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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人。随着房门打开一条缝,严朗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头昏暗无比,床上半躺着的那个人眯着眼睛,见严朗进来便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床边,还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严朗嘴角一弯,十分客气的唤了男人一声:“升哥。”他的话音刚落,躺在床上一脸悠闲的男人突然脸色一变,随手抄起床柜上的烟灰缸猛的朝严朗砸过去!瞬间,他的额头就见血了。虽然他的双眉微微一蹙,但嘴角还如之前那样带着一些笑意,只见他不紧不慢的与男人说了一声:“升哥,这次的事情归根结底是我的错,黄皮他们被逮我责任无可推卸,您要怎么处置我都认,只是……你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你小子这会知道和我溜须马屁来贫嘴了?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不顺眼你这干啥都我最大的样子!你别以为老头子看好你我就不敢动你!”男人恼怒的从床上站起身来,指着严朗的鼻子就唾骂起来,“这次交易没成,你丫的责任重大!要不给上头点交代,我还真没法混下去!”他说完,就猛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狠狠的钉在了他旁边的地板上,那破了皮的木地板瞬间就被插出了一个洞!“你自己看着办!”他露出凶狠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冲严朗低吼。严朗看了一眼那把锐利的匕首,心里十分清楚升哥的意思。他面目紧了半分,不带一丝犹豫的,将自己的手伸在了地板上,抽出匕首就准备往手上刺!“升哥!”旁边的男人见状立即抓住了严朗的手,叫住了男人:“老爷子还没有下令,我们……最好不要擅作主张。”“擅作主张?”男人扑哧一声不屑的笑了起来,“要不是因为他,黄皮那混蛋他能进局子?咱们镇安那笔交易会取消?万一那金主一撒手不要货了,这小子赔的起?!”他迅速抢过严朗手上的匕首,直勾勾的对着他的眼睛:“我可是听说,黄皮挟持的那女人,是来找你的?”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隐隐带着危险的气息。严朗的手骨节泛白,眸子里逐渐露出一丝阴狠,不过很快就被无谓取代:“不过是段陈年旧事,谁没有个风花雪月的□□?”“就只是这么简单吗?”叫升哥的男人显然不相信严朗所说,他一边推开之前那人,一边将刀子亲自归还到严朗的手里:“我也不要你一整只手了,你要真和那女人没什么事,你就自毁一指给我看看,你要知道,想取的我信任,不简单的。”他邪笑着直起了身子:“你要有这决心,老爷子那边我也不煽风点火,那个女人,我也不去追究,交易这事,我下次依旧交给你负责!”他说着,看向严朗的眼睛:“你敢吗?”严朗垂下眼眸,嘴角突然勾起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很快,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坚定的响起:“相比于升哥你的信任,一根手指又算得了什么?”“哦?”升哥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狡黠的眸子里隐隐的期待着什么。在一旁的男人靠近升哥再次叮嘱了一句:“升哥,这么做恐怕老爷子那边不好交代。”“你怕什么!”升哥切了一声,猛的一推就将那个男人推出好远,就在这时,只见严朗闷哼一声,那把匕首直直的被他刺进了自己的左手食指关节处!瞬间旁边就溅出几滴血,很快严朗的整个手掌就被鲜血染红。巨大的疼痛一下子朝他侵袭过来,严朗隐忍着抽出匕首,还想下狠手的时候升哥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恶狠狠的呵斥道:“你小子还真不带眨眼的啊!”他知道严朗硬气,但也没想到会这么硬气,一根手指说毁就毁,本来他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也就唬他一阵,未想到短短时间刀子就已经进了手!见严朗面不改色,他烦躁的抢过刀子扔出好远,招呼着旁边的男人:“给他处理下!”说完,大手一挥就离开了房间。严朗的额头沁出一丝汗珠,旁边的男人连忙从背包里找出纱布给他包扎:“严哥你这又是何必!升哥他也不会真的对你怎样,他不过就是气愤,刻意的刁难了你一下,好歹老爷子在上头他不敢……”“不这么做,他心里头的怨气消不了。”“可你也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啊,这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尽管我们做这行……”说到这里,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哎……我陪你去楼下的诊所。”男人一脸无奈的扶着他的手匆匆下楼……第11章Chapter.11回到家的任意睡得很不安稳,睡梦中短短三个小时就跟过了好几天一样,从床上彻底醒来时她全身都酸痛的无法翻身,嗓子也干的难受不已。此时外面已经蒙蒙亮了,家属楼下传来担着卖早茶的声音。她拿过床旁边的手杖,慢慢的走出房间。在客厅时她偶然瞥到陈潜所在的房间没有关门,细细一看,他的身影在里面走动。“陈潜你起来了吗?”任意轻声询问了一句,不到一会,房门就被陈潜打开。他手中还握着一把小巧的柯尔特□□,任意一见不由得提醒道:“你这属于非/法持/枪了,国内……”“我干的一直都是非/法的勾当,你应该很清楚。”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嘴角带着笑意调侃着。任意想了想他说的也是。话音一落,她就转过身子走向厨房,陈潜倚靠在房门上盯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声:“如果你今天要去看你父亲我可以陪你。”任意脚步一顿,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发问:“陈潜,你回国后好像对我很上心,为什么?”陈潜一手收住了把玩的□□,并没有打算回答任意的问题。见他转身,任意叫住了他:“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误以为爱上你?”任意的话还没说完,陈潜就打断她的话紧接着开口,“任意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爱上你。”他说这话时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任意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如果陈潜能爱上自己,那太阳也可以打西边出来了。她在陈潜面前,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因为能替代一个人,所以她才有幸得到陈潜的救助,但这并不影响什么。陈潜从冰箱里面拿出昨晚自制的冰袋,招呼任意过去:“你过来。”任意不明所以的走到他跟前,见陈潜拎着冰袋往她脸上轻轻一摁,顿时那彻骨的寒意令她身子一顿瑟缩。“脸上的红肿还没有消除。”他一边说一边抓住任意的胳膊禁止她乱动,任意这才想起昨天自己的脸疼了一晚,可能是受到了昨日那几个人的狠抽。陈潜让她的手抓着冰袋,离开她之后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件外套穿上:“我送你去你父亲那。”并不是征得她同意的口吻,这话令任意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