了都会问上几句,他的草根没有,一心只担心他的安危。 可能的话,寒恺修希望草根永远都不知道澄涣,如若真是如此,相信草根会恨他吧。 有些事情,应该找个适合的时候让草根知道。 菜很快上来,草根拉拉寒恺修,“你干吗一直不说话?想什麽呢?” “我在想我好幸福!”这样说也错,他是在想一些与他们幸福相关的事情。 草根没吃两口饭就要忙著喂孩子,念予张妈都帮不上忙,慢慢吃著饭。安静的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即使没有人说话,家味还是很浓。 寒恺修端著碗,坐在背著身喂孩子的草根身边,不时的喂草根一口饭。 很久没有晒太阳的肌肤如凝脂般,在柔和的灯光下染上橘红,是那麽的生动。 视线落在儿子吮吸的rutou上就再也离不开了,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寒恺修感觉到身体热了起来。 “老婆……我想了……”贴著草根的耳根,寒恺修轻声说。 “嗯?”草根没听明白,“想吃东西了吗?你先吃吧,不用等我。” 笨笨!莹白的耳朵在嘴边,寒恺修气他不解风情,嘴一张却舍不得咬,只是轻轻的吮了两下,“我想吃你。” 红霞飞上脸颊,草根飞快的瞄了饭桌一眼,“你太混了,没见他们都在吗。”越来越不知道遮掩了。 混?他哪有混,最多只能算是情话好不好。寒恺修的手指著魔一般抚触著滑嫩的乳rou,“老婆,这里……是我见过最美的。”不大,只有他的半个手掌的弧度,多汁饱满,形状也很好。 草根抬头,蹙眉,“你看过很多?”早就知道他有过很多人,从他嘴里听到心里还是不舒服,看来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麽坚强。 言多必失,寒恺修想咬舌头,“我的意思是说,我老婆的很美。” 眸子清浅如溪,太过清透,所以连一丝伤痛都藏不住,寒恺修凛然,解说的话语没出口,草根怀里的小家夥被呛到,呕了。 草根忙著收拾小家夥,寒恺修轻轻替他拉好胸前的衣服。轻轻的睨他一眼,草根不置一词,那一眼,又像诉说了千言万语,堵的寒恺修心头发涨。 返家的时候,草根显得沈重,低耸著头徐徐走在後方,透著寂落。 寒恺修叮嘱张妈几句,然後驻步等待草根跟上来,手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握住时,草根动了动眼球,没吱声。 出来的时候路上的积雪已经被铲除干净,才一会功夫路面上再次铺满了银白色,雪粒子不堪挤踩,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沈默的走了好远…… 只是心里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