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茹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所用。”

皇帝眯着眼,“敬鬼神而远之,老四啊,记住这句话。”

四爷愣然点头。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行了,不过是云散后阳光正巧照着的是你的府坻罢了,没什么大事,回去吧。”皇帝挥手,开始撵儿子。

四爷迟疑了一下:“阿玛,儿子是不是去看看太子二哥?”

皇帝摇了摇头:“不必,这天色看着也不早了,回去吧,再磨叽下去,天就该黑了。”

退出乾清宫,四爷接过苏培盛手里的大氅抖开往身上一披,迈步便走,一边走一边自己系好颈间的带子,抓住大氅下罢往身上一裹,将浸人的寒意完全隔绝在外,此时,他的内衣,已完全湿透。

乾清宫内

皇太子自侧室走出,坐上暖炕。

皇帝将一本书递到他的手上:“老四天性赤诚,勿须忧心,只别让外人离间了你们兄弟的感情。”

皇太子点头:“阿玛放心,四弟是儿子打小带着长大的,儿子知道他。”

“正午天象虽异,但那并不能说明什么。”皇帝脸上露出睥睨的笑容:“你想想,藏传佛教里代代有活佛转世,于大清,又如何?”

皇太子眉头一松,心头最后一丝芥蒂亦随之消散。

“阿玛,儿子明白了。”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朕早就教过你,你是皇太子,是帝国未来的执掌人,当心无畏惧,更有容纳万物的胸怀,今儿你四弟的反应你也看在眼里了,若他真有什么不该有的想头,必不会力保那孩子,正是心中无私,他才敢求朕。”

皇太子退出了乾清宫,皇帝在迎枕上阖眼靠了半晌:“神目啊……”

康熙四十四年十一月。

两桢流言在京中流传,遍及京城每一个角落。

一桢道,四贝勒府新降生的四阿哥乃是天生神人,生具异象,引来神目护持一时辰,直到四阿哥神魂稳定,神目方才闭阖。

第二桢流言与第一桢相反,只道“人间私语,天闻若雷。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四贝勒府之所以招致神目久视乃因四贝勒府内有亏心之事发生,而最大的可能,便是新降生的四阿哥来历不正,故天以异相示警。

如此种种,直传得沸反盈天。

第57章

毓庆宫

皇太子听闻得两桢流言,问道:“可知流言源头。”

跪在青石板上的太监回道:“两桢流言最先各自一农家与一土地庙内传出,经查,其背后分别由九爷府与一汉人士子指使,九门提督衙门的人上门时,农家夫妻与士子,均已悬梁。”

“老九也就罢了,不过是使手段让孤心疑四弟罢了,不过,汉人士子?”皇太子疑惑:“老四什么时候得罪那些人了?”

太监没抬头。

“你把这消息传给老四。”皇太子脸上露出一丝促狭:“茹佳氏性情悍勇,孤很期待,她如何应对。”

……

北京城铁狮子胡同九贝子府

戴着红狐帽、裹着厚厚皮裘、脚蹬黑熊皮内垫皮靴的茹蕙,踩着轿凳自朱漆马车上慢慢走了下来。

“侧福晋,您慢点。”扶着茹蕙的寻兰双眉紧皱,一脸焦虑看着自家还未出月子的主子,心里只恨那去找爷的奴才为何还没将爷找来。

茹蕙抬头看了一眼九贝子府的大门,踩着湿滑的地面,带着一群容貌秀美的女子走进了贝子府。

九阿哥胤禟胤禟正在书房内翻阅信件。

“爷,四贝勒府茹佳侧福晋求见。”

“谁?”胤禟抬起头。

“四爷府里茹佳侧福晋。”

“那女人来我府来干嘛?”九阿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一脸疑惑:“她是来找福晋的?带她去后院就是,报到爷这是做什么?”

报信的内侍垂着头:“爷,茹佳侧福晋不是来找福晋的,是来求见您的。”

“找我?”九阿哥惊异地瞪大眼,“她一个女人,来找爷?成什么话?不见!”

看内侍弯腰退出了书房,九阿哥坐在书桌后皱眉琢磨:那女人找他做什么?

想了一阵,想不出个所以然,九阿哥继续埋头处理桌上的信件。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呼喝喧哗之声自远处传来,那声音久久不息,越到后来声音越大,越来越近。

“怎么回事?”九阿哥重重一拍桌子,不悦地大声喝问。

书房外值守的小太监飞快跑了出去,很快,又狼奔豕突地跑了回来。

“爷,不好了。”小太监连滚带爬扑进书房,一脸惊吓跌倒在地上。

“什么事?”九阿哥猛地自椅上坐起身。

“闯进来了。”小太监抬起身,指向书房门外。

“谁敢闯爷的书房?”九阿哥勃然大怒,几步奔到书房门口,大喝:“来人,侍卫,都死哪儿去了。”

一队侍卫飞快冲了过来,严阵以待挡在了书房门外。

吵闹声越来越近,很快,一群女人劈波斩浪般冲开贝子府的下人,护着茹蕙闯了进来。

抬头看到台阶上被侍卫护卫在身后的九阿哥,茹蕙笑了:“唉,九弟,你这刀出鞘,箭上弦的是要干嘛呢?怕自己被抢走?”

看着被一群女人冲撞东倒西歪、歪帽斜襟狼狈不堪的下人,九阿哥拔开身前的侍卫,皮笑rou不笑地看着茹蕙:“侧福晋这架式,是要抄爷的家?”

“抄家?”伸出手,推开一个挡在众人身前的贝子府下人,茹蕙抬头挺胸往台阶上走:“这天下间,没有圣上发令,谁敢抄皇子的家?”

“那你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来,意欲为何?”

九阿哥冷冷看着那一步步逼近的女人,看着那张出落得越发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对着他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我要做什么呢?”茹蕙抬起手,重重一挥,一蓬白色米分末倏然出手,被北风带着刮向了书房门前的那一排侍卫。

呛啷、哐啷、啪……

一柄柄利刃、一张张强弓、一枝枝利箭,自无力的手中滑落在地。

书房前饱经战阵的侍卫们眼露惊恐,早已不复前一刻煞气逼人的百战锐气,一个个腰酥腿软跌倒在地。

唯一幸免的九阿哥放下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