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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怎地这里却如此热闹。”冯如清扭头看看,也笑着说:“二小姐不知,祥福食铺总部临隔建平南路,其管事往年与夫人交好,往来帐目以赊账为主,半年清帐一次,倒也相安。年关时管事离去,由那家四姑娘梁音音接手。”“原来如此!”玉翘颌首,上下打量那姑娘,脸儿圆润,粗眉杏眼,即便气的双颊红彤彤,嘴儿还是挂笑弯弯,有梨涡微旋。“瞧着是个面善的姑娘!”玉翘莞尔。“也是个精明的姑娘。”冯如清道:“前几月二小姐也晓得这里出了事,帐目混乱,那姑娘以此为由,便要把之前赊账赖掉。楚爷自是不肯,为着这事,两人见着便掐,也不晓得几回了!”“本就是我们的错!能让且让了,哥哥原不是计较之人才对。”玉翘奇道。冯如清便笑着叹气:“楚爷原本是想就此算了,哪想这姑娘看着可人,吐出的话跟刺般,扎人的很,且三天两头不请自来,只缠着楚爷拌嘴,也是看不明白。”玉翘睨他,这个老狐狸嘴上说看不明白,话里说的可明白的很。她正要讽几句,气得七窍生烟的楚钰乍一抬头,便瞧着自个meimei,立在门前,抿着嘴儿,正笑着看热闹呢!第八十九章言不由衷楚钰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唇边噙笑朝玉翘扬手,高声招呼:“玉姑娘,这边来!”玉姑娘?玉翘微愣,下意识四处看看,然后用指尖指指自个,朝楚钰呶呶嘴,是在唤这个“玉姑娘”吗?楚钰点头肯定,又朝她眼神闪烁着连眨几下,玉姑娘冰雪聪明,立时会了意,一时哭笑不得,这是要拿自个去气跑别家姑娘么!却也无奈,期着他能改变主意,便行如蜗速的慢慢挪。可这楚钰自是不知她的良苦用心,不耐烦的伸手一捞,将她迫进自个怀里,搂肩温柔的笑问:“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是一日不见便思君吗?”众人皆脸儿一白。玉翘偏斜着头,觑眼看他,压低声笑道:“楚爷是皮紧了么?玉姑娘替你松松可好?”她的手早已不知不觉爬上他的腰眼,不轻不重的拧了一记。楚钰早被meimei笑得心中发毛,猝不及防间,只觉腰间突得酸痛难忍,止不住“唉哟”一声,咬牙切齿恨道:“你还真下得去手!”“玉姑娘还有更狠的,楚爷要不要试试?”玉翘笑容淡淡,眼神愈发柔软。殊不知两人你来我往斗嘴耍狠,看在她人眼里,却是浓情蜜意的另一番光景。梁音音颊边红霞褪去,有些怔忡的看着眼面前这两人,楚钰此时眼若含星,唇微弯,手环拥,带着缕亲密至极的意味。他可是从未对自个有过好脸色,见着便蹙眉冷眼,阴唬张脸,满是不耐烦的样子呢!如若楚钰有对这玉姑娘一半的好脸给她,她还有什么不能答应他呢?梁音音心头酸涩渐染,掉过眼儿直把玉翘打量,确是个倾城的貌,霜姿雪艳,玉肌香软,只觉那脸庞儿百媚,娇娇粉融,一捻嫩腰儿轻盈。实把自已比下去不说,连家中最有姿色的三jiejie,也仅形似三分。说不自惭形秽那是假的,但瞅着楚钰搂着美人儿,对自已鄙夷的模样,这气,便不打一处来。“这位玉jiejie美人儿般,怎会瞅得上他这般jian商?”梁音音指着楚钰,却眼盯着玉翘,跌足扼腕道。玉翘抿着唇,笑意盈盈的点头:“不用姑娘提,我也正糊涂着呢!你可莫像我这般糊涂就是。”梁音音心中突的一下,好似被瞧着什么隐秘般,脸由不得红了红,逞强道:“音音清明的很,前些日子,他才勾过我家三jiejie,现又搂着玉jiejie,实是个滥情的人。”玉翘微微诧异,看向楚钰的眼神有了些古怪。楚钰头皮发麻,看看玉翘,掉过头又看向梁音音,眼眸幽暗,冷声正色道:“姑娘莫打诳语,子虚乌有的事,怎能瞎胡说毁人清誉?你三jiejie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我一概不知,何来勾过?你今倒是要讲个清楚明白不可!”梁音音有些瑟缩,前些日里,与三jiejie去香积寺礼佛,巧遇着这楚钰,他不是把三jiejie好生瞧去了么?现怎又这样一副凶模样?玉翘见她白着脸,咬着嘴,眼中渐渐积出了水儿,哪有他们说的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怎么瞧都是一副被自家哥哥欺负上头的委屈可怜样。心中生腾起怜惜,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儿,笑道:“我们都不理他,就会欺负姑娘家算什么本事!稍会儿我让他给你陪不是去!”梁音音本就伤心,这一好言抚慰,止不住泪湿于睫,她又是个要脸的,便松了玉翘拉着的手,扭转身,直直出门而去。玉翘回头看看楚钰,又掉头望望姑娘远去的身影,唇边浮起抹笑,自家哥哥的脸上,可是有抹懊恼之色?......................玉翘回了房里,思忖着为玉欢绣一鸳鸯戏水的枕套面儿。便把买来的五彩绣线捊了捊,却少了一尾绀碧色。她想了想,便同碧秀采芙交待了声,掀帘出了房去。穿过园子,沿着回廊,远远就瞧着玉欢房前今日倒是清静,只有春紫倚靠在廊柱边打盹儿,眼睛半睁半闭,头儿微垂乱恍着。玉翘悄悄近前,伸手捏她两颊,笑道:“要困去屋里困去,在这里困当心摔了!”春紫这才醒困,揉眼道:“二小姐不知,这些日子三小姐房里热闹的很,没日没夜的,进出皆是个人,就没个空闲的时候。”“今好似没见半个人影!”玉翘瞧湘竹帘子半垂着,里厢寂寂无声,悄声问:“玉欢午觉了么?”“没呢!即便都累昏了,三小姐总归精神好着的!”春紫抿着嘴笑。“嘴刁的丫头!”玉翘笑道:“我要绣枕套面儿,缺绀碧色绣线,你帮我去玉欢的针黹盒里寻些来。”语毕,她也无需春紫通传,自个轻掀了帘进了房。玉欢坐在玫瑰椅上,低头翻着册子,正看得手抖心颤,面红耳赤之时,突然肩胛被拍了一记,笑道:“meimei在看什么?入神的都听不见我进来?”玉欢被唬的神飞魄散,册子啪的滑落地上,急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