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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在想些什么。有星想起来问:“你们刚刚是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锦成只说:“没什么。”以安却是哼了一声:“有人故意找茬,叫我们怎么高兴。”有星不解:“谁?”以安道:“还能有谁?”她点一根烟,红唇薄怒:“他真把自己当皇帝了,想怎样就怎样。”有星听的更糊涂,不知她到底在说谁。锦成微微一叹:“他是导演,这是他的戏,自然他说了算。”这下有星终于明白,问道:“他不是说要重用你们吗?”以安极重的嗤了一声。有星便接着问:“那他昨天找你们做什么?”以安手中香烟一顿,停在唇边,一双美目透过淡淡烟雾朝她看来。看她双眼懵懂,一派天真,终是慢慢移开目光,说:“没什么。”有星转向锦成,锦成倒是轻轻一笑:“拍戏上的事。”有星想一想,便问:“他为难你们吗?”锦成一顿,回道:“没有。是我们做的不够好。”以安在一旁冷哼一声,张口欲言,门口却出现一人,在门上重重一敲,对他们高声道:“霍以安,费锦成,导演叫你们快点过去,怎么还在这里磨蹭?”那人满脸不耐的走了。以安站起身,愤愤踩灭烟头,“狗腿子,也敢对我大呼小叫。”转而对锦成说道:“走吧,还愣着做什么。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折腾。”锦成落后一步,对有星交代:“回去吧。别去片场。”有星点点头,说:“你没事吧?”锦成微微扬眉,似乎笑了一下,那弧度太小,转瞬即逝,只剩一抹苦涩。有星想去片场一探究竟,思及锦成神色和他的叮咛,到底还是忍住。没有人困窘时愿意让朋友围观。她只是不明白,为何那人嘴上说要重用,却又刁难他们。她弄不懂其中缘故,料想问旁人也问不出所以然,还是等以后锦成以安气消之后,再向他们求证吧。既然此时他们不在,她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便起身出去了。以安跟锦成傍晚才返回。此时众人都去吃饭了,休息时里空空荡荡。以安推门而入,将手中一只手帕丢向妆台,帕子哧溜落在地上,她也懒得去拾,重重坐进椅中,呼呼喘气。锦成比她稍显镇静,却也是满脸沉郁。两人皆一言不发。远处传来一声钟响,惊扰静谧的空气,以安开口道:“我可受不了了。”锦成拉一拉领口,望她一眼:“这才一天,就受不了了。以往比这更艰难的时候都过来了。”以安接口道:“那不一样。以前初出茅庐,就算艰苦,我无话可说。但现在却是成心刁难,刻意打压。”一想到这两天都是早早通知候场,过去却苦等几个小时,好容易上场,却遭受百般挑剔,众目睽睽之下,直折腾的他们精疲力尽,颜面尽失。以安拆了头上朱钗,一摸额头,一手汗,更是一阵烦躁:“你也说,这才一天,已逼的我们手忙脚乱。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日,就无我们立足之地锦成解开衣领,不做声。以安越想越气,恨恨道:“什么世道!”锦成依旧静默。以安看他一眼,气道:“你倒是说话啊。”锦成方抬头,问:“要我说什么。”以安便直言道:“要不是你当时一口回绝,我们也不会这么快落到这个境地。”锦成望着她,半响,问道:“你想说什么?”以安与他对视,嘴唇略一犹豫,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他的要求,我们无法拒绝。”锦成却轻轻一笑:“是他的诱惑无法拒绝吧。”他的嘲讽并不隐晦,甚至明显,以安看了,怒火顿起,她猛的站起,似乎就要破口大骂,下一刻,却又生生忍住,冷冷一笑,对他道:“做他下一部戏的女主,这样的诱惑,有几人能经受得住。你呢,下一部戏的男主,这样的条件,难道你就毫不心动?”她看他嘴唇一动,似要开口,就一摆手,接着道:“如果仅仅如此,心一横,咬牙推掉也不是难事。但你看看眼下的情况,你我二人根本无路可选。”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则万丈深渊。谁也不想跌入深渊。锦成只觉浑身是汗,默了一默,还是说:“不行,这样不行。她不是圈中人,不能把她拉进这塘浑水。再说,靠这样的手段换取前程,也不光彩。”以安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却勾唇一笑,“不光彩?你不说,我倒忘了,只是不知道你现在的角色又是如何得来。”锦成猛然抬眸,直直望向她。听她口齿清晰道:“上一部戏虽然赚得一点人气,但毕竟是一部小制作,能翻起什么大浪,更别以为真是你我表现突出,才得以让黄舒慧眼识珠,纳入麾下。”略略一顿,继续道:“那些日子我跟黄舒来往甚密,好几次夜不归宿,你就一丁点没怀疑?我既跟你约定同甘共苦相互提携,便不会违背誓言。其实你早心知肚明,只是你从不挑明,以求心安!”捅破这层薄薄窗纸,换她嘲讽他,眼底心底的讥笑一览无遗,锦成浑身一震,竟是无言以对,只手握成拳,气息急促,与她对望,她毫不退缩,双目灼灼盯住他。两人四目怒对,突然闯进来一人,看见这阵势,唬的停在门口,不敢进来。以安马上反应过来,面容一整,含笑对那人道:“吃过饭了?”仿佛刚才一幕只是他人错觉。那人回一句:“吃过了。”他知道他二人今日受了不少气,当下不敢久留,一拍脑袋:“哎呀,我外套忘拿了。”转身匆匆离开,还帮忙带上房门。听脚步声远去,以安回望锦成,他已微微平息,却是眼神晦暗,沉声道:“对不起。”又涩声道:“谢谢。”以安也平静下来,轻轻摇头:“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些。我只是不甘心,原以为攀上“高枝”,就此可以时来运转,谁知却只是这么两个小角色。小也罢了,好歹来日方长。可现在看来,却是连这两个小角色恐怕也保不住了。这老东西,真是老jian巨猾,贪得无厌。”顿一顿,看他一眼,说:“这一次,既是磨难,也是机会。是进是退,就在一念之间。”她说完,便不再言语,只在房中走来走去。也不知过了多久,锦成方慢慢开口:“她还是个学生,才十六岁。”以安走到门口,折回头,又绕到墙角堆放杂物的地方,脚尖拨动地上一面旗子,片刻后轻轻一笑:“你我十六岁的时候,在哪里,在做什么。”锦成看着那面旗子在她脚下翻滚,渐渐沾染上尘污,他不觉一叹,犹豫着开口:“未必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没有他,也还会有别的机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