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道姑花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也不算胡扯八连,毕竟连同他退了亲的死鬼薛云卉都没了,搞不好真是个克天克地的。

这么一想,又想起那袁二之前对她的厌憎了。

难道真是憎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不可能,定是当年他和死鬼薛云卉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琢磨不透。

“……个人有个人的福分,那姑娘没这福分,旁人指不定就有了。似我同道长今日能遇着,那也是我的福分。道长不知道,我昨儿正好接了个活,那家让我请一位道行深的女道长后日过府,我昨儿瞧了一日没瞧见合适的,正急得一头疙瘩,可不今日就遇见道长您了?那家虽不似瑞平侯府那样的公侯门庭,却也是同卫家差不离的,您看……可愿跑一趟?”

薛云卉听这王大娘这么一说,心里就乐了。果真没白走这一趟、白费这么多口舌,这回,说不准真要广开财路了!

她装作掐指算了一下,对着王大娘笑着点了头。王大娘连忙谢她,又见着站在街角说话不像样,自己还带着两个没卖出去的丫头,便道:“咱们家离这儿不远,道长别嫌弃,同我回去歇歇脚吧。”

薛云卉又不似小姑娘家,怕被人牙子绑去,况这王大娘也是正经在大户人家行走的,不敢做那些污秽勾当,没得坏了自己名声,当下她便道好,一道去了。

几人从胡同口转出来,穿过大街往王大娘家里去了,只薛云卉同王大娘方才说话的地方,挨着便是个茶楼,这会儿茶楼二楼往胡同里开窗的雅间里坐了个人,不说不动的,将方才那两人说的话,悉数听进了耳朵里。

她二人说话,按理说隔了一层楼高,一般人哪能听到呢?况薛云卉说的含糊,旁人听见了也听不明白。

谁知可巧,雅间里坐着的是个武艺高强、耳聪目明的,更巧的是,她们说的这桩事儿,正贴在人家身上呢!

人家能听不见听不懂吗?

这人当然是瑞平侯爷袁松越。

他一旁立着个侍卫,虽说豁着耳朵,可也都听真切了,这会见着自家侯爷沉了脸,想说什么还没说,便见侯爷抬了头。

“派人盯着她,好生听听,她在京里还说了什么。”

侍卫说是,出去吩咐,回来的时候脚步有些急,“侯爷,忠勤伯爷来了。”

袁松越自不会坐在茶楼消遣玩乐,今儿来,是约了人的。

忠勤伯与他来说不是旁人,当年他家遭难,便是寻了忠勤伯说项,后来他在军中谋前程,至如今拿回了爵位,自然也赖忠勤伯鼎力相助。

往后两家是要做通家之好的,只现下袁松越没有妻妾,更没有子女,只能同忠勤伯单独来往了。

他起身去迎,这边到了门口,忠勤伯徐泮便迎面走了进来。

“大哥。”

袁松越面上难得露了些许愉悦,同徐泮打招呼。

“你选的这个地方不错,闹中取静,回头带你嫂子过来,她定乐意。”

忠勤伯徐泮一开口就挂着他的妻子,袁松越并不奇怪,世人皆知忠勤伯夫妇伉俪情深。

“嫂子喜欢就好。”

两人落了坐,徐泮便正经打量了袁松越一番,见他略见清瘦,不由叹了口气,道:“我不劝你什么了……只我似你这个年纪时,膝下都有蓬哥儿了,大丈夫成家立业两桩事,都少不得。”

袁松越苦笑,二十多不成亲的男子,确实不多了,只武茗刚去,他怎好大张旗鼓地为自己张罗婚事?况且武茗之死,他总觉得心有歉疚。

那些年军中,武百户对他多有照顾,见他落魄人人避之不及,便起意将武茗嫁给他。他自觉不好拖累别人,一直不敢应下。直到去岁拿回了爵位,他想着要报答武百户当年的恩情,这才求娶的武茗。

谁知,竟是害了武茗……

袁松越听闻这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脑中突然闪过什么念头,他便脱口说了出来。

“我许是个命硬的,天煞孤星也未可知,没得随便祸害人家,往后再说吧。”

此言一出,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第035章银子掉了

“休要胡说!”徐泮喝了袁松越一句,瞥他道:“人有旦夕祸福,怎都能算到命上头?我看你还是身边缺个人,待我回家便让你嫂子替你留意些,或者你自家有看得上的,同我说亦无妨。”

这样贴心帖肺的话,袁松越听了觉得心暖。

是了,他是得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了,可天大地大,他去哪儿找呢?

……

若是方才袁松越顺口说出的话,被薛云卉听到了,她定是乐的拍手称赞的。

她说一千道一万,不如说动了袁松越本人要紧。可惜她并不知道,这会儿还在同给邓老道介绍活计的人牙子,小心翼翼地宣扬瑞平侯爷命硬克亲的说法。

待她把人家说得瞪了眼,这才喜滋滋地同邓老道离京去了。

她这边出了西便门,那边悄悄跟了她半日的人便回去禀报了。

彼时,袁松越在指派人收拾东西。

今日见了徐泮,徐泮便道他想的太多,当即便给他找了个差事,让他出京押送一批屯种之器械。去年结束了同鞑子的大战,如今军队各还各卫所,天下太平,自然要把农耕再拾起来。

此事不当得大事,徐泮临时安排了袁松越去就是让他去散散心。他现下在中军都督府领了个都督佥事的差事,虽是正二品,不过却无甚要是,太后娘娘那边也没得调派,出去一趟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这边略微收拾了些许东西,那边近身侍卫冷成便来报了。

“侯爷,薛氏女已经离京了,不过她离京之前,又结识了一个人伢子,又把那话说了一遍。”

袁松越有片刻沉默。

冷成想了想,“要不要属下敲打一下这两个人伢子?”

“不用。”袁松越摆了手,眼中闪过些许不耐,“你明日往涿州跑一趟吧,不必大张旗鼓,这样……”

……

且说薛云卉回到家中,把事情来龙去脉都同卫慕讲了,卫慕合十了手念了好几声佛,念完才想起身边是个道姑,连忙挽了薛云卉的胳膊,“错了错了,我该道无量寿福才是!”

薛云卉不甚在意,又把十两银票掏了出来,“你嫂子送的,你收着吧。”

卫慕见了连连摆手,“既是我嫂子送jiejie的,我要它做甚?jiejie留着吧,你当知道我不缺钱的。”

她这么说,薛云卉就乐了,她也知道卫慕不缺钱,她那钱袋子里少说得三五十两银子。还是自己比较缺钱,留下要紧。

这一日奔波,累是累了些,不过薛云卉却看到了前路的光明,晚间睡觉的时候,竟梦会了一把财神。

财神爷捋一下胡子,便是一把银元宝变了出来,还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全被薛云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