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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朝吧台那里走去。她搭讪着开口:“您怎么还没有睡?”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回答:“睡不着。”她不禁笑了:“您这种人也有心事?”说完才觉话有歧义,忙改了口:“我是说您居然也有烦心事。”有鹿轻摇酒杯,看那淡金的液体在光里微漾,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以辛看他这样,暗忖是否已经打扰到他,又觉自己十分无厘头,怎会对他起了倾诉念头,大概实在是无人可诉。她预备离开,他却出声了:“你有什么烦恼?”接着指一指对面的位置:“坐。”以辛坐下了,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一世盛宠的男主是费锦成。您知道吗?”有鹿道:“哦?是他?”他面色平静,眼神无痕,她看不出什么破绽,只好试试探道:“不是您授意的吗?”有鹿淡淡道:“我看起来很闲?”他看她眼里依旧存疑,便接着道:“这件事你应该去问柏州或者导演。如果是柏州插手,也不足为奇,他有他的商业度量。”他看她一眼,缓缓道:“如果不喜欢跟他搭戏,现在还来得及。”以辛听了,忙摆手道:“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顿一顿,道:“只是太巧了,巧到让人觉得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有鹿道:“称得上缘分二字的,便算的上好事——你却不大高兴。”她的手搁在桌面上,左右两根大拇指无意识的轻轻搓动,轻声道:“我很开心遇见他,可他却好像跟我相反——我看的出来,他不大喜欢我。”说道这里,忍不住一嘲:“最近这段时间,好像我走到哪里都不讨人喜欢。”桃源如此,金薇如此,现在就连锦成也如此。她脸色有点郁郁的,看他抬眸朝自己看来,心想在他眼里这不过是小儿女情长,怕是不耐烦听,更别期望什么安慰。谁知他却开口道:“你想太多。”又道:“说不定他只是看见你,想起许多往事。”以辛听了,怔了一怔,她不知他是随口一说,还是另有深意,也许后者居多,想一想,以安出事前的那半年的确再没私底下见过锦成,她提起他的次数仿佛也不多,但那时正忙于拍剧,他们都异常忙碌,几乎天天在一起,私下不再交集也属正常。以辛想的也渐渐犹疑起来,道:“以安从没有提过跟他有不愉快啊。”有鹿起先没有说话,过一会儿才慢慢道,仿佛在安慰她:“也许是他自己有些事不愿想起。毕竟现在,他已小有名气。”以辛马上摇头道:“他不会那样。”这世上多少人锦衣加身后,便不愿再提及以往的不光彩。她却只是本能根据自己喜恶去判定,也正因如此,大概她才能活得这般怡然自得。谁也说不上来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有鹿轻辍一口清酒,没有言语。以辛这时方觉这样武断驳回有鹿,似乎不妥,不由有点不好意思。她看他一口接一口的喝,丝毫不像品酒应有的浅尝辄止,倒像借酒浇愁。看他脸上,却是波澜无痕。她便笑道:“不说我了。说说您吧。您有什么烦恼呢?”灯光投射在透亮玻璃杯上,有鹿望着那点点碎金,答道:“没有。”以辛见他不愿再谈,知道该离开了,便站起身,:“那我先回去睡了。”又说一句:“再好的酒,都不宜干喝,喝多。您少喝点,还是早点休息吧。” 她说完了,见有鹿突然抬头朝她看来,目光幽深,仿佛第一次看见她,她疑惑的回望,却发现他目光虽定在她脸上,瞳孔却不知聚焦在哪里,仿佛透过她看到很远的地方去,抑或其他人身上去。那眼神使的她一阵惶惑,还夹杂着不安。她便想赶快离去,一转身,不远处却立着一个雪白身影,只吓的她差点大叫。待看清了是有渔,那原本拼命压住的惊叫就再忍不住,口里啊一声,她飞快绕过吧台,迅疾站到有鹿身后,一只手紧紧抓住他,只抓的他衬衫一只衣袖褶皱丛生,好像他可以救他。情急之下,倒忘了,他们两个才是兄弟两。有渔白衣白裤,连手里的拐杖也白的发亮,赤着一双脚,行走无声,再搭配他脸上阴测测的的笑意,如同鬼魅,直叫人看了胆寒。他冲着以辛冷冷发问:“谁允许你坐在这里的。”以辛小心回答:“陈董叫我坐的。”有渔哼道:“叫你坐你便坐?姓霍的,我告诉你,这里的位置你永远坐不得!永远不准坐。”他用那拐杖敲在以辛刚刚做过的位置上,一片锐利的咚咚之声,在寂静的夜里非常刺耳。“以辛不敢惹他,更不敢这个时候忤逆他,赶紧喏喏道:“我知道了,我记住了。”她盼着他放过他,他却又道:“你过来。”她自然不敢过去,瑟瑟往后退了一步。他见了,脸色更加难看,喝道:“过来!大半夜的,你在我家走来走去,我今儿要给你点教训,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寄居他家的规矩。”他说着就身形一动,似乎马上就要去抓她。以辛余光乱瞄,思忖待会从哪里逃比较快,突然听见有鹿声音沉沉的开口,“你也知道大半夜了,还想闹什么。”他看着有渔,道:“前几天你答应过什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有渔不做声了。他指一指面前的座位:“坐下。”有渔两眼瞪着以辛,慢慢走过去。以辛不待有鹿出口,等有渔刚一落座,立刻如兔子一样冲出去,从一边跑了,头也不回的一口气奔上楼。那脚步声完全消失了,剩下的两人都皱眉看着对方。有渔道:“大哥真是好兴致,居然深夜与她灯下共饮,还是在这里。大哥恐怕是忘了,这个位置属于谁的。”有鹿却道:“你穿这一身,大半夜想吓谁。”有渔低头瞧瞧,倒笑了笑:“怎么,不好看吗?以前我也这样穿过,你还夸我少年风流,怎么,不记得了吗?”有鹿不说话。有渔一笑:“连大哥都不记得我以前的样子了,更遑论别人。所以我更应该多做做这样的打扮,提醒提醒那些同情心泛滥的人,我不比他们差。”有鹿还是不说话,只静静看着他。只看的有渔面孔上故作玩世不恭的笑容彻底僵硬,然后侧过头去,胸腔一鼓一鼓。有鹿等他气息渐平,方缓缓开口:“你要觉得闷,可以多出去跟朋友玩玩。若不喜欢那些朋友,就在家里好好待着。无论你做什么,我不会阻拦你。但我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自暴自弃。现如今,我不会说你什么,但等计成功满那一天,我希望你能让我看到我弟弟陈有渔原本应有的姿态与心性。”他的目光自面前的位置划过,慢慢道:“至于这个位置属于谁,我永远铭记在心。我也希望你还记得。”他的目光渐渐柔软,是旁人少见的温情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