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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往里走,直转到一条长廊上去。那里一排几个房间,钟红和其他几个女孩子住着。那几人也在,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无所事事,又仿佛很紧张。以辛看看她们,又看看钟红,不知发生什么事。听钟红道:“我们可不是偷懒。只是这几天家里闹的凶,我们都不敢出去。”以辛问:“谁闹?闹什么?”钟红一撇嘴:“还有谁?那位小少爷呗。谁知道他闹什么,无缘无故就发脾气,弄的人莫名其妙。我们不敢惹他,就只好躲着他。”她看以辛一眼,说:“你别让他看见你了,免得又发作起来,连带我们也跟着遭殃。”上次那一幕还记忆犹新,她们也实在害怕。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接着便是吴姐在喊:“钟红钟红,快叫人过来帮忙。”大家都吓了一跳,忙跑出去。以辛顿了顿,跟在她们后面,也循声过去。一楼的右侧有几间空房,原本用作他用。有渔回来后,便把其中一间打扫出来,装饰一番,做他的卧室。另外几间为方便他,也做了相应的改动。把游戏房,书房,台球室都搬到这里来了。以辛第一次踏足此地,跟在钟红她们身后走到最里面一间,在门外听见一阵咔嗒咔嗒声,便猜测这里大概是游戏房了。到了门上一看,果然是。房内伴随着银幕里游戏的背景声,还有另外两道慌乱与急促的声音。慌乱的是吴姐:“有渔,你有没有摔倒哪里?”又道:“你们快把他扶起来。”一阵响动,想是钟红等人去扶,却惹来一道怒吼:“不准碰我!”夹杂着他呼呼的喘息。之后就是一片安静,大概钟红等人被他吼的只能静默在一旁。这静默使得那悉索和急促之声更加明显,紧接着突然砰的一声,引起一片惊呼。以辛远远站在门外,忍不住探头去望。只见房内一张椅子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它旁边数片瓷片支离破碎,和着一地汤水和食物,在灯光下闪烁狼藉的光泽,比之更不堪的是深陷其中兀自挣扎的有渔。他那支惹人注目的拐杖不知去了哪里,现在只能靠攀附身边的桌椅。他原本只瘸了一条腿,那一地的汤水却绊住了他另外一只脚,眼看就要站起来,脚下一滑,便又是一个踉跄。他坐在地上,低着头,呼呼直喘。谁都听得出来那喘息来自他心底,因此谁也不敢上前。唯有吴姐不忍,走近一步道:“有渔,你别再伤到自己了,让我扶你起来好不好?”最后一个字尾音还未落,迎面一块瓷片飞过来,擦着吴姐的肩头落到地面上,碎裂的更彻底,伴随着他的怒吼:“滚。”以辛见他抬头,似乎就要看过来,忙一闪身,飞快跑走了。她回到楼上,凝神倾听楼下动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一阵脚步声往左侧去了,猜测大概是钟红她们回房了。又等了一会儿,只闻见窗外淅沥细雨的声音,再无其他声音,方微微松一口气。她现在总算明白了钟红为什么说她回来的不是时候了。的确不是时候。可刚刚落屋,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又离开,似乎说不过去。她看看时间,决定先等一等。突然肚子里咕噜一声,才想起这半日来,竟还一口东西都没有吃。房内什么零食都没有,她干巴巴坐了一阵,只觉腹中越来越难耐,便出了房门,小心翼翼下楼梯,顺着墙根快步走到厨房那里去。到了厨房门口,却先听见有人在说话。房门没关严实,从那半掩的门缝里可以看见吴姐一个人坐在桌前打电话。以辛原本要走开了,却被吴姐一声抽泣留住了脚步。吴姐侧坐在那里,对着电话道:“我今天早上五点就起来,专程下山去买了新鲜猪脚,守在灶台前熬了几个小时。还不是看他这两三天都没好好吃上一顿饭,又连着阴雨天,他腿疼的厉害,想给他好好补补。那猪脚汤也是医生建议的食谱,他却说我讽刺他,一下子就把碗砸了!“”她最揪心的就是这一句,语气愤慨起来:“老孙,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我从小服侍他们长大,不是家人胜似家人。他可以怀疑任何人讽刺他,却怎么能说我也在讽刺他呢?他这样说,真是太戳心了。”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她稍稍平息,叹口气道:“我知道他心情不好,可难道我们就很好吗?我们不比他难过吗?你不是不晓得,以往我最疼的就是他,可现在,我最害怕看见的就是他。我不知自己哪里做错,我只怕他饿着渴着伤着,他却叫我滚!却拿东西丢我!老孙,我真寒心,也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她平日里服装到头发都一丝不苟,有条不紊管理桃源的内务,常叫人忘了她的年纪。此刻低头抹泪,终是露出沧桑的岁月痕迹,更像一位伤心的母亲。吴姐有一阵没说话,只听着电话那头的劝慰。这样的对话一定不止这一回,她发泄过后,很快擦擦眼睛,对孙叔叮嘱道:“这事你别告诉有鹿。他已经够辛苦了。”最后道:“下午你们早点回来,我早点准备晚饭。有渔今天什么都还没有吃。”以辛静待一会儿,才敲敲门,听见吴姐咳嗽一声后说谁呀,她便走进去,叫一声:“吴姐。”吴姐有点吃惊,问道:“哦,你怎么在。”以辛道:“我今天休息,去看以安,顺便回来一趟。一会儿就得走了,跟您打个招呼。”吴姐哦了一声。以辛站了一会儿,一时都没有话说。吴姐大概不想她看见现在的样子,一直避免与她直面。以辛倒了杯水,便又返回楼上去。以辛准备走了。那司机却刚去了山下。之前以为至少会在桃源待几个小时,因此叫司机随便去逛逛。这时只好等他返回来。她把水喝了,百无聊赖坐了一会儿,就合衣躺到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慢慢睡去。等醒来,已近傍晚。雨更大了。她只觉饿的厉害,四下翻找,最后在包包里找到一颗糖,便含在嘴里。司机已经来了,她整了整东西,就下楼去。楼下却正在上演水深火热。一听见有渔熟悉的怒腔,就马上站住了。此时下去不合时宜,她暗悔没有预先听听动静再出来。现在进退维谷,只好静静站在拐角处,等待暴风雨过去。孙叔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对有渔道:“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里?你哥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等你哥回来再说。”有渔冷声道:“他回来做什么,看我在家里坐牢吗?”吴姐道:“他听说你今天一整天没吃饭,特意赶回来陪你吃点东西。”有渔不耐烦道:“不吃不吃。”吴姐劝道:“晚上有你最爱的糖醋鱼,你多少吃一点。”有渔叫道:“吃吃吃,你们就知道叫我吃!”孙叔道:“我们倒想说点别的,也要你肯听才行。”他顿了顿,还是说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