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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忙起来,好让刚刚那阵余波赶紧过去。谢予念一动不动,微微低着头。“阿念,别这样行吗?”邵麟的语气里透着无奈,“我错了,我刚刚不该动手,我道歉。你怎么骂我都可以,但骂完我们好好吃饭成吗?”他把筷子递过去,小眼神也巴巴的。秦祐把烤好的rou夹到她嘴边,别的废话没有,就三个字,“吃一口。”三分钟后,谢予念霍地起身,秦祐一把拉住她腕子,邵麟的脚往那儿一横。“你去哪?”俩人都一副不让她走的架势,谢予念感觉自己太阳xue突突跳动,“上厕所都要经过你们同意?”俩人迅速地撤,“没有没有,你去。”那眼神,简直是像一起跟过来。结果谢予念这一走,就真的走了。等俩男生意识到,已经是十分钟以后,邵麟气的筷子一甩:“都他妈赖你,我跟她约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跟过来?cao……”而秦祐,异常沉默。这场对局,他没把邵麟看在眼里,但输的人却是他。别说青梅竹马,就连普通男性朋友都可以把他打的溃不成军。秦祐唯一的筹码是,偷偷亲了她一下——可这本身就是上不了台面,也不足以称为筹码的东西。他发火是因为焦躁,焦躁是因为,自己不是她的谁。有那么多男生,跟她的关系或许都比自己要好,一想到就难受。先爱的,是输家,爱情里头最无可奈何的定律。36、心动(1)自从那个吻暴露后,谢予念铁了心要把这苗头扼杀在摇篮里,整个人比以前更冷漠。秦祐原本还忐忑地琢磨,她会不会生气,要怎么道歉,如何调皮地哄她等等,没想到,她压根没有再提这事,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第一次感觉到她的疏远,是在课堂上。秦祐理科特别尖,但性子偏冷,别人问他才说,被老师点名才稍微讲讲。可如果那题是谢予念做的,他就不请自来地指手画脚。谢予念写完放下手里的粉笔,老师还没开口,秦祐就举手并站起来讲话。“第一问不是已经证明MN平行于CD吗?从M做条垂直辅助线过去,就可以证明平面垂直,这么简单的题还建坐标系,有必要吗?老师斟酌着回:“下一问求角度,用向量解也可以。”“角度用余弦定理不就完了?”底下有同学嘟囔:“什么啊都没听懂,那不是直角,怎么用余弦定理?”秦祐上黑板,不从讲台盒子里掏粉笔,非要从谢予念手里截过,并且写一笔看她一眼,她无动于衷,他忍不住问:“你看懂了吗?”其他同学都说:“你唰唰一通写,有的定理还直接省略,谁能听得懂?”“又不是所有人脑子都跟你转的一样快,慢点慢点拜托啦。”“还想怎么慢?就你们破事多。”他声音不耐烦,但手速倒是慢下来,也开始跟大家讲明,每一步用了哪个公式,又怎么推导下一步。老师在旁边点头:“这方法很好,应该是最快的,同学们都学习一下。”秦祐也不把粉笔放回盒里,重新塞回她手上。她知道这是他的小心机,根本不愿接,就让粉笔直接掉地上。他怔了怔,弯腰去捡,抬头看她,眼神有点无辜。这是最开始的征兆,但那时他还没有察觉。一下课,秦祐就来到她那儿,“刚刚那方法你掌握没?”谢予念点点头没吱声,手里的笔也没有停。他站在她桌边,借着视力的优势轻松瞅到她在写什么,“你怎么还用坐标系?我不是都跟你讲了吗?”她把秦祐的方法在稿纸上推导过一遍,没必要专门拿出来给他看,稿纸被她压在卷子下面。他推推她肩,“笔给我,我再教一遍。”“不用你教。”她头也不抬地回。他想到刚刚在讲台上,她连粉笔都不愿接过,“喂,你今天怎么回事?”“没什么。”“那你对我这态度?”她终于抬头,“我的态度有什么问题?”秦祐受不了:“我以为经过那事,再怎么着我俩也是朋友,可现在你分明拿我当敌人。”她跟他对视,面色沉静隽秀,“你想多了,我只是把你当普通同学。”秦祐性子直,当场就不依不饶地问:“我哪得罪你,你给我明说。”到底是亲了你还是打架那事——这句憋在他心里。她回一句“没有”,埋头继续写题。得亏这是课间休息十分钟,时间再长点,他可能真要拉她出去谈。铃声一响,教室里恢复安静,她跟他的交谈就变得声声入耳,她后座那男生打趣:“都上课了还依依不舍?你到底是讲题还是谈恋爱?”谢予念那情绪瞬间就上来,紧接着又是好几个男生在笑,她根本无法阻止某种热度往脸上蔓延。“都别闹,”秦祐凶巴巴的,“她开不起玩笑,折腾她有什么意思?”“不是秦祐,我们在说你,班里不少人需要你辅导,但你整天摆着个冷脸,偏偏只对谢予念呐……”最后的尾音拖得老长,故意营造粉红的氛围。偏偏只对谁,这五个字在少年时代就是最暧昧的。“你们怎么这么烦,少说一句没人拿你当哑巴。”他抽一本书砸过去,对方接住了,然后几个男生又是一顿闹,老师进来后,秦祐在众人的推搡中回到座位。五分钟后,谢予念感觉后座的男生在拿笔戳自己,但她根本不予理会,那人低囔一句,“你脾气怎么这么大啊?”硬是递来一张纸。她不怎么情愿地接过,拿来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公式和解答,旁边还画了个潦草的图。谢予念愣了愣,不自觉地就往那个方向看过去,对上秦祐夸张地比着口型:“你敢不收试试。”她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他脾气骄横,但心肠不坏,习惯装腔作势让人屈服,但爱意什么的又全部表现在脸上,至少她现在能轻易看破。看破后她又能怎么办?必须扼杀掉任何可能的苗头。第三次疏远是下晚自习后,谢予念经过篮球场,一颗球滴溜溜滚到她脚边。以前她不仅把球抛回去,心情好还会跟他斗几局,但这次,她选择远离。正常不理也就罢了,秦祐或许觉得她是累了不想玩,但她摆明是专门避开,居然从旁边绕着走,唯恐碰到那颗球。秦祐跑过来,把球扔回去后,自己却没有折返,而是追上她。“予念,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闷闷不乐到底是为什么?”谢予念轻轻眨眼,“你就这么自信,我闷闷不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