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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容易满足?”她说,“嗯……你要说话算话。”他点头,“说话算话,时间可以帮我证明。”☆、第40章腊月二十九,俗称小除夕,和往年一样,许家的团年饭定在这天。深夜十一点,许湘眉好不容易才从牌局里得以脱身,一路加速行驶,到了谢柏宁那儿,仍是过了零点。客厅窗户的灯大亮着,在这静默的黑夜里,散发着融融暖意。他在等着她。许湘眉心情很好,不由翘起嘴角。谢柏宁听见外面车子的声音,捏了捏眉心。他看了眼茶几上的蛋糕,插了一支蜡烛,打火点亮。起身走到玄关口,在她进来的那一刻,关掉灯。一片黑暗,厅里漏出来一星亮光。在这暗色中,他漆黑的眸子里笑意盎然,格外透亮,直直撞进了她心底。许湘眉愣了愣神,心跳如鼓。谢柏宁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低头亲吻她额头,“生日快乐。”他领着她往里走,拉着她坐进沙发,“许个愿望。”眼前摆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烛火明晃晃的,似冬夜里的月光,又暖又亮。她鼻子发酸,眼中浮起点点水光。谢柏宁问,“没有愿望?”许湘眉摇了摇头,又重重点头。他笑出声,“快许吧。”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如小蒲扇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谢柏宁一怔,动也不动的瞧着她,满眼温柔,唱起生日歌。轻缓、深情、动听,仿佛涓涓细流,萦绕在许湘眉的心头,浇灌着,滋润着。她心底有个声音郑重的说道:“谢柏宁,年年岁岁,朝朝暮暮,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他唱完了,歌声仍在她耳边不断飘扬。许湘眉睁开眼睛,波光潋滟,极迷人。她鼓了口气,轻轻吹灭蜡烛,扭头朝着他笑。谢柏宁在她面颊落下一个吻,探身把蜡烛拿开丢掉。她看着他切蛋糕,忍不住问,“不好奇我许了什么愿?”他喂了她一颗樱桃,笑着,“不管是什么愿望,都会实现。”许湘眉想到了一句老话,决定不说出来,她重重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生日蛋糕只是个仪式,两人分别吃了一小块,便回房。许湘眉先洗澡,她洗好了,他才拿了衣物进浴室。她坐在窗前,一边用干毛巾拭着头发,一边细细的打量着玻璃上映出来的那张脸。面带桃花,眼波流转,看上去一股子媚态,无疑是及勾人的。她的这一面,只给他看。许湘眉勾了勾嘴角,轻轻笑了。过了一会儿,传来浴室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她的脖子一凉,后颈有一双温暖的手碰了两下。许湘眉低头一看,璀璨的银鎏金嵌碧玺项链,华美而金贵。她有一位做花丝镶嵌的艺术家朋友,略有了解,这是用金、银薄片锤打成器型后,錾出图案再镶上宝石,用料精细奢华不说,仅是这列于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复杂工艺,便使得它价值珍贵。她轻轻抚着,抬眼,湿漉漉的看着他。谢柏宁认真端详着,愈发肤白细腻,果然很衬她。当时拍下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担得起也压得住这份厚重的华贵,把想象中更夺目。他的眸子深深,里面有毫不掩饰的惊艳,也有一簇灼热的火焰。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由衷夸奖,“真美。”许湘眉痴痴的笑起来,“我美还是项链美?”“你美。”他低头与她接吻。她环住他的腰,趁着换气的功夫说,“这么贵重的礼物,看来我只有以身相许表达谢意了。”他的手放在她腰间的浴袍带子上,轻轻一扯,“我同意。”衣袍滑落在地,面前的人白得晃眼,又柔软得不可思议。他将她拦腰抱起,转移阵地,几番折腾,才相拥着沉沉睡去。第二早,外面天空泛起鱼肚白,还未大亮。但隐隐瞧得出来,今日是个好天气。枕边的人睡得正香,似乎做了个好梦,嘴角微微翘起。谢柏宁忍不住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轻手轻脚起身,换了衣物下楼。除夕,她的生日。谢柏宁走进厨房,揉面粉、拉面条、择菜、煎蛋、煮水下锅、盛碗。有条不紊、有模有样。当许湘眉用筷子挑着碗里仅有的一根长面条时,满眼惊讶,“柏宁,你怎么做到的?你太厉害了。”他神情专注而柔和,“不难。”前两日谢柏宁让陈妈教他做长寿面,一根面,不能断。浪费了许多面粉,把厨房弄得一片狼藉。接连失败,连陈妈都看不下去了,不过他没有放弃,好在最终学会了。许湘眉连汤都喝了个精光,意犹未尽,“锅里还有吗?”他看得好笑,“把味道记着,明年再给你做。”她搁下碗,站起来吊着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柏宁,我们一定会长长久久的。”谢柏宁扶稳了人,点了点头,长寿面就是图的这么个意思。许湘眉主动凑过去吻他,唇舌并用,极尽热情。他气息粗重,眼见着便要缴械投降,桌上的电话嗡嗡震动。她帮忙瞥了眼,是他mama打来的。许湘眉不闹了,坐回板凳上,拎着项链上的宝石把玩。谢柏宁顺了顺呼吸,接通和戴悦说了几句,他挂掉电话,脸上的神色有些无奈。许湘眉不由发笑,“已经够了。”这时她的手机也响起来,她耸耸肩头,“看吧,我爸也开始催了。”年三十,这个生日注定不能每分每秒都腻歪在一起。谢柏宁真想把许湘眉直接带回家,此时此刻,他突然后悔得要命,应该年前求婚的。爱情就是这么神奇,互相心悦时,巴不得人生中的每时每刻,对方都能够参与进来。像他们这样的家庭,遇到传统春节,规矩不能坏。还没有结婚,所以她不合适去他家里。两人都舍不得分开,厮磨了好半天过后,才各自回家。晚上守岁的时候,零点钟声响起,中央电视台的倒计时后,全国沸腾的欢欣。许湘眉给他拨电话,“柏宁,新年快乐!”远处有绚烂的烟花,在半空中炸开,好看极了。爆竹声声,嘭嘭嘭的,经久不绝。他的声音顺着电流传过来,温润如玉,“新年快乐!”“在做什么?”“小仪组了牌局,打麻将,你呢?”“我能抽支烟吗?”她却问。“怎么,心情不好?”谢柏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