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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又于深夜与赵临雍行苟且之事,如今又纵容丫鬟与禁卫军狼狈为jian,烧我军粮草致不得前行,如此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十足的死罪?”邢空声音不大,但却被在场所有将士一字不落地听进耳里,果然就有不怕死的跳出来嚷道:“处死任婉!处死任婉!”顾云涯仔细看了邢空一眼,“你和你哥,果然不一样,难怪当初你兄长万般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要用你。如今看来这倒是真的了。”邢空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折扇,一字一句道:“不知今日公子是要效仿唐明皇,还是要护红颜不要江山?”周围将士意见越来越大,顾云涯心下担忧,最近连吃败仗,士气本就低落,如今被邢空这么一撺掇,部下造反不是不可能。思及此处,顾云涯下意识往张弛的方向看去,却见张弛低了头,仿佛是暗中赞同了邢空的看法。顾云涯心中一痛,正要发怒,就见任婉径自站了起来,本就是人群叽喳的焦点,此番一站起来更是成了众矢之的。任婉衣襟上满是焦土与大片大片的鲜血。顾云涯心中不忍,正欲扶住她,却一眼望到了她的眼眸,心中立时一惊。任婉眸子里无波无澜,平静得似乎片刻之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任婉缓缓走到邢空面前,直直看着邢空道:“邢关对我很好,的确算是我害死他,你这样恨我,我无话可说。”说完转向在场将士,深深地三鞠躬,“我任婉自知行事鲁莽,为顾家军带来诸多灾难,然我任婉早已被顾公子休妻,此事自与顾公子无关,希望诸位今后还能尽心尽力辅佐顾公子,为自己也为亲人博一个太平盛世。”“至于这件事,任婉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任婉眼眸神彩黯淡,动作却迅疾如风,一把拔出面前士兵腰间佩剑,横手一举竟直往脖子上抹去。剑在离咽喉不过一寸处停住,剑尖死死握在顾云涯手中。这本是求死一剑,手下并未余力,然而顾云涯却生生以血rou之躯拦下这一剑,鲜血淋漓。任婉却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使劲一抽,径直将剑从顾云涯握紧的手心里抽出来,顾云涯猝不及防,来不及放手,竟是被这一剑刺得掌心血rou模糊。境况惨烈,人群之中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任婉却宛若未闻,再度一剑急刺,这次却是反手直接往胸膛刺去。利剑入体的声音蔓延开来,任婉闭上双眼,却没有感受到预料当中的剧痛感。顾云涯来不及阻止,在身后点了任婉大xue,任婉本就伤心过度,径直晕倒过去,心口上还插着那把已刺进寸许深的长剑。顾云涯手上一用力,拔出剑扔到一边,即使动作温柔,但拔剑的那刻还是清晰地看到已然昏厥的任婉依然疼得眉头紧蹙,眼中不由多了些温柔与歉意。顾云涯将任婉横抱在身前,口中语气冷冷:“我顾云涯今日在此起誓,必手刃赵临雍为诸位兄弟报仇雪恨。至于邢空,目无尊上,惑乱军心,即刻起逐出顾家军,永不启用。其余人等,若要效仿之,尽管放马。”此话既出,明白是杀鸡儆猴,四下窃语声寂,将士各回其职。除了那一片焦土上渐渐湮于无形的血迹,似乎什么都从未发生过。*这日,顾云涯正在营帐中仔细研究下一步对策,却见张弛进门来,手里拿着的是几株傲雪寒梅,花瓣上的寒气尚未全消,营帐内蓦地冷下来。张弛目光扫过一旁藤椅上昏睡着的任婉,唏嘘道:“距上次也都大半年了,任姑娘身子总还不见好,想是伤到了心脉吧,这样时不时睡下去,恐怕也不是好事啊。”顾云涯伸手接过红梅,仔细嗅了嗅,幽香仍存,这才赞道:“多亏你,这么大雪,还亲自跑去康城折这些梅花,原本叫些手下去就好。”张弛恭谨道:“本来也是去查探各城的情况,想着任姑娘喜欢,又不过举手之劳,也就顺便带回来了。”“她知道,也一定很喜欢。”顾云涯神色恍惚,那一年的康城,他们还伉俪情深,如今却是只能这样相处。张弛试探问道:“任姑娘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大夫也说身子的确大不如前了,可,公子这般对任姑娘施用迷迭香,怕是更伤身体啊。”“张弛,你可知当时为何三将我独独要命你为右将?”顾云涯岔开话题,张弛虽觉奇怪,但也照实答:“多谢公子抬爱,张弛无德无能,至今也不知有何荣幸能胜任右将。”顾云涯笑笑:“因为邢关鲁莽率直,钟函沉稳有余灵活不足,而你,却集两家之长,有勇有谋,所以,右将之位非你莫属。”顾云涯闭上眼微微嗅着红梅清香,“你看,这大半年来,休养生息,加上之前初雪囤积的以及从文氏抄到的,咱们粮草军火已足。虽然赵临雍和赵朔征得禹城、宛城,安城归降也是常理之中,眼下他们控制了东部六城。但因为有你在,咱们也拿下了念城和焉城,若从数量上来说,咱们还要比他们多两座城池。我与赵临雍都不是那种非要战得你死我活的人,所以眼下最后生死一战就要到了,是非成败皆在此一举。”张弛爽朗一笑:“原以为公子要夸属下几句,到头来,原来是想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彻底唤醒任姑娘。”自己的想法被属下轻易洞穿,顾云涯却并不恼,反而微微一笑,一笑里有暖阳和煦。张弛接道:“上次,属下默认邢空如此行事,并未阻拦甚至还暗中默许,至任姑娘于此境地,公子不仅不计前嫌,还继续委以重任,属下不胜惶恐。”顾云涯目光流连在一旁的藤椅上,任婉依旧面无血色,安安静静地躺着,“你与诸位将士手足情深,对初雪心怀怨恨也情有可原。至于邢空,他大哥去了,自然心下不舒服,且他本就用心刻毒,惑乱军心预谋已久,防不胜防。不必自责。”“可毕竟把任姑娘害成这样。这大半年,公子遍寻国手也未能让任姑娘彻底恢复,即使偶尔醒来也是神智恍惚,看着都叫人心疼。”张弛余光再度注视任婉,无力地跪下,“任姑娘为顾家军辛苦cao持这些年,到头来竟然不过是养了一群白眼狼。”重重地磕下头去,“张弛在此,代所有将士给任姑娘磕头了。”顾云涯在一旁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微微有些恍惚,“不必这样。对不起她的人,是我。”话里隐隐有一丝痛意,虽不明显却在营帐之内蔓延,“初雪她自己就是最好的国手,她不脆弱,久久未曾恢复的原因,只能是她早已心如死灰,不愿再恢复了。”张弛劝道:“公子也不必自责。在当时情境下,任谁都得杀了令仪才能平息众怒,安稳士气啊。更何况,公子也以国礼厚葬了令仪,任姑娘若是知道了,想必也不会再怪罪公子了。”“令仪是她唯一