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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阐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她死在了她对梦想的满腔热血里。”第3章Chapter.3任意从小到大的理想严朗都知道!所以当时她一意孤行要去往中东时,严朗虽一开始反对,但到底,还是理解并支持了她的行为。可是谁能料想到,他们的命运,就因为远在他乡的一次战争而改写。听到严朗平静的话语,任意不由得攥紧了手心,双眼无比清明的对上严朗的视线告诉他:“她并没有死,她活着回来了,活着站在了你的面前。”“回来了?”任意的话音刚落,严朗突然掐灭了手中的烟,一手扼住了任意的脖颈。速度之快让任意全然没有反应过来,顷刻间只感觉脖子被他的手重重的扼住,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她的脸色憋的有些发红,睁着莹润的眼睛紧紧的看着面色发狠的严朗,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说出来,但是眼前的严郎却扼住了她所有要开口的冲动。严朗他骇然的双目变得猩红无比,他的内心就如刮过一场巨大的暴风雪,谁都不知道,在任意牺牲之后,他是怎么走过那几年。他一度的认为世界崩塌,一度的认为自己失去了一切,也一度的将自己堕落至深渊。这几年,他陷入了一个泥沼当中,差一点,他就分不清到底哪些才是真实的一切!如今死了几年后的任意又突然重新露面,这荒诞的情节怎么看,都像是个黑色幽默。她,明明就已经死在了异国他乡。所有的情绪似乎都集中在了掌心之中,直到任意几乎要失去挣扎的余气后,严朗才骤然松开他的手。他嘴角突然勾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笑容,隐隐颤抖的双目将任意隔在千里之外。任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手抚住自己的脖颈,见严朗转身要离开,她一把就拉住他:“我不管现在是怎样,总之我回来了,你就算不接受!我也是回来了!”严朗别过头,就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勾起了嘴角,他眼底的决然已经阻断了任意的一切机会。任意知道,露出那样的神情,严朗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不再事事宠着自己,也不再将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任意红着眼睛,双目发紧的紧跟在他的身后。他走一步,她就跟着走两步!随着严朗加快步子,任意也紧咬牙关用尽最大的力气想要追上他!可是她一瘸一拐的身影很快就被他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她用尽了最大的气力想要追上他,可那残缺的肢体却撑不住她满心的毅力,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严朗快步的消失在眼前,她有些气恼的狠狠拍了几下疼痛的腿……过了很久,等雾气都散了,人也走了,任意才直起了身子擦干脸上的泪痕。墓碑前的那束白菊很新鲜,就如刚摘下来一般。任意缓过神色后,走到墓碑面前弯腰将那束花拾起。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卫突然出声叫住了她:“任小姐。”任意停住了脚步,循着声音回头,看到门卫走到自己的跟前,将一个精致的小方盒递到了她的面前:“这是有位先生托我交给你的。”任意看到那个盒子,眼眶霎时就酸涩起来。这个盒子,是任意在大马士革的一个线人手工定做的戒指盒,上面那些闪闪发亮的小物件是由珍珠母镶嵌而成,也是叙利亚最为典型的贝壳镶嵌工艺。那个线人不同于之前任意所找过的金钱为上的线人,他对任意这种记者很是敬佩与敬重,他认为,战争需要任意这种正义的行业去勇于曝光,勇于制止。所以在短时间内,就与任意达成了友人的关系。但是他的父母亲却在一场半夜爆炸中,失去了生命,他的一家,也由此成为了难民潮中的一员。在逃难的时刻,他带着这两个盒子敲响了任意所住的小旅馆的房门。他将这两个盒子赠给她,并用不怎么流利的中文与她说:“给你……爱人,祝福你,幸福。”虽然连贯不成一句完整的祝福语,但却让任意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大爱,目送着那个异国友人在战争中无奈逃离的背影,那时的她感受到了自己作为一名记者的职责所在。那也是第一次,她感觉到了肩膀的沉重。之后,这个盒子在她与严朗决定要订婚的时候,她就寄回了国要当作两人婚戒的礼盒。那时,任意说只要在中东呆满一年,回国之时两人就订婚。可是……再也没有可是了。任意看着手中的盒子,朝门卫轻轻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带着一丝苦涩,将盒子收到了大衣兜里。走到马路边上,她将手中那紧握的白菊扔到了旁边潮湿的泥土里!迎面吹过来的冷风将她的眼泪都吹了出来,视线有点模糊。任意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她都会让严朗接受自己回来的这个事实!这样想着的任意戴上手套准备走往附近的公交站。可是还没有走几步,一辆漆黑的商务车就直直的停在了任意的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她通过那暗色的车窗,隐隐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待车窗缓缓摇下,任意诧异了一声:“陈潜?”男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从车上下来后替任意打开了车门,随即再次坐了上去。看到任意落坐之后,他双手自然的交叉放在双腿上,淡然的眉眼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他叫陈潜,是当初在那场挟持爆炸事故中救下任意的华人。也因为他,任意此时才能活着归国。任意除了知道他是个有钱的军火商外,就对他一无所知了。哪怕这次他突然出现在国内,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男人递给她一张照片,在昏暗的车里声音淡漠询问她:“回来没有去找你父亲吗?”任意微微一愣,接过他手中的照片双手有些颤抖。“据我所知,你父亲的情况不太乐观,你如果可以,就去抽时间见他一面。”照片上那个穿着病号服,两鬓斑白的男人,就是任意许久未见的父亲。虽然她看起来平静的像是毫无波澜的湖水,但是心底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曾经,任意无数次在异国的夜里想着,若是自己当初听严朗的话,听家人的话,没有一意孤行前往中东,那么……事情会不会有另外的一番景象?但陈潜告诉她,已经发生的事情,再后悔也没用了。任意收起那张照片,看了陈潜一眼,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谢谢。”见她收起照片,陈潜将目光放在了车窗外面随口问了一声:“重归故里的感觉怎么样?”任意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转口反问他:“你呢?时隔这么多年回国,有什么感觉?”他下意识的笑了笑,回过头来看向任意,那双狭长的双眸就像清泉一样朗清。“落叶归根。”一句落叶归根,止住了任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