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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与药水悬挂。只是右手的掌中,很怪异的握着个漂亮的番茄。疑惑的举高点想要细看一番,一颗陨石色的边牧狗头,就这么钻入了眼帘。牠细伸着舌尖,低喘着气息的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晶亮双眼,忽左又忽又的,不断展现着呆萌的“歪头杀”。然后在床榻站起四肢,发出细细呜呜声的,朝我头颅处走进过来。或是想来一场亲昵的舔舐,但我已经控制不住的抢先抬手,抵挡住了牠狗头的接近。“嗨~小安……”这串轻唤出声,微微有些体察到了自己声音的久违感。而呆萌蠢笨的狗头,也已经为这声小安,极度兴奋的扭动起来。不断的抵挡间,有人推开了门。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面色平静的靠近过来,抬手指着狗头不满的端起厉色望着,“蠢狗,脏死了,下来!”蠢笨胆弱的狗,不愧是在叶家伏低做小了这么多的存在。在这严厉声中,将双耳与脑袋伏低着的,轻盈跃了下去,却仍是坐在个靠床的极近位置。然后,那维持着平静眼神的小身板,这才爬了上床。挪动在我头边,乖乖蹲坐的将头给低凑过来,“揉。”“嗯。”刚抬起一只手臂,还没揉上他发顶,却被他抢先给伸展双臂抱了个紧紧。或是在叶家的地界里,严厉的家规让他不敢放肆。所以他的声音,极致的压抑,断断续续的因忍耐而艰难着。“嘘……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这个样子要是被你爷爷看见了,得有一场狠狠的训斥了。”脖颈被他揽抱得,呼吸都快要不畅。但一颗心,却出奇的平静。“医、医生们说你的脑子坏了,是真的吗?我不相信他们说的,我要听你说。”“嗯……”遣词措句了一番,抬掌轻拍上他背脊,“我还认识你,知道你叫叶诺。”“这样算是没坏还是坏了,我不要听这种答案,你脑子本来就笨……”声音里端着,一贯的命令式强势。或许一个年幼的孩子,在经由了这么一场之后,实在需要得到一点安慰吧。不由叹气的,给出了,应该是可以另他安心的回答。“没坏,好着呢,还是跟从前一样笨,可能那些医生就喜欢夸张的说法吧。”耳边终于呼出了一口长气,似是卸掉了重压的担忧,“可是你病着躺睡了十多天呢,昨晚我上网查了很久,上边说多吃番茄可以补充维生素的让人不轻易生病,所以给你塞了一个大番茄在手上。”难怪手中会诡异的有个番茄了,但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他很快忍回了哽咽,盘腿端坐起来的望着,“再也不会这样生病了吧?”这样的事,谁能知道呢。但眼前这双眼,认真的神色只怕是经不起戏耍。“嗯,以后都好好的照顾自己,不会再生这么大的病了。”明明已经给出了保证,可他喉间还是发出了压抑的哽咽,眼里还是涌出了潮湿。“那天晚上都怪爸爸,全都怪他偏要生气的丢下你!不要再被抓走了,好不好?”他就这么望着,专注的眼里,涌满了湿润的切切央求。可这样的事,哪里有得保证。实在害怕下一秒,他会因得不到一个承诺而陷入情绪崩溃的深渊里,忙抬高手臂将他卷了下来的抱住。不过是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却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嗯,以后再也不被抓了……”好一番哄骗与安慰的腻歪,怀中人的情绪总算恢复了正常,又摸过那个番茄来,“吃吧。”“没刷牙洗脸。”我扭脸一边,避开了他硬是要塞入嘴里的香甜味道。“那就去梳洗回来再吃,立刻马上!”他不允许拖延的,拉拽着我手臂。不依不饶间,房门又被人打开。这世上,也许会有这么一种人,仿佛生就一股不会因任何拘束俯首的强大气场。无论他是涌在人群,或是以别样的方式出现。总是能将你一双眼的视线,轻易的夺走。这人,他拥有人类智慧堆砌起来的非凡高度,将诸多都踩踏在下。坦荡且无谓的,俯瞰却又嘲讽着自己甚至众生的贪婪或是愚昧。此刻这人,不畏天气的,着件白衬衣,未系领带的松开着最上两颗纽扣。纵使如此的悠居在家,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随性释放的,仍是不喜人违逆的锐利。果然的,不论何时,我都想将这股倨傲给折服下,与之公平的对视。然而,叶家还是那个叶家。他骨血深处里待人,总深带着化不开的冷漠与嘲讽。巍然不动的坚信着,世间无公平可言,人皆掠夺与屈从关系。替自己辩解过多的,皆是虚伪者。那夜,他很坦荡的,让我看清了他眼中很直白的厌倦与寡薄。对人对事,他偶尔常会给出这样的眼神。那是在说,这人这物真是无趣。这样一个男人,我何以能贪得的起。放手,反是让自己能得以喘息。那年会舍弃一切离开,大约也是被他或是叶家,给弄得呼吸艰难了吧。心绪软弱如我者,实在学不来叶家惯常的以冰冷与极恶来揣度他人。尤其是经过了这次绑架事件,经由了一场生死的煎熬。让我更渴望一种,再简单不过的平凡生活了。而这些,是叶家不会有的。所以,照旧的对他或是叶家,都放开执念吧。虽然肯定会难熬会想念,但这也是一种活着的方式。如此坚定了信念,我扭头朝他扬起了一道笑。而他,也神色惯常的回视了一眼。果然是极具家庭霸主地位的人,连蹲坐在床旁边的狗都知晓,立即起身的给他让出了位置。他探来一手,预备将正与我腻歪的孩子扯走。谁知小的那个居然敢翻天的,“啪”一声响亮的挥手还击,还冷下眸色的把脸给扭开。“叶诺,都这么多天了,你已经可以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声,已隐忍着不小的怒意。“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说着,转过了那小脑袋,正对上他眼中危险的冷意。这是父子闹了大矛盾了,如果随意的插嘴进去,肯定得受鱼池之殃。从前叶斐与叶家男佛闹矛盾时,叶家女佛偶尔一两次不理性的上前劝慰父子俩,都是被殃及得很惨。反正他自己虐儿子,也虐不死,大病刚愈的人,实在不想跟着遭殃。对孩子投放了一个实在不是对手的无能眼神之后,我掀开被子起身了。病了这么久,脚步居然还能如此有力,这甚好。不再看他们父子的僵局,去到洗漱间里将自己好好的整理起来。中厚的睡衣里,连件内衣也没穿,也不知病着昏沉的这么多天里,是怎么洗澡的,或是根本就没洗。想到这里,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