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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想什么呢?这么认真?”霍翎的声音。姜桑梓这才发现净房的水声已经停止,他也没叫她进去服侍,自己就出来了。她忙起身转头,才一眼心就怦怦跳起。这人竟只穿了件月白寝衣,襟口松系,微敞出胸口蜜实的肌肤,湿发披散而下,他一手拿着长巾拭发,一手就按在她肩上,笑容里有丝蛊惑,白天的威仪沉肃消失殆尽。她从来不知他有这样惑人的模样。“没什么。”姜桑梓不自在地收回目光,走到他背后,把他往椅上按,嘴里叨着,“这么晚了还沐发,也不怕干不透,睡下了寒意入脑,要头疼的。”“天热,头发束在冠里一天,汗粘得很。”手里的长巾被她拿走,霍翎便往椅背上靠去,舒展双臂搭在扶手上,很是惬意,说话的语气也带上懒意与亲近。姜桑梓自然而然地替他绞起湿发来,嘴里仍道:“那也不该这么晚洗,明早不也一样。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照顾自己?饭也老忘记按点吃,夜里忙于公务又晚睡,你也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别老来落下一身毛病才后悔。”她的家常话虽是抱怨,听来却慰帖入心,霍翎大为受用,笑道:“放心吧,以后有了你,我一定记得回来陪你用饭,夜里……不忙公务,只忙你。”这话说得露骨,姜桑梓立刻臊了,把手里的长巾丢到他身上,嗔了句:“就知道胡说八道。”说话间她又探手取来篦梳,替他篦发按头。他的发又长又软又黑,极易梳顺,发丝从梳齿里滑过,缎般滑润,比普通女子的发还要好。姜桑梓细细梳着,在他头上一下下轻刮,他长头绾了一整天的髻,又要束冠,此时只觉得脑袋被梳子刮得十分痛快,倦意上来,他慢慢就闭了眼。姜桑梓替他梳了发,又绞了一阵发上的水,发现这人没了声音,侧头一看竟是睡了。这样也能睡着,怕是这些日子cao劳过甚,疲倦至极,她有些心疼,便不吵他,只以指腹按上他的太阳xue,轻轻缓缓地揉起。他仍闭着眼,呼吸匀长,睡得惬意。她一边按他的太阳xue,一边侧头看他。这人一睡着就有些孩子气,安安静静的。长睫分明,唇瓣轻抿,几缕发拂过脸颊,凭添温柔,只是眼下有些黑青叫人心疼。姜桑梓看着看着,不知哪来天大的胆子,竟俯下头,往他唇上悄悄啄了一口。他的唇瓣很软,有些凉,带着些茶香,她觉得不过瘾,又俯头蹭蹭他的唇,手指也触过他的睫毛,睫毛挠得她指腹一阵痒,她无声笑起,觉得睡着的他好欺负得很,任她为所欲为,便又摩挲起他的鼻尖。他眼皮忽然一动,鼻子也皱起,姜桑梓吓了一跳,生怕他醒了发现自己的举动,忙收手要离开,不妨腰上他的手伸来,倏尔将她抱住一转。她便坐到了他腿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霍翎睁眼,眼里哪有一丝睡意。有的,只是越来越深的欲/望。姜桑梓发现自己捅了马蜂窝,立刻不敢动惮,规规矩矩坐在他腿上,可架不住有东西不规矩地发着烫,慢慢烙到她身上。她嫁人前看过那些书,隐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立刻就慌了。☆、第74章解决嫁进宫前,老嬷嬷曾经教导过她夫妻之事,也给她看过春/宫册子,此刻嬷嬷说的话和册子上的画通通涌入脑中,姜桑梓既不安又羞窘,一动都不敢再动。腿下压的东西越来越烫,灼得她想从他膝上跳下,可霍翎的手圈得太紧,若她挣扎,恐怕会换来被他瞬间拆吃入腹的结果。“我……我……”想了半天,她也没找着理由,倒是一开口,声音就像熏了酒般莫名醉人。霍翎感觉到她全身都绷得像根弦,脚背都紧紧弓起,明明紧张得很偏要装没事,他压下目光,盯着她随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口,她不敢大喘气儿,每一次呼吸都很绵长,胸口的山峦便会高高耸起后再缓缓落下,耸起之时衣襟敞开丝缝隙,能让他窥见里头樱桃粉的主腰,上头似乎绣了花鸟,看不分明,却叫他极想一探究竟。他觉着自己和她一样绷着,绷得都疼了。姜桑梓哪里知道他的目光七拐八弯,见他许久不作声,忍不住动了动。僵得太久,她难受得紧。岂料就这细微的动弹,也蹭得他某处一阵发紧。暗暗骂了声,他霍地站起,抱着她就往床榻走去,姜桑梓离了那窘迫的境地,脑袋也是浑噩如浆,肌肤感受到他身体的坚实与力量,男人骨头的坚硬与女人躯体的玲珑,像是山石与藤萝紧紧纠缠,难以分开。他将她放到床上,她才叫了声“霍翎”,就被他狠狠封了唇。这吻与前两次不同,没有试探,没有挑/弄,粘到她唇间就化成肆无忌惮的火焰。衣裳窸窸窣窣地褪着,姜桑梓察觉到自己的衣襟已敞开,有只手沿着主腰缓慢爬上来,像蛛丝抚过,她化成网间困蝶。吻也渐渐往下,轻吮过她的肌肤。姜桑梓难耐地拢紧双腿,用最后一丝清明道:“霍翎,我们……还不行……”“闭嘴。”霍翎抬头低吼,眼底迷乱,呼吸浓重,声音沙哑,长发散乱披下,落在她洁白如玉的肌肤上。姜桑梓被他吼得委屈,推了推他,却被他一把捏住手往他小腹按去。她不解,却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瞪大眼,他引着的她的手往下……再往下……“你你……要做什么?”她傻眼。“姜桑梓,帮我。”他难受得很,发出又似撒娇又似乞求的声音,脸与她一样,潮红一片。“怎么帮你?”姜桑梓声音颤抖问他。“这么帮。”他大掌包着她的手,猛地一收,叫她的手用力握紧。“唔。”她还没出声,他先哼出半声。姜桑梓浑身便似被火灼般,那火从掌心烧开,卷得人发疯。春/情浓卷,满室荒唐,幔帐印出双影,绫被半落……不知多久,方得一声悠长喟语。姜桑梓被他折腾得浑身无力,嬷嬷没教过她,夫妻之事可以这样解决。“姜姜,五天……”霍翎拥着她躺在凌乱被上,喘着气道。她不知他在说什么。“五天为限,若你们不再易魂,我会要你。”他说着咬上她的耳,“真正要了你。”……江善芷起了个大早,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镜前看自己的脸,确认并未易魂之后才放下心来。她昨夜可没睡好,一会想着会不会睡着睡着睁眼又成了太子妃,一会又想明日要去找左一江……繁杂思绪堆叠如山,她从未如此烦恼过,翻来覆去到天将明才堪堪闭眼,可不过半个时辰又自己惊醒。还好,她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